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兮阁正厅内,檀香缭绕,却压不住满室的凝重。皇帝高坐主位,神色威严,目光扫过阶下众人。周正与户部尚书立于左侧,身后跟着十余名核查官员,手中捧着笔墨纸砚,随时准备调取账目。太子与李邦安等太子党成员站在右侧,面色阴沉,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期待。叶仲远夫妇被侍卫押在角落,浑身颤抖,不敢抬头。
叶灵兮身着素色锦裙,静立于厅中,神色平静无波,仿佛眼前这场关乎生死荣辱的核查与自己无关。赵景珩站在她身侧,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太子党成员,时刻提防他们耍花招。
“灵兮姑娘,”皇帝率先开口,语气带着一丝审视,“你方才说,私库中的财物早已全部投入灵兮阁经营,可有凭证?”
“回陛下,臣女有凭证。”叶灵兮躬身行礼,声音清晰沉稳,“三年前,灵兮阁计划扩张江南、西南等地分号,同时引进西域新的纺织技术,急需巨额资金。臣女便将私库中积攒的金银珠宝、不动产契约等悉数变现,共计白银一百二十万两,全部注入灵兮阁作为运营资金。此事灵兮阁总账房先生、各地分号掌柜均可作证,相关的资金流水、交易凭证、账目记录一应俱全,陛下的核查小组可随时查验。”
太子立刻反驳:“一派胡言!一百二十万两白银绝非小数目,灵兮阁的账目定然是你早已篡改好的,岂能作数?”
“太子殿下若不信,尽可让核查小组亲自查验原始账目。”叶灵兮转头看向太子,语气带着一丝冷冽,“灵兮阁的账目素来由三位账房先生共同管理,分别记录流水账、总账与明细账,三本账目相互印证,且每年都会邀请江南有名的会计师事务所进行审计,留有审计报告。若有任何篡改痕迹,三位账房先生与审计人员均可作证,臣女岂敢冒此风险?”
周正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臣以为可以先传灵兮阁的账房先生与审计人员上堂问话,再调取账目查验,这样更为稳妥。”
“准奏。”皇帝点头应允。
叶灵兮抬手示意,晚翠立刻快步走出正厅。片刻后,三位白发苍苍的账房先生与一位身着长衫的中年男子走进来,躬身行礼:“草民参见陛下,参见各位大人。”
“你们便是灵兮阁的账房先生与审计人员?”皇帝沉声问道。
“回陛下,正是。”为首的账房先生躬身回道,“草民王忠,负责记录灵兮阁总账;这位是李顺,负责流水账;这位是张谦,负责明细账。这位是江南德顺会计师事务所的主事陈先生,每年负责审计灵兮阁账目。”
皇帝看向王忠:“王账房,叶灵兮所言,三年前注入灵兮阁的一百二十万两白银,是否属实?”
王忠连忙回道:“回陛下,属实。三年前三月初六,叶姑娘确实将一笔一百二十万两的白银注入灵兮阁,这笔资金来源合法,是叶姑娘的私人财产变现所得。草民的总账、李顺的流水账、张谦的明细账中都有详细记录,且有叶姑娘的签字确认。”
李顺补充道:“陛下,草民的流水账中清晰记录了这笔资金的到账时间、金额,以及后续的支出明细,包括用于江南分号购置房产、西南分号货物采购、西域纺织技术引进等,每一笔支出都有对应的凭证与收款人签字。”
陈先生也躬身道:“陛下,草民每年都会对灵兮阁的账目进行审计,三年前的账目也经过草民核查,资金来源清晰,支出合理,不存在任何篡改痕迹,审计报告至今仍妥善保管。”
太子脸色一沉,厉声问道:“你们是不是被叶灵兮收买了,故意作伪证?”
王忠等人脸色一变,连忙跪倒在地:“陛下明鉴!草民等人绝不敢作伪证!灵兮阁的账目向来公正透明,草民等人只是如实陈述事实,若有半句虚言,愿承担欺君之罪!”
叶灵兮上前一步,语气坚定:“太子殿下,账房先生与审计人员皆是业界有名的正直之人,岂会轻易被收买?更何况,账目是否属实,查验便知,何必在此恐吓他们?”
皇帝摆了摆手,示意王忠等人起身:“起来吧。周正、户部尚书,即刻带人调取灵兮阁三年前至今的所有账目,包括总账、流水账、明细账、审计报告以及相关凭证,逐笔核查!”
“臣遵旨!”周正与户部尚书齐声领旨,带着核查官员快步走向灵兮阁的账房。
账房内,书架上整齐地摆放着一排排账本,从灵兮阁成立之初到如今,一应俱全。核查官员们分工明确,有的调取三年前的总账,有的核对流水账,有的查找相关凭证,有的与审计报告进行比对。
太子党成员们也跟着来到账房,试图从中找出破绽。李邦安拿起一本流水账,仔细翻阅着,目光死死盯着三年前三月初六的记录,只见上面清晰地写着:“收到叶姑娘私人资金注入,白银一百二十万两,用于分号扩张及技术引进。”后面附着叶灵兮的亲笔签字与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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