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猿并不算真正的修炼者,丹田内储存不了太多灵力,机缘巧合之下,成为了一名武修,并训练了一众武功高强的妖兵,盘踞天猿岭成为了一方霸主。
后来被魔如血蛊惑,参与了这次针对三大城人修的清剿毁灭行动,结果被当成了炮灰损失惨重。
被俘后想要改过自新,主动与我签订妖灵契约,一开始以为这家伙不是修炼者,是否能够签订妖灵契约,不成想签约过程异常顺利,契约中的共享福利,让他一跃成为八重七阶修炼者。
原本只有古天一师傅一人,靠着符箓勉强算是魔法物理双重攻击的高手,小双算是个半吊子,因为她的古武术实在太差。
而现在就变成了,我,林悠悠,媚儿,燕八,天猿全都成为了又会古武,又是高级修炼者,实力之强,就连我自己都觉得强的可怕。
“好啦!现在还不是高兴时候!”古天一作为众人中的长者,是时候的为我们浇了一盆冷水,让我们不被喜悦冲昏头脑,快速冷静下来:“我们要先考虑如何在这里落脚,防止那些邪修偷袭,然后就是重建废土城,还有,是不是该把躲在山洞里的平民接回来了?”
“等下再去接平民之前,我给大家介绍一个人,红袖你快出来呀!”林悠悠的红色油纸伞被借给了道观里那个哭泣的女鬼,伞下被称作红袖的女鬼,双眼泛着泪花,看着刚刚与我签订完契约的天猿。
天猿也不再继续讨好我这个新主人,也目光幽深的看着对方,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女鬼红袖,百年前本是山下村落的一个普通绣娘。那时的她有双能绣活蝴蝶的手,嫁了个跑商的丈夫,日子虽不富裕,却也能在灯下绣着鸳鸯枕,等丈夫归家时递上一碗热汤。可这般平淡的幸福,却毁在一场“妖灾”里。
那年秋,山中有妖物作祟,村民们请来道士除妖,却不知那道士是个贪财之徒,见红袖丈夫带回的商货眼红,竟诬陷他家藏有“妖丹”。火把映着村民的怒容,红袖抱着刚满周岁的儿子,跪在地上磕头求饶,额头磕出血来,却只换来一句“斩草除根”。
丈夫被道士一剑刺穿胸膛时,还在喊着“保护妻儿”。红袖抱着儿子拼命逃,却被村民追至悬崖边。她看着脚下的云雾,又看了看怀中啼哭的孩子,正要闭眼跳下,却被一只毛茸茸的手拽住了衣角。那是只通人性的猿猴,眼瞳里满是怜悯——正是年少时的天猿。
那时的天猿还不是妖修头领,只是只在山中修行的猿猴,因误食了灵果开了灵智,却还不懂人间的险恶。
它把红袖母子藏在山洞里,每日送来野果和泉水。红袖感激涕零,给它缝了件粗布小衣,教它说人类的语言,还给它取了个名字“阿猿”。她总摸着天猿的头说:“阿猿,等风波过了,我教你绣荷包,你帮我看着孩子长大好不好?”天猿似懂非懂地点头,把脸颊贴在她的手上,像个温顺的孩子。
可安稳日子没过多久,那贪财道士还是找来了。他见天猿有灵智,想抓去炼药,便设下陷阱,还狠心的用红袖的儿子当诱饵。
红袖眼睁睁看着儿子被道士的符咒困住,天猿为了救孩子,被道士的桃木剑刺穿了肩膀,鲜血染红了山洞里的石头。
“你若想救他们,便用你的魂魄来换。”道士狞笑着,拿出一张锁魂符。红袖看着痛苦挣扎的天猿,又看着哭哑了嗓子的儿子,没有丝毫犹豫,抓起符纸按在了自己的眉心。
“阿猿,照顾好我的孩子...若有来生,我还教你绣荷包...”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化作一缕青烟,被锁魂符困住,而道士刚要去抓天猿和孩子,却被突然赶来的黑猩猩族群围攻,最终葬身兽口。
可红袖的魂魄却没能消散,她被锁魂符困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天猿抱着她的儿子,对着空荡荡的山洞嘶吼。
后来,天猿带着孩子找到了一处妖修聚居的山谷,凭借着过人的武力,一步步成了妖修头领,改名叫“天猿”。而她的儿子,在天猿的照料下长大,却因幼时受了惊吓,体弱多病,不到二十岁便离世了。天猿把孩子的尸骨埋在红袖当年藏身处的山洞里,又把那枚红袖没绣完的荷包带在身上,日日擦拭。
红袖的魂魄被锁了五十年,直到锁魂符的力量减弱,她才挣脱出来,可却再也找不到天猿和孩子的踪迹。
她凭着微弱的感应,一路飘到这处废弃道观,这里曾是天猿年轻时修行过的地方,她记得天猿说过,道观的老槐树下,能看到山下的村落,能看到她当年绣坊的方向。
从此,红袖便守在这道观里,日复一日地哭。她的哭声里,有对丈夫的思念,有对孩子的愧疚,更有对天猿的牵挂。
她不知道天猿如今过得好不好,不知道他是否还带着那枚没绣完的荷包,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当年那个教他说话、给他缝衣的绣娘。
“我找了他五十年......!”红袖的哭声越来越大,院子里的荒草竟开始微微颤动:“却不知我一直被锁在一方天地里,从未离开,而我距离阿猿竟然这么近!”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