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曲华疑惑,这特么昨天还在过六十大寿呢。
转过天来,老爷子就死了,这特么让他怎么向于洪学解释?
就算老爷子过大寿过死了,也不是钱洪涛无故旷工的理由啊?
许玉玲听曲华问起,一边哭,一边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对曲华说了一遍。
“老爷子都六十了,先是被一个路人打了一个耳光,然后又看着钱勇被人带走,最后我们家老钱,也被纪委的人给带走了,谁能不上火啊……”
“老爷子一股急火攻心,结果送到医院的时候,人都凉了,呜呜呜……”
曲华听着许玉玲的讲述,想笑还不敢笑出声来。
尤其是许玉玲讲到,突然从门口走进来一个壮汉,上去就给了老爷子一个大耳刮子的时候,曲华差点没忍住,就笑出声来了。
直到听着许玉玲把整个经过讲完,曲华才强忍住笑意,冲许玉玲道:“嫂子,您别着急,我这就去向于书记汇报,相信老钱很快就能回来了!”
说完,曲华又安慰了许玉玲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时间不大,曲华便再次来到了于洪学的办公室,把许玉玲的话,如实复述了一遍。
“什么?钱洪涛被徐明海带走了?”
于洪学眉头紧锁的问道。
“没错,虽然带走钱洪涛的人是徐明海,但我觉得,这件事,应该是夏风指使的!”
曲华十分严肃的说道。
其实症结就在夏风那里。
如果不是一开始,夏风多管闲事,王老板也不敢举报钱洪涛,类似的事,林立华也干过,怎么就没有人举报呢?
尤其是夏风那句,如果徐明海问起来,就说是他让打的电话,这不就是在暗示徐明海抓人吗?
于洪学想到这,冲曲华摆了摆手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曲华应了一声,便退出了于洪学的办公室。
时间不大,于洪学便亲自来到了夏风的办公室,脸色很是难看的道:“夏县长,你不觉得,有些事,你做的太过了吗?”
话落,于洪学直接关好了夏风办公室的房门,拉开椅子,坐在了夏风的对面,一副兴师问罪的神情,盯着夏风。
夏风看了于洪学一眼,淡然一笑道:“于书记,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啊,我哪过分了?”
于洪学深吸了一口气,打量着夏风道:“钱洪涛!”
“昨天晚上,他父亲过大寿,不就是让一个开饭店的老板,送了几个菜,包了一个红包吗?”
“你至于指使那个老板,去纪委告状吗?”
“无论到任何时候,安定团结都是第一要务!”
“你这么对待钱秘书,就是在破坏安定团结!”
听到这话,夏风淡淡一笑,打量着于洪学道:“于书记,你这话不应该对我说啊,我想你应该还不知道,昨天钱洪涛的侄子,打的那个小女孩是谁吧?”
哼!
于洪学冷哼了一声道:“她不是没死吗!”
“夏风,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不是想通过这件事,在刘省长那给我上眼药吗?”
“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他不过是我的秘书,他的行为,代表不了我,而且,他的情况,也并没有多么严重,只怕你最后,还是得乖乖把钱秘书放出来!”
“与其闹得大家不欢而散,不如……”
没等于洪学说完,夏风直接拿出一份简介,递给于洪学道:“于书记,先别急着下结论,你看看这个!”
话落,夏风直接把那份简介扔在了于洪学的面前。
于洪学面色冰冷的瞪了夏风一眼,随后才拿起那份简价,只看了一眼,于洪学的心跳都缓了三拍。
农科院院士陈平之?
下一秒,于洪学的额头上,就渗出了冷汗。
“于书记,你说这事也真是怪了,怎么都是你的秘书,横行霸道,欺凌乡民呢?也不知道陈院士,会不会把这件事,报到上面去。”
“万一他要是真报上去了,你说,到时候你怎么向Z纪委的同志解释呢?”
“堂堂农科院的院士,带着孙女在饭店里吃个晚饭,就因为出门上厕所的时候,一个六岁的小女孩,无心当中,碰到了钱秘书的父亲,就被钱秘书的侄子踢了一脚。”
“钱秘书还指着陈院士的鼻子,告诉他爱哪告哪告去,再不滚就把人家腿打断,真有官威啊!”
“就是不知道京城农科院的领导,看到或者听到陈院士的汇报之后,会做何感想了!”
说到这,夏风笑呵呵的打量着于洪学道:“于书记,虽然我认识你是永安县的书记,但是农科院的领导可不认识你!”
“你是想让钱洪涛死,还是你自己死,你自己选吧,你也可以直接打电话,命令徐明海放人,我相信,他一定会给于书记这个面子的!”
这番话一出口,于洪学的脸色,都惨白如纸了。
陈平之的大名,他是听说过的,国内最有名的种子研究专家之一。
还数次被京城的领导嘉奖过,这样的人物,到永安县来,怎么也不提前和他打声招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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