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砰一声撞在墙上,动静大得吓人。陈子豪和岚猛地抬头,看到是我,眼睛瞬间瞪圆,里头全是惊骇和不敢相信。
“飞…飞机?!”陈子豪嘴被封住,呜呜地喊,拼命挣扎。
“操!别愣着!”我低吼一声冲过去,手指扣住他手腕上的金属铐子,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要怎麽弄开,就听“咔吧”一声脆响,那看起来挺结实的铐子竟然像塑料一样被我生生掰断了!
陈子豪愣住了,看着自己自由了的手腕,又看看我,眼神跟见了鬼一样。
我也他妈愣了一下,但没空细想。如法炮制,又把岚的铐子扯断,顺手撕掉他们嘴上的胶带。
“快走!这帮孙子要灭口!”我急吼吼地拽起他们。
“灭口?为什麽?数据不是…”岚喘着气问,脸色煞白。
“数据有个屁用!老子现在才是他们最想要的样本!用完就扔的那种!”我一边说一边警惕地看向门外,“没时间解释了!底舱有救生艇!”
我们三个像丧家之犬一样冲出囚室。走廊里已经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和杂乱的脚步声!ICA的人反应过来了!
“这边!”我凭着那股越来越清晰的诡异感知,带着他俩往记忆中的路线猛冲。
子弹瞬间从身後追来!打在金属墙壁上叮当作响,跳弹乱飞!
“操!”陈子豪骂了一句,捡起地上一根掉落的金属管,对着追来的黑影猛地扔过去!力道大得惊人,直接砸翻了一个!
岚也顺手抄起墙上的灭火器,对着後面喷出一大片白雾,暂时阻挡了视线。
我们趁机冲进底舱救生设备室。我一把扯下挂着的一艘充气艇扔进投放滑道,疯狂拉动释放阀!
气瓶嘶嘶作响,充气艇瞬间膨胀成型,掉进下面漆黑的海水里!
“跳!”我吼了一声,率先抓住绳索滑了下去,冰冷的海水再次淹没全身,激得伤口一阵剧痛。
陈子豪和岚紧跟着滑下来,砸进水里。
我们手忙脚乱地爬上摇晃的充气艇,陈子豪摸索着发动了引擎。小马达突突地响起来,推着我们这艘可怜的小艇,远离那艘越来越像囚笼的大船。
身後船上枪声大作,探照灯的光柱疯狂扫过海面,好几次差点罩住我们。子弹啾啾地打在周围的水里,溅起水花。
我们趴在艇底,大气不敢出,全靠陈子豪凭感觉操控方向,在黑暗的海面上瞎闯。
不知道过了多久,枪声和灯光终於被远远甩在後面,只剩下引擎单调的突突声和海浪声。
我们三个瘫在艇里,像三条离水的鱼,拼命喘气,浑身湿透,冷得直哆嗦。
“现在…怎麽办?”陈子豪抹了把脸上的海水,声音发颤。
我没说话,看着自己那只还在微微渗着诡异蓝血的手腕,心里乱成一团麻。逃是逃出来了,可然後呢?ICA不会放过我们。刑天的残党不会放过我们。我体内这鬼东西更他妈是个定时炸弹。
“去这里。”岚突然开口,从贴身口袋里摸出一个被防水袋包裹的、湿漉漉的小本子,翻到某一页,上面有个手绘的简易海图和一个坐标。“这是…我以前留的後手。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本来以为用不上了。”
我和陈子豪都看向她。
“什麽地方?”我问。
“一个…‘守夜人’的避风港。”岚深吸一口气,眼神复杂,“我以前…为他们工作过一段时间。後来理念不合,离开了。但这个安全屋的坐标,我一直留着。他们…或许能提供庇护,或者至少,情报。”
守夜人?又他妈是什麽组织?我感觉自己像掉进了一个无底洞,底下全是各种见不得光的庞然大物。
但现在,我们还有得选吗?
按照岚提供的坐标,我们调转方向,凭着一个简陋的指南针和微弱的星光,在茫茫大海上航行。燃料很快耗尽,我们只能靠划桨,轮流休息,饿了嚼点压缩饼乾,渴了接点雨水,像三个原始人。
我肩膀和手腕的伤口癒合速度快得吓人,但那种身体内部的灼烧感和时不时冒出来的、看东西带蓝色滤镜的诡异状况一直没消停,反而有点加剧。力气变大了,反应变快了,但情绪也越来越暴躁,好几次差点因为一点小事跟陈子豪打起来。
陈子豪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对劲,带着恐惧和疏离。
只有岚还算冷静,但眉头也一直紧锁着。
第三天凌晨,我们终於看到了陆地。不是大岛,是一个看起来很小、很偏僻的礁岛。按照海图指示,绕到岛的背面,在一片几乎垂直的峭壁下,找到了一个极其隐蔽的、被海水半淹没的洞口。
把充气艇藏好,我们涉水钻进洞口。里面别有洞天,是一个巨大的、天然形成的海蚀洞,有人工修筑的栈道和平台,甚至还有发电机和储备物资。空气里有股灰尘和霉味,但看起来确实很久没人来了。
我们总算暂时安全了。
生了火,烤乾衣服,吃了顿像样的罐头餐。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下来,疲惫如同潮水般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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