王胖子拿着手机咋咋呼呼地凑过来。
“老丁!快接电话,是我远房表姨,焦家村的陈大娘!急事儿!”
我接过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带着哭腔、焦急万分的老妇人声音:“是...是丁师傅吗?求您救救我儿子吧!他...他快要不行了!”
“大娘,您别急,慢慢说,怎么回事?”我安抚道。
陈大娘语无伦次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她儿子陈刚,年前在城里买了套二手房,图便宜,也没多想就搬了进去。可自从住进去,怪事就接踵而至。
先是夜里总听见女人哭声,接着家里的东西会自己移动位置,电视冰箱莫名开关。陈刚开始失眠、掉头发,整个人迅速消瘦,脾气也变得暴躁易怒。最近更是严重,常常对着空气说话,有时候还会掐自己的脖子,嘴里喊着“别缠着我”、“不是我害你的”之类的话。
“我们找过好几个出马仙看了!”陈大娘哭诉,“有的说冲撞了黄仙,有的说惹了冤魂,符水喝了不少,法事也做了几场,钱花了不少,可一点用都没有!反而越来越严重了!昨天我儿子他...他居然找根绳子要上吊!幸亏我发现得早啊!”
陈大娘经人提醒,才辗转找到了王胖子这里。
“丁师傅,都说您是真有道行的,求您发发慈悲,救救我儿子!我们就这一个孩子啊...”陈大娘在电话里几乎要跪下来。
我皱了皱眉。多个出马仙处理过却无效,反而加重?这情况不太寻常。
“大娘,您把地址发给我,我们这就过去看看。”
挂了电话,王胖子凑过来:“咋样?又是硬茬子?”
“去看看才知道。”我收拾着必要的法器,“听起来不像普通冲撞,那几个出马仙可能没找到根源,或者...道行不够,激怒了里面的东西。”
我们立刻动身,前往陈刚所在的城市。按照地址,找到了那个位于老城区的一个小区。楼房有些年头了,楼道里采光不好,显得有些阴森。
敲开陈刚家的门,开门的正是憔悴不堪的陈大娘。她看到我们,如同看到了救星,连忙把我们让进屋。
一进门,我就感觉到一股浓郁的、粘稠的阴郁气息扑面而来,其中夹杂着深深的怨念和一种...绝望的死气。温度也比外面低了好几度。
胡翠花的声音在我心神中响起:“弟马,好重的怨气!是个吊死鬼,而且...怨念极深,快要化成厉鬼了!”
黄小跑抽了抽鼻子,嫌弃地撇嘴:“一股子绳套子和腐朽木头的味儿,真难闻!”
蛇天娇感应了一下,道:“它被困在这里了,重复着上吊自杀的过程,怨气不断累积。之前来的那些人,要么没本事送走它,要么方法不对,反而让它更狂躁了。”
在卧室里,我们见到了陈刚。他躺在床上,眼眶深陷,双目无神,脖子上有一道清晰的、发紫的勒痕!他眼神涣散,嘴里喃喃自语:“...不是我...别找我...放过我吧...”
陈大娘看着儿子这样,又抹起眼泪。
我开启灵觉,看向卧室的房梁。果然,在那里,看到一个穿着白色睡衣、长发披散、面色青紫的女鬼虚影,她的脖子套在一个无形的绳套里,身体微微晃动,一双充满血丝和怨恨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床上的陈刚!
而一条无形的、由怨气构成的“绳索”,正从房梁上垂下,另一端,就缠绕在陈刚的脖子上!它在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将陈刚拉向死亡!
情况比想象的还要危急。陈刚的生机正在被那吊死鬼的怨气一点点吞噬,再晚上几天,恐怕就真的没救了。
“大娘,这房子...之前死过人,您知道吗?”我问道。
陈大娘脸色一白,支支吾吾道:“卖房子的中介说...说原房东是急着出国才低价卖的...我们图便宜,也没细打听...”
看来是买了所谓的“凶宅”了。
我让王胖子先安抚住陈大娘,自己则凝神静气,尝试与房梁上的女鬼沟通。
“尘归尘,土归土。有何冤屈,不妨道来。滞留阳间,害人性命,于你往生无益。”我将一股温和的意念传递过去。
那女鬼猛地转过头,死死盯着我,眼中怨毒更盛:“滚!你们都一样!骗子!都该死!”一股冰冷的怨念如同尖刺般袭来。
我早有防备,周身金光一闪,将其挡下。但这女鬼的抗拒心理极强,沟通十分困难。
“让我来试试。”胡翠花现出身形,她双眼泛起迷离的光芒,施展狐族幻术,试图安抚女鬼的情绪,引导她说出真相。
在胡翠花的幻术影响下,女鬼狂暴的情绪似乎平复了一些,她不再攻击,但依旧充满戒备,身影在房梁上若隐若现。
“弟马,她执念太深,普通沟通不行。需要知道她的死因,化解她的心结。”胡翠花说道。
我点点头,对王胖子说:“胖子,想办法查查这房子之前的业主信息,特别是...有没有非正常死亡的记录。”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