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出大事了!
凌晨三点,张大财被老周的电话惊醒。矿场选矿车间里,所有进口设备亮起红灯,控制屏上跳动着刺眼的错误代码。
怎么回事?张大财披上外套就往车间跑。
彼岸国际远程锁死了设备!老周脸色铁青,他们说系统需要升级,但实际上是切断了我们的技术授权!
车间里,价值数亿的选矿生产线全线停摆。工人们围在设备前,个个面露愁容。
他们这是要逼死我们!生产副总气得直跺脚,现在正是生产旺季,停产一天损失上百万!
张大财盯着那台德国进口的浮选机,眼神冰冷。这是瑟琳娜设下的陷阱——当初为了尽快投产,他们采购了彼岸国际推荐的最优配置。
备用方案呢?
老周摇头:关键控制系统都是他们独家专利,我们的人连程序都打不开。
天亮时分,坏消息接踵而至。
三家下游企业要求赔偿违约金!
银行打电话来问生产情况,暗示要收紧贷款!
工人们听说要停产,都在议论要不要另谋出路!
办公室里气氛凝重。豆小芳试图联系其他供应商,得到的回复都是需要三个月交货期。
三个月?我们连三个星期都撑不住!生产副总几乎崩溃。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时,老周突然站起身:张总,我想到一个人。只是......
只是什么?
他是我师兄,叫严明。当年我们在德国留学时的同学,选矿领域的顶尖专家。老周苦笑,但他十年前就隐退了,发誓再也不碰矿业。
为什么?
他主导的一个重大项目出了事故,虽然事后证明不是他的责任,但他心灰意冷,从此归隐山林。
张大财立即起身:带我去见他!
严明住在距离矿场两百公里外的一座深山里。车子在盘山路上颠簸了四个小时,最后一段路只能步行。
竹林深处,几间简陋的木屋若隐若现。一个头发花白、穿着粗布衣服的老者正在菜地里浇水。
师兄!老周激动地喊道。
严明抬起头,看清来人后,脸色立即沉了下来:我说过,不要再来了。
师兄,我们遇到大麻烦了!老周快步上前,彼岸国际用技术卡我们脖子,整个矿场都要停了!
与我何干?严明转身就要进屋。
张大财拦住他:严工,这不是一个矿场的事。他们在盗窃我们的矿产资源,卖给境外势力!
严明脚步一顿。
这是证据。张大财递上平板电脑,他们篡改磅单,偷运矿石,甚至可能涉及国家战略资源。
严明翻看着证据,手指微微发抖。当年他退出矿业,就是因为看不惯这些肮脏勾当。
师兄,你的理想不是要打造中国人自己的选矿技术吗?老周红着眼眶,现在机会来了!
严明沉默良久,终于叹了口气:设备在哪?
回到矿场,严明立即投入工作。他带着技术人员拆解设备,研究控制系统。
果然是他们惯用的伎俩。严明指着电路板上的一个芯片,这里埋了后门程序,远程一锁死,整个系统就瘫痪了。
能破解吗?
需要时间。严明说,但我有个更大胆的想法——我们为什么不自己造一套系统?
生产副总惊呆了:自己造?这可不是造玩具!
为什么不能?严明目光炯炯,我研究了二十年,早就想试试了!
说干就干。严明立即画出了设计方案,老周组织技术人员配合。张大财调动所有资金,从全国各地采购零部件。
但困难接踵而至。
这个精密阀门,国内厂家说至少要两个月!
控制系统需要的芯片被列入禁运名单!
聘请的技术团队被彼岸国际高价挖走了!
更糟糕的是,三天后,瑟琳娜亲自打来电话。
张总,听说你们在搞自主研发?电话那头,她的笑声格外刺耳,需要我提醒你吗?我们这套系统,是集合了全球顶尖专家,花了十年时间才研发成功的。
张大财冷笑:中国人从来就不比任何人差。
好吧,那我拭目以待。瑟琳娜话锋一转,不过,如果一周内还不能恢复生产,你们的订单就要全部违约了哦。
挂断电话,张大财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
车间里,严明已经三天没合眼了。他带着剩下的人日夜攻关,但进展缓慢。
最大的问题是控制精度。严明指着图纸,浮选药剂的投放量必须精确到毫克,否则整批矿石就废了。
第四天晚上,试验再次失败。看着又一批矿石变成废料,现场一片沉默。
要不......我们还是认输吧?生产副总小声建议,去找瑟琳娜谈判,也许还有转机。
就连老周都开始动摇:师兄,要不我们换个简单点的方案?
严明却盯着报废的矿石出神。突然,他眼睛一亮:我明白了!
他快步走到控制台前,重新修改参数:我们一直想着怎么精确控制药剂,为什么不想想怎么让药剂自己找到最佳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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