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火!”
周武的吼声如同惊雷,穿透峡谷的寒风,在两山之间轰然回荡。话音未落,早已蓄势待发的万山军瞬间爆发出雷霆万钧的力量!
山崖最高处的火炮阵地率先发难,十余门“山吼炮”同时轰鸣,橘红色的火舌喷涌而出,炮弹带着刺耳的呼啸,如流星般砸向峡谷中的清军阵列。“轰隆!轰隆!”震天动地的巨响接连不断,炮弹落地的瞬间,土石飞溅,烟尘弥漫,清军士兵被巨大的冲击波掀飞,残肢断臂随着碎石一起腾空,鲜血瞬间染红了狭窄的通道。一名清军骑兵来不及反应,连人带马被炮弹炸得粉碎,血肉模糊的残骸溅落在周围士兵身上,刺鼻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紧接着,中间石垒和箭楼上的弓箭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强弩手们凭借着箭窗和石垒的掩护,精准地瞄准清军士兵,箭矢破空的“咻咻”声不绝于耳,密集得如同飞蝗,穿透清军士兵的铠甲,扎进他们的胸膛、咽喉、眼睛。前排的清军士兵纷纷倒下,尸体堆积在通道中,很快就形成了一道血肉屏障。
但最让清军惊恐的,是来自两侧山崖高地的燧发枪齐射!
神机营的两百名士兵早已蓄势待发,三列轮射的阵型严丝合缝。“砰砰砰!”密集的铳声连成一片,如同骤雨敲打石板,清脆而致命。铅弹带着灼热的气流,如泼水般倾泻而下,穿透清军的盾牌和铠甲,在他们身上炸开一个个血洞。一名清军将领刚举起佩刀想要指挥抵抗,一颗铅弹瞬间击穿了他的额头,鲜血和脑浆喷涌而出,他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这是什么妖术!”一名清军士兵看着身边的同伴一个个倒下,自己的手臂也被铅弹擦伤,鲜血淋漓,吓得魂飞魄散,扔掉武器转身就想跑。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而致命的武器,没有火绳,却能瞬间发出雷霆般的声响,夺走人的性命,这在他看来,根本不是凡间的兵器,而是妖法。
清军的阵型瞬间大乱。前排的士兵成片倒下,惨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恐惧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后面的士兵看到前方的惨状,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纷纷想要后退。可通道狭窄,后续的部队还在孙得功的催促下不断前进,后退的士兵被前进的士兵堵住,进退两难,只能在狭窄的通道中挤作一团,互相推搡、践踏。
“别退!给我冲!”一名清军千总挥舞着马刀,想要斩杀后退的士兵,稳定军心。可他刚举起刀,就被一颗精准的铅弹击中胸口,身体猛地一颤,手中的马刀掉落在地,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前的血洞,缓缓倒了下去。
失去指挥的清军士兵更加混乱,如同无头苍蝇般在通道中乱窜。有的士兵想要攀爬两侧的崖壁逃生,却被上面的万山军士兵扔下的石块砸中,惨叫着坠入谷底;有的士兵则跪在地上,双手抱头,嘴里哭喊着“饶命”,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气。
峡谷入口处,孙得功骑在战马上,原本傲慢的脸上瞬间没了血色,目瞪口呆地看着峡谷内的惨状。他原以为这只是一场轻松的剿匪,凭借着自己身经百战的三千大军,拿下万山如同探囊取物,午时就能在万山城里饮酒作乐。可眼前的景象,却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火炮轰鸣,箭矢如雨,还有那从未见过的“妖枪”,每一种武器都带着致命的威力,将他的军队打得溃不成军。通道中,他的士兵如同待宰的羔羊,成片倒下,鲜血顺着通道流淌,汇成小溪,那浓烈的血腥味,隔着老远都能闻到。
“怎么会这样……这怎么可能……”孙得功喃喃自语,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恐惧。他参加过攻占南京的战役,见过南明正规军的抵抗,可从未见过如此顽强、如此凶悍的防守,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而致命的火器。
“大人!快撤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身边的副将脸色惨白,拉着孙得功的战马缰绳,声音颤抖地劝道。峡谷内的清军已经彻底崩溃,再坚持下去,他们也会被万山军包围,死无葬身之地。
孙得功猛地回过神来,看着峡谷内不断倒下的士兵,听着那震耳欲聋的枪炮声和惨叫声,心中的傲慢瞬间被恐惧取代。他知道,这场战斗已经输了,而且输得一败涂地。“撤!快撤!”孙得功嘶吼着,调转马头,不顾一切地向后逃窜。
主帅的溃逃,彻底击碎了清军最后的抵抗意志。原本还在混乱中挣扎的士兵们,看到孙得功逃走,更是如同丧家之犬,纷纷扔下武器,跟着他一起向后逃窜。可狭窄的通道被尸体和混乱的人群堵住,他们跑得磕磕绊绊,不少人被绊倒在地,被后面的士兵活活踩死。
指挥台上的周武看着逃窜的清军,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笑意。“传我令!燧发枪队继续射击,火炮瞄准峡谷出口,阻止清军逃窜!骑兵部队准备,待清军逃出峡谷,立即追击!”
“是!”士兵们齐声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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