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出租屋,陈凡先把那本《基础炼炁决》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然后郑重其事地将还在帽子里跟南瓜子奋斗的花生掏出来,放在那本线装书旁边。
一人一鼠,大眼瞪小眼。
“听着,花生。”陈凡指着古籍,试图让它明白事情的严肃性,“从今天起,我们要努力修炼,共同进步。我练我的‘大羿精魄’,你开发你的‘寻宝潜能’。咱们争取早日脱贫……呃,是早日踏上巅峰!”
花生:“叽?(这壳好硬!)”
它显然对修炼没什么概念,所有注意力都在那颗顽固的南瓜子上,小爪子抱着,小牙齿啃得咯吱作响,吃相极其专注。
陈凡叹了口气,知道对牛弹琴了。他拿起那本《基础炼炁决》,翻开泛黄的书页。
里面的文字是竖排繁体,夹杂着一些人体经脉图和晦涩的术语。好在异管局的培训让他对“炁”和经脉有了基础认知,连蒙带猜也能看懂个七七八八。
这法诀确实如张清霄所说,中正平和,讲究的是“意守丹田,炁循周天,润物无声,厚积薄发”。跟异管局教的现代精简版引导术相比,多了些玄乎的意境描述和细节要点,但核心原理大同小异。
陈凡盘膝坐下,尝试按照《基础炼炁决》的方法重新引导体内炁流。
这一试,还真有点不同。
异管局的引导术更偏向于“命令”和“控制”,像操作精密仪器。而这古法炼炁,则更注重“感应”和“交融”,如同培育一颗种子,讲究循序渐进,自然而然。
在这种状态下,他感觉体内那缕暖流似乎更加“听话”和“活跃”了,运转起来少了几分滞涩,多了一丝圆融。尤其是那丝微弱的金色光点,在按照古法运转时,似乎也明亮了微不可查的一丝。
“有点意思……”陈凡沉浸在修炼中,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小时。直到被一阵急促的“叽叽”声打断。
他睁开眼,只见花生已经把南瓜子啃完了,正扒拉着他的裤腿,金色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渴望,小爪子指着自己的嘴巴,然后又指向空空如也的干果碟。
饿了。
陈凡无奈,起身给它又抓了一小把之前在超市买的、最便宜的带壳花生。
花生立刻抱着花生,心满意足地蜷缩回枕头窝里,继续它的啃食大业。
陈凡看着它,想起了张清霄的话——“需要吞噬灵物”。
灵物?他上哪儿去找那玩意儿?玉石边角料?古钱币?听起来就很烧钱!
他掂量了一下自己的钱包,又看了看积分商城那灰色的图标,感觉任重道远。
养个宠物顶多是猫粮狗粮,养个寻宝鼠,怕不是要倾家荡产?
接下来的几天,陈凡的生活进入了新的节奏。
白天,低调送外卖,维持基本收入,同时利用一切碎片时间,按照《基础炼炁决》默默修炼,感觉对炁的掌控力和总量都在稳步提升。晚上,回到出租屋,主要任务就是“投喂”和“沟通”。
花生不愧它“吞金兽”的潜质,对普通的花生、瓜子很快就失去了兴趣,开始对各种“有味道”的东西表现出强烈好奇。
陈凡换下来的、带着汗味的运动服,它要去啃两口。
陈凡放在桌上的、几块钱一个的塑料打火机,它要去抱着磨牙。
甚至陈凡尝试修炼时,身上散发出的微弱炁息,都会引得它蠢蠢欲动,想扑上来吸两口。
“这个不能吃!这个也不行!”陈凡感觉自己像个操碎了心的老父亲,每天都在和一只精力过剩、好奇心爆棚的“熊孩子”斗智斗勇。
为了测试它的“寻宝”能力,也为了给它找点合适的“磨牙棒”,陈凡周末特意去了趟古玩市场——当然是那种面向游客的、真假掺半的地摊市场。
他揣着花生(藏在帽子里),在一个个摊位前溜达。
“叽!”
在一个卖各种“古代”铜钱、碎瓷片的摊子前,花生突然在他帽子里激动地叫了一声,小爪子隔着布料指向摊子角落一堆黑乎乎、像是生锈铁疙瘩的东西。
陈凡心中一动,蹲下身,拿起一块铁疙瘩看了看,入手沉甸甸,锈迹斑斑,看不出个所以然。摊主是个精瘦的中年人,一看有客,立刻吹嘘是什么“汉代青铜器残片,蕴含古韵”。
陈凡暗中调动一丝炁流,灌注双眼,看向那铁疙瘩。
在他“眼”中,这铁疙瘩确实散发着一丝极其微弱、几乎消散的“气”,但这“气”给他的感觉……很“杂”,很“浊”,并不纯粹,更偏向于一种岁月沉淀的“土气”和“金气”,而非他想象中的“灵气”。
而花生还在帽子里激动地扭动,显然对这铁疙瘩很感兴趣。
陈凡花了二十块钱,买下了那块被摊主夸上天的“汉代青铜残片”。
回到出租屋,他把铁疙瘩递给花生。
花生立刻扑上去,抱着那块比它身体还大的铁疙瘩,用小牙齿“嘎吱嘎吱”地啃了起来,表情陶醉,仿佛在吃什么绝世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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