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欢尬笑,杀鸡这活就算放在上辈子,也不是人人都会呀,都是菜市场专门有杀鸡的地方。
孙卫兵,“嫂子,要不我帮你把水烧了,这褪毛是个力气活儿。我把鸡给你收拾干净,再去医院。”
周清欢哪好意思再麻烦人家,“不用不用,真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今天太谢谢你了,孙同志。不然我今天可能杀鸡未遂。”
孙卫兵挠了挠后脑勺,露出一口白牙,心说这小嫂子挺有文化呀,一张嘴就是成语,但这成语听着像哪有毛病,“呵呵呵,嫂子你太客气了,杀个鸡而已。
那我先回医院了,我得跟我们营长说你回来了,他肯定高兴。”
周清欢,“……呵呵,嗯呐,其实我跟孩子也惦记他呢!”
能不惦记吗?掰手指头算,还有五天就拿到工资了。
孙卫兵心想,营长要是晓得他媳妇儿一回来就这么惦记他,那伤估计都能好一半儿。
周清欢,“那你快去吧,替我跟你们营长问个好,就说我安顿好了就去看他。”
孙卫兵,“哎!那我走了。”
周清欢把孙卫兵送到大门外,等孙卫兵走了,她进了院子关上门。赶快拎起地上的麻袋,别说,入手还挺沉。
麻袋里的东西一阵扑腾。
周清欢把麻袋拎到后院解开绳子一看,里边竟是五只野鸡,有公有母。三只母的一只公的。
周清欢又把口袋扣起来,转身回了屋找到剪刀,又上后院把袋子解开,把野鸡翅膀剪了,然后扔进了鸡圈里。
把粗粮撒上几把,两只公鸡这几天就吃了,三只母鸡,要么就偷偷养着下蛋?反正又没人看得见。
看着鸡圈里欢腾吃食的几只鸡,周清欢拍了拍手,突然有一种家大业大的感觉。
妈呀,上辈子自己坐拥上亿的资产都没这感觉,家里多了几只鸡,竟然觉得家大业大了。也忒没出息了。
回到了前院儿,拎起已经与世长辞的老母鸡进了屋。
周清官把鸡毛退了,收拾完之后想了想,最后决定还是用空间里的灵泉把鸡炖上。
不是她为人大方,这得分什么事儿?顾朝东是个军人,受伤也是为国为民,于情于理,她这个被保护人,也应该尽自己的一份心意。这叫有良心。
“……”
另一边,军区医院。
孙卫兵哼着小曲儿,脚步轻快地回到了病房。
他一推开门,就看见顾绍东正靠在床头看书,胳膊上吊着绷带,但整个人精神头还不错,“营长。”
顾绍东从书上抬起头,扫了他一眼,又把视线移回书页上,说道,“你又跑回来干嘛?
我这伤的是胳膊,又不是腿,能走能动的,用不着你在这儿伺候。”
“部队里训练那么紧,你在这儿耗着算怎么回事儿。赶紧回去。”
孙卫兵嘿嘿一笑,摘下军帽抓了抓头发,“那可不行。教导员和副营长都下了死命令,让我必须把您照顾好了。这事儿我可不能听您的。”
他把帽子往床头柜上一放,自己拉了张凳子在床边坐下。
“再说了,您这才受伤第二天,我怎么着也得看着您情况稳定了再说。
不过嘛……”孙卫兵故意拉长了调子,卖起了关子,“我估摸着,也确实快用不着我了。”
顾绍东翻了一页书,没搭理他。这小子还学会阴阳怪气了。
他越不搭理孙卫兵,孙卫兵越憋不住,“营长,你就不问问我为啥?真不好奇?”
顾绍东就不问。
孙卫兵,“算了,我不折磨你了,知道你着急,是小嫂子回来了。”
顾绍东翻书的动作停顿了一秒,眼睛盯在书页上。
回来了?嘴角不禁弯了弯,刷刷刷,他快速的又翻了三页。
过了好几秒,他才问,“把野味送给她了?”
“送了送了。”孙卫兵连忙点头,献宝似的说,“我跟您说,营长,小嫂子可真是没得说。
据说她刚回来,脚还没站稳呢,一听说您受伤了,就把家里下蛋的老母鸡给杀了,正给要您炖汤补身子呢!
也难为她了,根本就不会杀鸡,杀个鸡,你看把她给吓得,脸都白了。”
“那你就没帮帮她?”顾绍东立刻抬头问孙卫兵。
孙卫兵,“帮了帮了,我能那么没眼力见儿吗?我又不是李建设。
话说回头,营长啊,我看出来了,小嫂子是真心实意地关心您啊!”
正在白话的孙卫兵没看见,顾绍东的眉毛微微挑动了一下,两只手指捻着书页没有再翻书。
他没说话,但病房里其他床位的伤员们可都听见了。
“哎哟,我说绍东,你可以啊!马上就要老婆孩子热炕头了,啥时候给兄弟们发红蛋?”斜对面床上一个腿敲得老高,打着石膏的汉子调侃。
他叫张有山,是另一个营的副营长。
这家伙嗓门出了名的亮,他一说话都震人耳膜,早上带着战士们出操,人家不用哨,专门靠嗓门喊,比吹哨好使,“你这媳妇儿可真实在,一回来就给你杀鸡,真会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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