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巷的晨光刚漫过 “拾遗斋” 的窗棂,苏妄行就听到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他放下手中的《阴阳律典》,推门一看,只见卖糖葫芦的刘婶提着个布包站在门口,布包里裹着两串还沾着糖霜的糖葫芦,糖衣在晨光里泛着晶亮的光。
“苏先生,早啊。” 刘婶笑着把布包递过来,“这是刚做的糖葫芦,特意给您留的,您尝尝。自从上次庙会您帮了我,我这摊子的生意比以前好多了,那些小混混再也不敢来捣乱了。”
苏妄行接过布包,指尖触到温热的糖衣,心里也泛起暖意:“多谢刘婶,举手之劳而已,不用这么客气。”
“怎么能不客气呢?” 刘婶往屋里探了探,见案头放着刚温好的茶水,又说,“您要是不嫌弃,以后我每天都给您留两串,就当是谢谢您护着我们这些小商贩。”
送走刘婶,苏妄行刚把糖葫芦放在案头,巷口又传来脚步声 —— 这次是杂耍班的班主风老,手里提着个木盒,里面装着一套精致的皮影,是用驴皮做的,上面画着孙悟空的模样,栩栩如生。
“苏先生,这是给您的。” 风老把木盒递过来,“上次庙会多亏了您,我们班不仅没受损失,还多了不少观众,这皮影是我亲手做的,您留着解闷。”
苏妄行打开木盒,看着精致的皮影,笑着道谢:“风老费心了,这皮影做得真好看,我很喜欢。”
风老又坐了一会儿,说起最近的生意:“现在周边的庙会都邀请我们去表演,还特意说‘要是有苏先生护着的那个杂耍班’,大家都信得过我们。您不知道,现在外面都传‘青巷有个苏先生,能镇住流氓,能保平安’,连城里的商户都想请您去帮着看看场子呢。”
苏妄行闻言,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我守着青巷就好,外面的事,自有该管的人。”
风老知道苏妄行的性子,也不再多劝,又聊了几句杂耍班的趣事,才起身离开。刚走没多久,之前在庙会找孩子的张夫妇也来了,手里提着个竹篮,里面装着刚蒸好的馒头和自家腌的咸菜。
“苏先生,我们来看看您。” 张夫人把竹篮递过来,“上次您帮我们找到孩子,我们一直想好好谢谢您,这馒头是刚蒸的,您趁热吃。现在孩子每次路过您这门口,都要跟您打声招呼才肯走呢。”
看着陆续上门的乡亲,苏妄行心里清楚,经过庙会护秩序、之前帮李二柱找阿牛、替王婶解决假药材纠纷等事,他 “不怕天、不怕地、不怕人” 的名声,已经在青巷周边传开了。而 “拾遗斋”,也渐渐成了百姓心里的 “避风港”—— 不管遇到什么事,大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来这里找苏妄行帮忙。
中午时分,巷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苏先生!苏先生!您在家吗?”
苏妄行推开门,只见卖布的王婶扶着个脸色苍白的姑娘跑过来,姑娘的胳膊上缠着布条,布条上还渗着血。“苏先生,您快救救她!她是从邻村来的,路上遇到了山贼,行李被抢了,胳膊还被砍伤了!”
苏妄行连忙让她们进屋,把姑娘扶到椅子上,解开她胳膊上的布条 —— 伤口很深,还在流血,好在没有伤到筋骨。他从药柜里取出草药,用石头捣烂,敷在伤口上,又用干净的布条轻轻包扎好。
“姑娘,你别害怕,伤口很快就会好的。” 苏妄行递过一杯温水,“你家在哪里?要不要我让人送你回去?”
姑娘接过水杯,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我家在东边的李家村,本来是来城里找我爹的,没想到遇到了山贼…… 我身上的钱都被抢了,连爹的地址都丢了……”
王婶在一旁安慰道:“姑娘,别担心,有苏先生在,肯定能帮你找到你爹。苏先生可厉害了,之前帮李二柱找阿牛,没半天就找到了。”
苏妄行点了点头:“你先在我这里住下,等伤口好点,我再帮你找你爹。你还记得你爹在城里做什么生意吗?有没有什么特征?”
“我爹在城里卖菜,左腿有点瘸,大家都叫他‘李瘸子’。” 姑娘擦干眼泪,“我还记得他说过,他的摊子在城东的菜市场,旁边有个卖豆腐的摊子。”
“好,我知道了。” 苏妄行说,“明天我去城里的菜市场看看,应该能找到你爹。”
接下来的几天,姑娘就在 “拾遗斋” 住了下来,苏妄行每天帮她换药,王婶也经常来给她送些吃的,巷里的乡亲们知道她的遭遇后,也纷纷来安慰她,给她送些衣服和生活用品。姑娘原本惶恐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脸上也有了笑容。
第三天一早,苏妄行就去了城里的菜市场。刚到城东的菜市场,他就看到一个左腿有点瘸的汉子,正蹲在摊位前整理蔬菜,旁边果然有个卖豆腐的摊子。苏妄行走上前,问:“请问您是‘李瘸子’李大叔吗?”
汉子抬起头,疑惑地看着苏妄行:“我是,你找我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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