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什麽距离?到哪的距离?!难道…
心里猛地一惊!这鬼东西… 还在导航?!它指向的目标… 就在附近?!在移动?!还是我们在飘向它?!
狂喜和更深的恐惧同时攫住了心脏!挣扎着扑到舷窗前,瞪大眼睛拼命往外看!
漆黑一片!啥也看不见!
扫描仪坏了!光学观测放大到极限,除了那些模糊的星云阴影,屁都没有!
距离读数还在缓慢减小… 非常慢… 但确实在他妈减小!
有什麽东西… 就在外面… 在靠近?!还是我们在靠近什麽?!
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冷汗唰一下又冒了出来!是啥?救援?还是… 别的什麽玩意儿?!这鬼地方能有啥好东西?!
握紧了手里唯一能当武器的金属盒子,浑身肌肉绷紧,眼睛死死盯着舷窗外那片吞噬一切的黑暗,呼吸都快停了。
时间一秒秒煎熬。距离读数一点点变小。
终於… 在光学观测仪的极限边缘,一个极其微小、几乎和背景融为一体的、不规则的阴影,缓缓从一片星云物质的朦胧光晕後浮现出来!
非常小,看起来… 不像是天然星体… 轮廓有点… 僵硬?带着某种… 人工造物的棱角?
是什麽?!废弃空间站?飞船残骸?还是…
随着距离继续拉近(或者它继续靠近),那轮廓逐渐清晰——
不是天然物体!确实是人工造物!一个体积不大、形状极其古怪、看起来破破烂烂的… 小型空间结构?或者某种… 特种作业平台?外壳斑驳,布满撞击凹痕和岁月侵蚀的痕迹,没有任何灯光,死气沉沉,像块被遗忘了无数年的太空墓碑。
它静静地悬浮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任何能量信号,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金属盒子上的距离读数停止了减小,稳定在一个极近的数值上。
目标… 就是它?
心里那点希望的火苗瞬间被巨大的失望和怀疑踩灭。就这?一个看起来比奥帕尔号还废柴的破烂玩意儿?能顶啥用?
但… 总比没有强。万一里面有点残留的能源或者补给呢?
赌了!
试着操作逃生舱那点残余的调姿推进器(能源彻底红线,随时会断),喷口发出垂死的嘶鸣,极其艰难地、一点点调整着角度,朝着那死寂的结构缓缓飘去。
过程慢得让人发疯。每一次微弱的推进器点火,都消耗着最後的能源和氧气。
终於,逃生舱颤巍巍地贴近那结构的表面。找了个看起来相对平整、可能是对接口或者检修口的地方,尝试软对接。
没有反应。对方根本没有任何对接引导或者回应。
“操…” 骂了一句,放弃对接。直接穿上舱外服(氧气储备告急),拿上工具和那该死的盒子,准备出舱硬撬。
气密门打开,冰冷的真空寒意瞬间涌入。用简易喷射包(也没多少气了)缓缓飘出,落在这陌生结构冰冷粗糙的外壳上。
四下打量。这玩意儿近看更破,到处是焊接疤痕和补丁,风格古老,不像现代产物。找到一个疑似气密门的结构,门上没有任何标识,锁死了。
拿出切割工具,对着门缝玩命烧!火花在真空里无声地迸射。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於切开一个口子!撬开变形的舱门,里面是更深沉的黑暗和死寂。
拧亮头盔灯,光柱扫入。是一条狭窄、低矮的通道,布满厚厚的灰尘和冰霜,空气(如果有的话)冰冷凝固。墙壁上挂着老旧的、早已熄灭的指示灯和断裂的线管。
飘进去。里面静得可怕,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到处是废弃的杂物和报废的设备,冻结在厚厚的冰层里。看起来废弃了极其漫长的岁月。
扫描仪依旧屁信号没有。
心里越来越沉。妈的,白忙活?真是个彻底的死站?
不甘心。往深处飘。找到一个稍微大点的舱室,像是主控室或者实验室。仪器更加古老,大多破损严重,覆盖着厚厚的冰壳。
在角落一个半塌的控制台下面,头盔灯光扫过,似乎照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东西——
一个极其老旧的、但似乎还保持着基本完整的银灰色金属柜子。柜门上有一个模糊的、从未见过的标志,旁边还有一个… 生物特徵识别锁?样式古老,但结构似乎… 和手里这金属盒子底部的某个接口有点… 类似?
心里猛地一动!难道…
颤巍巍地飘过去,用手套拂去冰霜。仔细看那识别锁的接口形状… 确实!和金属盒子底部那个隐藏凸起极其相似!
试着把盒子对准接口,缓缓按上去——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的、仿佛跨越了无数岁月的机括声响起。
柜门… 缓缓滑开了一条缝隙!
一股极其冰冷的、带着某种奇特化学药剂味的空气涌了出来!
头盔灯光迫不及待地照进去——
柜子里空间不大。没有预想中的能源电池或者食物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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