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人滚倒在地,无声地争夺那个箱子!力气极大,手指像铁钳一样抠进提手缝隙!
近距离我看清了他的脸,很陌生,但眼神里的凶狠和决绝跟我他妈一模一样!不是刑天的人?那是谁?
这时,另一个解决了船员的人也追了过来,手里拿着枪!
不能再缠斗!
我猛地用头槌狠狠撞向对手的面门!
砰!一声闷响!他鼻血瞬间喷出,动作一滞!
我趁机全力一拽,抢过箱子,爬起来就跑!身後传来压低的怒吼和追来的脚步声!
子弹呼啸着打在我身边的集装箱上,发出令人牙酸的跳弹声!
我像疯狗一样在集装箱迷宫里狂奔,凭藉对地形的熟悉左右穿梭!箱子死沉,晃动时里面传来轻微的液体晃荡声。
追兵紧咬不放!枪声引来了船上的人,叫喊声和杂乱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围过来!
必须立刻离开码头!
我冲向预先看好的那个围栏破损处,外面是漆黑的海水和乱石滩!
就在我要翻出去时,侧面一道强光手电猛地照过来!同时响起英语的厉声警告:“站住!警察!”
操!警察怎麽来得这麽快?!
前有警察,後有追兵!
绝境!
我猛地将银箱子抡圆了,狠狠砸向那警察的手电!
“啪!”手电被砸飞粉碎!光线骤灭!
几乎同时,我合身扑向旁边一堆盖着苦布、堆积如山的废弃渔网和浮筒!
身体撞进腥臭冰冷的杂物堆里,尽量缩成一团,用苦布盖住自己,大气不敢出。
外面,警察的呼喊声,追兵的脚步声,还有船上人员的解释声乱成一团。手电光柱胡乱扫射。
“看到往哪边跑了吗?”
“没有!该死!”
“检查周围!他跑不远!”
脚步声就在我藏身的杂物堆旁边来回走动。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手紧紧攥着匕首,准备随时拼命。
几束光柱扫过我头顶的苦布,停留了几秒,又移开。
“这边没有!”
“去那边看看!”
脚步声渐渐远去,但没有完全消失。他们还在附近搜索。
我蜷缩在冰冷腥臭的黑暗里,一动不敢动。雨水渗透苦布,滴在我脖子上,冰得吓人。时间像凝固了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动静终於渐渐平息。警察似乎走了,追兵也没了声息。
又等了漫长的十几分钟,确认外面真的安静了,我才小心翼翼地拨开苦布一角,向外观察。
码头似乎恢复了平静,“海风号”安静地停着,像什麽都没发生过。只有远处隐约的警笛声提示着刚才的混乱。
我慢慢爬出杂物堆,浑身湿透,沾满污秽,手里紧紧抓着那个银色箱子。
不敢原路返回,我沿着乱石滩,深一脚浅一脚地绕了远路,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狼狈不堪地摸回那间废弃办公室。
锁死门,瘫倒在地,像条离水的鱼一样大口喘气。
缓过劲来,第一件事就是检查那个箱子。银色金属外壳,没有明显标识,接缝处密封得很好,拎起来沉甸甸的。锁是密码加物理锁芯,很难强行打开。
里面是什麽?“样本”?涅盘的药剂?还是别的东西?
我拿出凯给的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汇报。这东西太扎手,留在身边就是炸弹。
还没等我决定,手机又震了。这次是凯的频道。
“东西到手了?” citation:6]
他知道了?这麽快?
“嗯。”我回了一个字。
“很好。暂时别打开。原地隐藏,等待下一步指示。对方会疯狂反扑,确保自身安全。” citation:7]
命令简短冰冷。
“刚才那些是什麽人?不是警察?”我追问。
“竞争者。或者…想黑吃黑的鬣狗。别管他们。看好东西。” citation:6]
通讯断了。
我看着那个箱子,又看看这破地方。这里不再安全了。刚才闹出那麽大动静,警察和那帮“鬣狗”肯定在附近大肆搜捕。
必须转移。
可去哪儿?
脑子里飞快过着新加坡的地图。不能去酒店,不能去任何需要身份的地方…
忽然想起以前帮环亚“评估”过的一个废弃小型冷库,在更偏僻的郊区,因为产权纠纷荒废很久了。那里够偏,也够隐蔽。
说走就走。我把箱子塞进一个破烂的双肩包,用几件旧衣服裹好,再次潜入夜色。
叫了辆黑车,绕了无数弯,在离那冷库还有一公里多的地方下车,步行摸过去。
冷库大门的锁早就坏了,轻轻一推就开。里面一股冰冷的、混着铁锈和腐败食物的怪味。温度比外面低很多,我冻得一哆嗦。
找了个最里面的角落,清理出一小块地方,坐下。疲惫像潮水一样涌上来,但神经却紧绷着,一点睡意都没有。
我把箱子放在面前,手电光打在冰冷的金属外壳上。
竞争者…鬣狗…凯到底在跟多少人博弈?刑天知道样本被抢了吗?他会怎麽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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