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兮阁的议事堂内,檀香袅袅缠绕着晨起的微光,叶灵兮端坐于主位,指尖轻叩案上的卷宗,目光锐利如锋。案前跪着几名被缚的黑衣人,皆是近期潜伏在灵兮阁的内奸余孽,此刻头垂得极低,浑身颤抖不止。
“说吧,二皇子党还让你们潜伏在阁中做什么?”叶灵兮的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波澜,却让跪着的内奸们愈发惶恐。
其中一名领头的内奸咬牙道:“叶姑娘,我们只是奉命监视阁中动向,并未参与其他阴谋,求您饶命!”
“饶命?”叶灵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们暗中传递阁中机密,导致三名暗卫惨死在二皇子党的追杀中,如今倒想求饶?”她抬手示意身侧的护卫,“带下去,按阁规处置。”
护卫们应声上前,拖拽着内奸向外走去,凄厉的求饶声渐渐远去。苏掌柜站在一旁,躬身道:“姑娘,此次清理内奸虽顺利,但二皇子党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还需多加提防。”
叶灵兮点头,揉了揉眉心,眼中闪过一丝疲惫:“嗯,让暗线们盯紧二皇子府的动向,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禀报。”她心中始终牵挂着边关的赵景珩,二皇子党伪造军情的阴谋尚未败露,景珩孤身在外,不知此刻是否安好。
就在这时,一名暗卫急匆匆闯入议事堂,神色慌张:“姑娘,边关急报!”
叶灵兮猛地起身,心头一紧,连忙道:“快呈上来!”
暗卫将一封密封的信函递了过去,叶灵兮颤抖着手拆开,目光快速扫过信上的内容。当看到“二皇子党围困瑞王营寨,二皇子赵墨尘私调五千私兵,以慰问将士为名,连夜驰援边关”这几行字时,她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掉落在地,碎裂的瓷片溅起水花,打湿了她的裙摆。
“姑娘!”苏掌柜连忙上前,眼中满是担忧,“您没事吧?”
叶灵兮却仿佛没有听见,怔怔地站在原地,脑海中一片混乱。赵墨尘……他竟然私调私兵去救援景珩?
过往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曾经,他们因立场不同而针锋相对,赵墨尘为了争夺储位,多次设计陷害景珩,甚至牵连到她的灵兮阁。那些明争暗斗、尔虞我诈的过往,此刻一一浮现眼前,让她心中五味杂陈。
可转念一想,赵墨尘此次私调私兵,违背祖制,冒着被皇帝严惩的风险,终究是为了救援景珩。他明明可以坐视不理,甚至可以借二皇子党的手除掉景珩这个竞争对手,可他没有。
“姑娘,这消息……是真的吗?”苏掌柜见她神色异样,小心翼翼地问道。
叶灵兮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指尖微微颤抖:“暗线向来可靠,想来不会有误。”她走到窗边,望着北方的方向,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不解,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触动。
“赵墨尘他……怎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苏掌柜喃喃道,“私调私兵可是灭族的大罪,他难道不怕皇帝降罪吗?”
“或许,在他心中,景珩的安危,比他的皇子身份、比所谓的储位之争,都要重要吧。”叶灵兮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她想起曾经在御花园中,赵墨尘看着景珩的眼神,虽有竞争之意,却也藏着几分兄弟情谊。或许,他们之间的恩怨,并非她想象中那般不可调和。
“可是姑娘,赵墨尘向来城府极深,我们会不会……是他的算计?”一名心腹护卫担忧地说道,“万一他此次驰援边关,是为了骗取瑞王殿下的信任,日后再伺机发难呢?”
叶灵兮摇了摇头,眼神坚定:“不会。此刻边关凶险,二皇子党布下天罗地网,想要置景珩于死地。赵墨尘若想算计,完全不必以身犯险,带着五千私兵深入险境。他若真有此意,大可坐等景珩败亡,坐收渔翁之利。”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他与景珩虽有竞争,但终究是兄弟。二皇子党野心勃勃,想要颠覆朝纲,他们二人都是二皇子党想要除掉的目标。唇亡齿寒的道理,赵墨尘不会不懂。”
苏掌柜点了点头,认同道:“姑娘说得有道理。只是,赵墨尘的五千私兵,虽精锐,但面对二皇子党收买的边关叛军,恐怕还是力不从心。瑞王殿下的军营被围,处境危急,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支援。”
叶灵兮眼中闪过一丝焦急:“我知道。只是,二皇子党早已封锁了前往边关的官道与常规商路,我们的人根本无法靠近。想要支援景珩,谈何容易?”
“那……我们要不要立刻禀报皇帝?”另一名心腹问道,“二皇子党伪造军情、勾结边将,意图谋害瑞王殿下,这可是谋逆大罪!只要皇帝下令,派遣禁军驰援,定能解边关之困。”
叶灵兮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不行。我们手中虽有一些二皇子党的罪证,但还不足以让皇帝彻底相信二皇子的阴谋。而且,太子党与二皇子党争斗已久,此刻贸然禀报,太子党很可能会趁机发难,不仅救不了景珩,反而会让朝堂陷入更大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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