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得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可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得想办法先救林雪。
重生的身体现在也是虚弱的要死,根本打不过眼前这两个身强力壮的家伙。
就在这时,教室里突然传来一阵惊呼,我抬头一看,林雪捂着嘴倒在地上,一口黑血从指缝里渗出来,滴在白色的连衣裙上,像是绽开了一朵诡异的花。
作业本散落在旁边,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最后几个字还被黑血晕染开,根本看不清写得是什么。
“雪雪!我的雪呀!你这是咋的啦?”张强也慌了,赶紧往教室里冲。我趁众人慌乱,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同学,快步冲到林雪身边,蹲下身就想去扶她。
指尖刚碰到她的手腕,一股刺骨的寒意就顺着指尖往上爬,像有无数根冰针在扎我的骨头。
那女鬼察觉到了威胁,猛地从林雪肩头站起来,腐烂的脸颊上裂开的口子更大了,冲着我发出无声的嘶吼,长发突然像鞭子一样甩过来,缠上了我的胳膊。
我能感觉到那头发上的寒意,还有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像是腐肉泡在水里好多天的味道。
周围的同学都被这诡异的场景吓傻了,有人尖叫着往门口跑,有人拿出手机拍照,张强也愣在原地,脸色惨白,连话都说不出来。
林雪躺在地上,呼吸变得越来越弱,胸口的起伏也越来越小,她的眼睛半睁着,看向我的时候,里面满是求助的神色,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一狠心,左手按住林雪的后心,右手从口袋里摸出爷爷留给我的一枚和铜钱差不多大小的特殊钱币。
这是用百年老槐树的木头做的,上面还刻着简易的驱邪符文,虽然不是什么厉害的法器,但对付这种低阶邪祟,多少能起些作用。
就在特制铜钱即将碰到林雪身体的瞬间,那女鬼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嘶鸣,我感觉耳膜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紧接着,周围的温度骤降,窗户上的水汽瞬间结成了冰花,教室里的日光灯开始疯狂闪烁,忽明忽暗的光线里,女鬼的身影越来越清晰,青黑色的指甲离我的眼睛只有几厘米远……!
“都给我住手!”一声怒喝从门口传来,震得教室窗户玻璃嗡嗡作响。
朱光照拎着个雕花木纹的桃木盒子快步走进来教室,黑色定制校服外套敞着,露出里面限量款的白色卫衣,手腕上的名表随着他走路的动作晃的人眼晕。
他是一班班长,家里开的地产公司在本地能排进前十,平时在学校里走到哪儿都跟着一群跟班儿,向来都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此刻他脸上半点儿平日的张扬都没有,目光扫过教室,最后落在倒在地上的林雪身上时,脸色瞬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几步冲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瞪着我,语气里满是怒意:“张小开,肯定是你对雪雪做了什么!不然她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倒?”
周围的同学也跟着附和,有人小声嘀咕“刚才就看见张小开跟林雪靠得特别近!”,还有人说:“小开平时就神神叨叨的,说不定他就是一个专门害人的邪教徒……!”。
同学们的想象力真是天马行空,总结一下,就是没有一个相信我是在救人,都认为是我害了林雪。
我攥了攥拳头,刚想解释:“我是在帮她驱附在身上的女鬼!”,朱光照已经打开了手里的桃木盒子,里面整整齐齐叠着一沓黄符,朱砂画的纹路在灯光下泛着刺目的红。
在他身后还跟着个穿道袍的中年男人,道袍是灰扑扑的蓝色,领口和袖口磨得都起了毛,一看就是普通的廉价货。
男人留着一撮山羊胡,下巴上的胡子还沾着点饭粒,手里拿着个巴掌大的罗盘,指针死死卡在中间,动都没动过一下。
他眯着眼睛扫过林雪,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声音故意压得低沉,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这位女同学身上的是‘怨魂附’,怨气还挺重,不过无妨,贫道有祖传的驱邪符咒,一贴就能见效,保准药到病除!”
道士说的神乎其神,还真把好多人都给说的信服了,毕竟是人家朱大公子找来的人,光凭这一点,就能让人相信,这家伙确实有本事。
但是,我这半吊子专业人士,一看就知道他在吹牛。
那一身道袍的料子看着就像化纤的,凑近了还能闻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根本不是正经道士穿的棉麻材质;罗盘指针卡着不动,明显是里面的零件坏了,就是个摆样子的假货;就连黄符上的“朱砂”,仔细看都能发现泛着廉价红漆的光泽,边缘还洇着一圈油印,一看就是用打印机印出来的,而不是朱砂刻画出来的!
他根本就不是什么道士,就算是也没有他吹得那么邪乎,估计斗不过林雪身上那一位。但是如果真的斗不过,还把对方惹急眼了,那林雪可就危险了!
“别用他的符!那是害人的!”我急忙伸手想拦住朱光照,可还没碰到他的胳膊,就被他身后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推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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