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爷爷拄着拐杖,眼神里满是担忧,却又带着几分笃定:“此去县城,不比村里,人心复杂,邪祟更诡,万事小心。记住,器物的力量虽能助你,但最终能依靠的,还是你自己的心神!”
说话间他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用红绳系着的小布包,塞进我手里:“这里面是朱砂和糯米,关键时刻,或许能派上用场。”
我将小布包小心翼翼的接过放好,郑重的点了点头:“陈爷爷放心,我一定查明真相,早日回来!”
村民们站在身后,默默挥手,孩子们也停下了嬉戏,眼神里满是不舍。我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县城的方向走去,身后的村庄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视野尽头。
一路上,山林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以及我脚下的脚步声。可越是靠近县城,贴身藏着的照魂血镜就越发灼热,红光透过衣物隐隐透出,随着距离缩短,光芒越来越亮,甚至能感觉到镜身在微微震动,像是在对前方的邪祟发出预警。
走到县城门口时,一股浓郁而压抑的阴气扑面而来,与村里那消散殆尽的阴气截然不同,这股阴气更显粘稠、阴冷,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诡异感,仿佛无形的触手,缠绕在周遭的空气里。
县城的街道不算宽敞,两旁的房屋大多是老旧的砖瓦房,偶尔有几栋新盖的小楼,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街上的行人不算少,却都行色匆匆,眉头紧锁,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不安,彼此间很少交流,连脚步都透着一股仓促,像是在躲避什么。
偶尔有孩童哭闹,家长也会立刻捂住孩子的嘴,快步离开,整个县城都笼罩在一种沉闷压抑的氛围里,让人喘不过气。
我放缓脚步,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同时将噬魂黑剑攥在手中,指尖能感受到剑身的冰凉,稍稍安定了些心神。
走到街角时,一家挂着“老杨面馆”招牌的小店映入眼帘,店面不大,却透着一丝烟火气,我便推门走了进去。
面馆里只有两三桌客人,都低着头默默吃面,气氛沉闷。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脸上刻着风霜,正低头擦拭着桌子,看到我进来,只是抬了抬头,声音沙哑地问:“吃点什么?”
“一碗牛肉面,多加香菜!”我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老板的脸,他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恐惧,显然也被最近的怪事所困扰。
面很快端了上来,热气腾腾,香气扑鼻,可在这压抑的氛围里,我却没什么胃口。
我用筷子拨弄着面条,压低声音,对正在收拾邻桌碗筷的老板问道:“老板,我是外乡来的,看这县城里的气氛,好像不太对劲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老板的动作一顿,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起来,他左右看了看,见其他客人都没注意这边,才凑到我桌前,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怕被什么东西听到:“外乡人?那你可得小心点,最近县城里,邪乎事太多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看起来很是害怕,但还是跟我说道:“先是城西的那个废弃工厂,半夜里总传出女人的哭声,呜呜咽咽的,听得人头皮发麻。一开始还有人好奇,想去看看,可去的人要么吓得跑回来,要么就……就出了事!”
“出了事?”我心中一紧,追问下去:“什么事?”
“得了一种怪病!”老板的脸色更白了些:“浑身发紫,从手脚开始,一点点蔓延到全身,人也变得昏昏沉沉,卧床不起,吃什么药都没用,医生来了也查不出病因,只能眼睁睁看着人越来越虚弱!”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的照魂血镜,镜身的红光似乎更亮了些,显然老板说的怪病,与那紫色邪祟脱不了干系。
“那紫色的影子,又是怎么回事?”
“就是因为这怪病!”老板咽了口唾沫,语气愈发惊恐:“后来有人说,在夜里看到过紫色的影子,飘来飘去的,凡是碰到那影子的人,没过几天就会染上怪病。上头也派人去废弃工厂查过,可进去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查到,反而有两个跟着去的警员,回来就浑身发紫,躺倒在床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打了个寒颤,连忙后退两步:“不说了不说了,这事儿邪乎,提多了都怕被缠上。你吃完面赶紧走,别在县城里逗留,尤其是城西,千万不能去!”
我点点头,没再继续追问,快速吃完面,结了账便走出了面馆。按照老板指的方向,朝着城西而去,我是忽悠他自己坚决不去,他才肯为我指路的,见我出门就往西走,不禁连连摇头,暗叹:“年轻人就是莽撞!”
越往城西走,街上的行人就越少,阴气也越发浓重,空气里渐渐弥漫起一股铁锈味,混杂着腐朽的气息,让人胃里一阵翻涌。
路边的房屋大多废弃了,门窗破损,墙壁斑驳,偶尔有风吹过,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鬼哭狼嚎。
终于,前方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厂房,正是那座废弃工厂。工厂的大门是厚重的铁门,早已锈迹斑斑,上面贴着官府的封条,只是封条已经被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像是被人强行扯破的,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撞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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