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给点?有门!
对比了一下星图记录仪里的航线和这手绘星图,发现航线的终点,似乎离某个被标记为“风险高”的废弃补给点不算太远!
是巧合?还是低语故意为之?它算准了我们需要补给?这鬼地方它来过?
管不了那麽多了。有希望总比等死强。
试着在控制面板上输入那个补给点的坐标。系统识别了,但提示燃料不足,无法进行跃迁,只能低速航行过去,预计时间…他妈的七十多个小时!
三天多!还得指望这破船别半路歇菜,指望那补给点真有点东西,指望别撞上什麽乱七八糟的势力。
赌吧。没别的选。
设置好航线,逃生舱引擎发出低沉的嗡鸣,调整了方向,开始朝着那个渺茫的希望前进。
等待的日子最他妈难熬。
狭小的空间,压抑得让人发疯。除了仪器单调的运行声,就是自个儿的呼吸和心跳。岚一直昏睡,偶尔会无意识地呻吟或者抽搐,吓得我够呛,但生命体徵一直稳着,算是唯一的好消息。
我每天大部分时间就守在她旁边,给她擦擦脸,强行喂点水化的营养膏,虽然大半都流出来了。剩下的时间,就对着那本天书一样的航行日志和星图发呆,试图找出点别的线索,或者单纯就是数着秒等时间过去。
体力恢复得很慢。蓝血彻底沉寂後,就是纯粹的肉体凡胎,伤口癒合慢得吓人,动不动就累,饿得还快。那点压缩营养膏根本不顶事,饿得眼冒绿光,看那应急信号枪都像看火腿肠。
心里那根弦一直绷得死紧。每次舱外有什麽细微的动静或者仪器报警灯闪一下,都能吓得一激灵,以为追兵来了或者船要炸了。
恐惧,焦虑,还有那种无所依凭的虚无感,轮番折磨着所剩不多的理智。
好几次差点没忍住,想把那应急信号枪对着窗外打了,爱他妈谁来谁来,总比这麽活活熬死强。但看到岚那张安静的脸,又硬生生忍住了。
不能放弃。好不容易逃出来,不能就这麽完了。
就这麽硬熬着,数着星图上代表距离的数字一点点变小,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
终於,在第三天还是第四天(时间已经乱了),导航提示目的地接近了。
扑到观察窗前,心脏跳得跟擂鼓一样。
远处漆黑的太空背景下,隐约能看到一个不规则的、静止的黑影。随着距离拉近,渐渐看清那是一个废弃的小型空间站,或者说,是空间站的残骸。主体结构严重扭曲变形,多处破损,外壳布满撞击和烧蚀的痕迹,几个对接埠空空荡荡,只有一两个还挂着半截断裂的船体。没有灯光,没有能量信号,死气沉沉,像飘在宇宙里的铁棺材。
“风险高”、“辐射残留”。日志没骗人。
心里凉了半截。这鬼地方,真能有补给?
逃生舱缓缓靠近,选择了一个看起来损坏不那麽严重的对接埠,尝试对接。费了半天劲,对接环才哐当一声咬合,气密门连接指示灯勉强亮起黄灯,表示气密性一般,但能用。
得进去看看。
穿上舱内找到的唯一一套老旧但还能用的舱外作业服(大了好几号,凑合穿),戴上头盔,检查了气密性。拿起那把唯一的武器——高斯手枪(能量只剩三分之一),又揣了两块压缩营养膏。
看了眼还在昏睡的岚,心一横。打开内层气密门,走进过渡舱,然後关闭内门,开启外门。
嗤——
气流喷涌的声音过後,外门打开。一股冰冷的、带着金属锈蚀和某种…腐臭味的空气涌了进来,即使隔着头盔都闻得到。
钻出逃生舱,脚踩在空间站扭曲的金属外壳上,磁力靴吸附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四周是死一样的寂静,只有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在头盔里回响。
藉着头盔灯的光柱,打量着这个废弃站。内部一片狼藉,到处是飘浮的杂物、断裂的线缆和冻结的冰霜(某种液体泄漏後冻结的)。墙壁上满是烧灼和爆炸的痕迹,还有一些…已经发黑乾涸的、喷溅状的污渍。
经历过惨烈的战斗或者事故。
小心翼翼地在残骸中摸索前进,寻找可能存在的储藏室或者能源核心。辐射检测仪的读数一直在黄区徘徊,确实有泄漏。
找了几个舱室,都是空的,或者只有些没用的破烂。心里越来越沉。
就在快绝望的时候,在一个半塌的舱段後面,找到了一个标着“紧急储备”的气密门。门锁坏了,但门没完全变形。
用力撬开门,里面是个不大的仓库。货架东倒西歪,大部分东西都飘散了,但角落里几个加固固定的箱子还完好!
扑过去,用匕首撬开箱盖。
里面是罐装的饮用水、压缩食物、医疗包、还有几个备用的能源电池!
操!发达了!
激动得手都抖了,赶紧把东西往身上带来的网兜里装。水,食物,药品,电池…够撑一段时间了!
正装得起劲,头盔耳机里突然传来极其轻微的、金属刮擦的异响!
不是我的动作声!
我瞬间僵住,关掉头盔灯,屏住呼吸,贴在冰冷的舱壁上,手紧紧攥着高斯手枪。
黑暗中,那刮擦声时断时续,从仓库更深处的阴影里传来…越来越近…
还有别的东西在这废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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