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心府的烛火燃到三更，苏婉儿揉着发酸的手腕，将最后一本盐税账簿推到张川面前，指尖在 “赵大人私库” 的条目上停顿，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清亮：“张郎，你看这里 —— 赵大人去年在京城购置的‘玲珑苑’，房款正好是十万两，和江南盐运司送给的‘孝敬银’分毫不差。而且我查了户部的土地册，这处宅院的登记人是他的远房外甥，实际却由三皇子的亲信打理，里面还藏着西域来的地毯和兵器配件。”

张川伸手接过账簿，指腹无意间蹭过她的手背，温热的触感让苏婉儿指尖微颤，她连忙低下头，假装整理散落的发丝，耳尖却悄悄泛红。烛火映在她鬓边的碎发上，泛着柔和的光晕，张川看着她忙碌的模样，心中一暖，伸手将她散在颊边的头发别到耳后：“辛苦了，婉儿。从江南到京城，这些账本你翻了不下五遍，要是没有你，我们也找不到这么关键的证据。”

苏婉儿的心跳骤然加速，脸颊发烫得厉害，她强装镇定地递过一杯温茶：“都是我该做的。你和雨柔在江南奔波，灵儿还带着小追跑东跑西，我守在京城，总得把证据理顺了。”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赵灵儿抱着小追闯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鼻尖沾着点点心碎屑：“张川！苏姐姐！我给你们带宵夜啦！是厨房刚做的桂花糕，还热着呢！” 她蹦到桌边，打开食盒，一股甜香瞬间弥漫开来，小追也跟着摇尾巴，凑到张川脚边蹭了蹭。

张川笑着拿起一块桂花糕，递到苏婉儿嘴边：“尝尝，灵儿特意给你带的，知道你喜欢甜口。” 苏婉儿顺从地咬了一口，甜意从舌尖蔓延到心底，她看着张川温柔的眼神，嘴角忍不住上扬。

赵灵儿见状，故意噘起嘴：“哼！我明明是给大家带的，张川你却只给苏姐姐喂！” 她拿起一块桂花糕，踮起脚尖递到张川嘴边，“我也要你喂！” 张川无奈又宠溺地咬了一口，看着她得意的模样，摇了摇头：“你呀，永远长不大。”

就在这时，刑部派人送来急信：天牢里的赵大人和三皇子突然翻供，说之前的供词是被 “屈打成招”，还污蔑张川用 “妖术” 伪造证据，要求皇帝重新彻查。苏婉儿看完信，眉头紧锁：“他们这是还抱着侥幸心理，想拖延时间，等外面的余党想办法救他们。”

张川将信放在烛火旁烤了烤，纸上渐渐浮现出几行淡墨字 —— 是赵大人写给宫外亲信的暗号，大意是让他们销毁玲珑苑里的兵器。他眼神一冷：“看来他们还没认清现实。婉儿，你明天和我去玲珑苑，把里面的兵器找出来，作为最后的铁证；雨柔去天牢，用空间的‘真言水’再审一次，让他们说不出狡辩的话；灵儿带着黑风卫，盯着赵大人的亲信，别让他们有机会销毁证据。”

赵灵儿立刻站直身体，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我和小追肯定盯紧他们，一只苍蝇都别想靠近玲珑苑！”

次日清晨，张川和苏婉儿带着东宫卫所的人前往玲珑苑。宅院门口挂着 “闲人免进” 的牌子，里面静悄悄的，像是无人居住。苏婉儿拿出之前抄录的宅院图纸，指着西北角的书房：“根据线人的消息，兵器应该藏在书房的暗格里。”

张川推开书房门，里面陈设奢华，却布满了灰尘，显然很久没人住过。他按照图纸上的标记，在书架上按了一下《论语》的书脊，书架缓缓移开，露出一个暗格 —— 里面果然藏着十几件西域弯刀，刀柄上的黑石部落标记清晰可见，还有一封赵大人写给三皇子的密信，上面写着 “待兵器集齐，便在秋猎时动手”。

苏婉儿伸手去拿密信，脚下却不小心踩到一块松动的地板，身体一晃，张川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腰，将她拉进怀里。两人距离极近，苏婉儿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灵植香气，心跳得像要跳出胸腔，她连忙推开张川，脸颊通红地说：“谢谢你，张郎，我没事。”

张川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情愫，他轻声说：“小心点，这里说不定还有其他机关。”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小追的叫声 —— 赵大人的亲信果然来了，想销毁证据，却被赵灵儿和黑风卫抓了个正着。张川拿着兵器和密信，对苏婉儿说：“现在证据确凿，就算他们再怎么狡辩，也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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