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的阳光透过教学楼的窗户,在早田进次郎的课桌上投下块菱形的光斑。他趴在桌上,机械臂枕在脑袋底下,盯着黑板上的数学公式发呆——柯伊伯带的冰碴子仿佛还粘在装甲缝隙里,耳边总觉得该有“嗡嗡”的机械蜂声,而不是老师讲勾股定理的语调。
“早田同学!”数学老师的粉笔头“啪”地砸在他桌上,“这道题的辅助线怎么画?刚才睡觉的时候梦到了吗?”
全班哄笑起来。进次郎猛地坐直,机械臂差点把桌子掀翻,金属关节“咯吱”响了声——这是张师傅新换的静音轴承,说是“让你在学校别像个机器人”,结果还是露了馅。
“呃……”他挠挠头,盯着黑板上的三角形,突然想起诸星弹用头镖切割玛格玛旗舰的角度,“应该从直角顶点往斜边画,像……像切蛋糕那样?”
老师皱着眉点点头:“思路对,下次别趴着发呆。”
下课铃一响,进次郎抓起书包就往外冲,机械臂在走廊里差点撞到迎面走来的女生。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七羽的咖啡店”——那是他们约定好集合的地方,据说诸星弹会带新烤的曲奇,用的是星兽结晶磨的粉,张师傅说“吃了能给装甲补能量”。
咖啡店的风铃“叮铃”响了声,进次郎推门进去,一眼就看见矢的猛坐在靠窗的位置,穿着高中老师的制服,正对着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屏幕上是光矛能量管的设计图。
“哟,矢的老师。”进次郎拉开椅子坐下,机械臂搭在桌上,“今天没给学生布置十张卷子?”
“总比某些人上课睡觉强。”矢的猛头也不抬,“诸星弹和乡秀树在后面包间,星凉子说要晚点到,她在给爱迪装甲的粒子炮换都市用的低噪音模块。”
包间的门“咔哒”开了,诸星弹的赛文加特装甲……不,是穿着黑色风衣的诸星弹走出来,手里端着盘曲奇,脸上没什么表情:“张师傅说你的机械臂轴承还得调,刚才在走廊响得整栋楼都听见了。”
“哪有那么夸张!”进次郎抓起块曲奇塞进嘴里,甜丝丝的,带着点淡淡的金属味,“比柯伊伯带的压缩饼干好吃十倍。乡秀树呢?”
“在里面看监控。”诸星弹指了指包间,“基地的卫星扫到东京湾有能量波动,像玛格玛人的信号,但很弱,可能是残留的。”
进次郎的动作顿了顿,曲奇的甜味突然没那么浓了:“还没打完?”
“暂时不会。”乡秀树掀开帘子走进来,穿着件灰色的夹克,短刀没带在身上,但腰间鼓鼓囊囊的——肯定藏着迷你能量盾,“星凉子分析过了,是旗舰残骸的碎片飘到了近海,没威胁。”
阳光透过咖啡店的玻璃窗,在他们身上铺开层暖融融的光。矢的猛合上笔记本:“下午去训练基地?张师傅新弄了套都市模拟系统,能练在楼宇间跳跃的技巧,比在冰原上撞冰山有意思。”
“练那个干嘛?”进次郎咬着曲奇,“难道玛格玛人会跑到东京塔上开啃食炮?”
“以防万一。”诸星弹拿起块曲奇,“上次在柯伊伯带学到的——敌人从不会按你的想法出牌。”
正说着,星凉子抱着个银色的金属盒子推门进来,尤莉安的光翼在人类形态下只剩层淡淡的光晕:“抱歉来晚了!爱迪装甲的炮口消音器总算装好了,下次在市区开炮,不会再被警视厅追问‘哪里在放烟花’了。”
她把盒子推到桌上,打开一看,里面是四个巴掌大的装甲模型——神光者、初代、赛文加特、杰克,都涂成了东京街景的配色,连机械臂上的划痕都跟他们的真装甲一模一样。
“哇!这是你做的?”进次郎拿起初代模型,发现它的震荡刃还能活动,“比基地纪念品店的精致多了!”
“用星兽结晶的边角料融的。”星凉子笑着说,“张师傅帮我打磨的,说‘闲下来就得做点正经事,别总盯着能量读数’。”
咖啡店的门又响了,这次进来的是个穿着围裙的女生,手里端着四杯热可可:“七羽!”进次郎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你怎么在这儿?”
七羽笑着把热可可放在桌上:“这是我姑姑开的店,我来帮忙看店。你们刚才说的‘训练’‘装甲’,是在玩什么角色扮演游戏吗?听起来很有意思。”
四个人突然对视一眼,矢的猛率先笑起来:“算是吧,跟朋友一起玩的战争游戏。”
“下次可以带我玩吗?”七羽眨眨眼,“我小时候经常玩奥特曼的变身游戏,总演被怪兽抓的公主。”
进次郎的脸“腾”地红了,机械臂差点碰翻热可可:“可……可以啊,到时候让你演……演打败怪兽的英雄!”
七羽笑着走回吧台后,阳光照在她的围裙上,像镀了层金边。包间里突然安静下来,诸星弹看着窗外的东京塔,低声说:“这就是我们在柯伊伯带拼命要守护的东西。”
没人接话,但每个人都懂。不是光矛主炮的威力,不是迪迦的光线,而是这杯冒着热气的可可,是黑板上的数学公式,是女生围裙上的阳光,是那些不知道他们穿着装甲在宇宙战斗的人,所拥有的平凡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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