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学校时,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了。教学楼前围了几个保安,手里拿着手电筒,对着三楼的实验室方向不停张望,表情却是一个个真跟见了鬼似的,脸色惨白的要死。
陈雨和几个同学也在一旁围着,看到我来,立刻跑过来:“小开,你可算回来了!刚才实验室里的灯突然亮了,还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我们从窗户上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影子在里面晃!”
“学校的实验室晚上不是锁着的嘛?怎么会还有人出现在里面?”我问。保安队长苦着脸说:“是锁着的,钥匙只有教导主任和实验老师有。我们刚才给教导主任打电话,他说钥匙一直在他身上,没给过别人!”
我抬头看向三楼实验室,窗户拉着窗帘,缝隙里透出微弱的灯光,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液体滴落在地上的声响。口袋里的铜钱又开始微微发烫,说明里面确实有邪祟,而且怨气不小。
“你们在这里等着,别靠近!”我叮嘱道,顺着楼梯往三楼走去。楼道里的应急灯一闪一闪的,脚步声在空荡的楼道里格外清晰。
实验室的门紧闭着,上面的挂锁完好无损,可里面的灯光却越来越亮,还夹杂着诡异似乎很是痛苦的嘶吼声。
我从口袋里摸出铜钱,捏在手心,对着门锁默念驱邪诀。铜钱射出一道白光,挂锁“咔哒”一声弹开。
我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门,一股浓烈的福尔马林和血腥味混杂在一起的气味扑面而来,呛得我一阵咳嗽。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就看到实验室里一片狼藉,试管、烧杯碎了一地,里面的液体洒在地上,还冒着白色的雾气。几个玻璃标本罐倒在桌子上,里面的动物标本不见了踪影,只剩下黏腻的黄色液体。最诡异的是墙上的黑板,上面用红色的液体写着一行字:“还我的身体……!”
“谁在里面?出来!”我大喝一声,手电筒扫过实验室的每个角落。当光线照到墙角的标本柜时,柜子突然“砰”的一声打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从里面跳了出来!
那身影很高,背对着我,头发乱糟糟的,身上沾满了黄色的液体,散发着刺鼻的福尔马林味儿。
当发现自己方向反了的时候,身体静止了几秒钟,紧接着才缓缓转过身,我才看清他的脸,没有皮肤,肌肉和血管清晰可见,眼睛是两个黑洞,嘴里发出“嗬嗬”的低吼声,一见到我,就无比兴奋的扑了过来。
对方看起来很热情,但是我不会傻到,他是在向我若要抱抱,连忙侧身躲开,而他则是狠狠撞在墙上,力道之大,将墙面撞得裂开一道缝隙,这要是撞到我身上,估计当场就能见到太奶了!
“喂!估计你已经开了灵智,能够听懂我们说话,回答我你是谁?为何在此作祟?”我握紧铜钱,警惕地看着他。他却像没听到一样,再次扑过来,又尖又长的指甲,泛着黑色的光泽,被这东西碰一下估计就得感染,估计比脚气毒都大。
我抬手一挥,铜钱带着白光砸在了他的胸口。只听“滋啦”一声,伴随着他的一声惨叫,僵硬的身体也后退了好几步,被铜钱击中的胸口冒出股股黑烟。
我趁机从口袋里拿出黄符,点燃后朝着他扔过去。黄符贴在他的额头上,他的动作瞬间停住,身体开始剧烈抽搐,一股阴风莫名其妙的在实验室内吹起,将一个笔记本吹落在了地上。
我捡起来一看,上面写得算是一个实验报告,执笔的应该就是当时的指导老师,记录着十年前的一件事:“今天解剖课,标本意外损坏,情急之下用了无人认领的遗体……内心不安,望其安息!”
我心里一惊,原来这邪祟是十年前被当作解剖标本的无名死者!他死后遗体被滥用,怨气难消,才化作恶鬼留在实验室里。“我知道你死得冤枉,但害你的人不是我!”我对着他劝说道:“我帮你找到当年的实验老师,让他给你赔罪,再把你的遗体好好安葬,你别再伤人了,好不好?”
他的嘶吼声渐渐变小,身体的抽搐也停了下来,黑洞洞的眼睛看着我,似乎在考虑这事儿可不可行。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保安队长带着几个保安冲进来,手里拿着电棍:“张小开,你没事吧?我们听到声音就过来了!”
这些人虽然是为了我好,担心我出现意外,但是该说不说他们来的真不是时候。因为保安的突然闯入彻底激怒了这个恶鬼。
只见他猛地撕掉额头上的黄符,发出一声震天的嘶吼,身体变得越来越大,周围的碎玻璃纷纷悬浮到空中,如同万千箭矢朝着我们射过来!
几个保安也算是训练有素,纷纷举起防爆盾挡护在我身前,又弓着身体抵住盾牌硬抗着带有灵力碎玻璃片的攻击,并缓慢向实验室门口退去。
“你们不是他的对手,还是先出去吧,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我对着保安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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