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男人见状,怒吼一声:“拦住他!别让他跑了!”他此刻伤势未愈,根本无法亲自追击,只能在后边不停的催促。而他手下那些黑衣人被绿火阻拦,一时之间也追不上我。
我一边后退,一边警惕地观察着身后的动静,怀里的照魂血镜红光依旧明亮,一直都在牢牢锁定着红袍男人的气息,以防他暗中偷袭。
洞穴里的嘶吼声越来越响,黑色帘子被撞击得不断晃动,仿佛随时都会被里面的东西冲破。
这些声音让我心中愈发不安,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朝着通道深处的光亮处快速跑去,只留下身后红袍男人气急败坏的怒吼和黑衣人的追赶声,在空旷的洞穴里久久回荡……!
此时,洞穴深处的空气像是凝固的墨汁,混杂着幽晶特有的腥甜与腐朽气息,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针扎似的刺痛。
红袍男人被两个手下死死架着,左肩的伤口还在汩汩淌着黑血,那是方才被炼魂鼎绿火燎到的痕迹,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黑纹顺着伤口爬向脖颈,像是有生命的虫豸。
他愤怒的甩开手下的手,胸口剧烈起伏,双手指节攥的咯吱作响,咬牙切齿地嘶吼:“给我启动尸奴!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撕碎!”
他的声音带着黑气侵蚀后的沙哑,像是两块生锈的铁片在摩擦,回荡在空旷的洞穴里,激起一阵细碎的回音。
那几个手下也被吓得脸色发白,不敢有丝毫迟疑,慌忙踉跄着跑到洞穴角落的石室门前。
那石室是整块岩石凿刻而成,门板上刻满了扭曲的暗红色符文,像是用人血绘制,边缘还挂着几缕干枯的毛发,不知是人的还是什么牲畜的。
其中一个手下颤抖着伸手去推石门,指尖刚触碰到门板,符文便猛地亮起,发出一阵刺耳的嗡鸣,像是在抗拒又像是在响应。
“吱呀——嘎啦——”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厚重的石门缓缓向内开启,一股比洞穴中浓郁数倍的戾气瞬间喷涌而出,带着冰冷的死寂,仿佛能冻结人的魂魄。
很快,石室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不是活人那种富有弹性的轻快落地声,而是像是灌满了铅块的尸体在拖拽前行。
“咚……咚……咚……”每一步都踩在人心尖上,震得地面的碎石微微颤动。
紧接着,十几个身影从石室里缓缓走了出来,那模样看得人头皮发麻,它们浑身青黑,皮肤像是泡在福尔马林里许久,紧绷地贴在骨骼上,凸显出狰狞的骨节,有些地方的皮肤已经溃烂脱落,露出下面发黑的肌肉和森白的骨头。
它们的双眼空洞无神,只剩下两个漆黑的窟窿,窟窿里偶尔闪过一丝幽绿的光,那是幽晶力量在作祟。
身上穿着早已腐朽不堪的盔甲,甲片锈迹斑斑,边缘锋利如刀,有些甲片还嵌在腐烂的肉里,随着动作滴落黑色的粘稠液体,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将地面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手里握着的长刀更是锈迹遍布,刀刃上还挂着暗红色的血痂,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刀身周围缠绕着一缕缕黑色的戾气,像是有无数冤魂在刀上哀嚎。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些尸奴的脖颈、手腕和脚踝处,都缠绕着粗壮的黑色锁链,锁链的另一端隐没在石室深处,不知连接着什么。
锁链拖动时,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与长刀拖在地上的摩擦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曲死亡的序曲。
它们是被幽晶的力量和某种邪恶的契约黑气操控着,没有自主意识,只知道服从命令,杀戮一切活物。
尸奴们朝着我的方向一步步走来,步伐僵硬却异常坚定,看似很慢,却眨眼间已经来到我的近前。长刀拖在粗糙的岩石地面上,发出“刺啦——刺啦——”的刺耳摩擦声,像是在刮擦人的神经。
我下意识地晃动手中的锁魂铜铃,“叮铃铃——叮铃铃——”清脆的铃声在洞穴中响起,带着净化邪祟的力量。以往对付那些普通的孤魂野鬼,这铃声一响,它们便会魂飞魄散,或是吓得瑟瑟发抖。
可眼前的尸奴们却毫无反应,依旧面无表情地朝着我逼近,空洞的眼窟窿里幽绿的光芒闪烁得更甚。
我心里一沉,瞬间明白过来,它们早已没有魂魄,只是被戾气操控的行尸走肉,锁魂铜铃对它们根本不起作用。
“哼,白费力气!”红袍男人坐在一旁的岩石上,忍着伤口的剧痛冷笑,声音里满是嘲讽:“尸奴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还能够瞬移,你这点小伎俩,根本伤不了它们分毫,我看你这次还往哪跑,可爱的尸奴们,快把这个可恶的家伙给我碎尸万段!”
我没理会他的叫嚣,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些尸奴身上,大脑飞速运转,炼魂鼎的绿火能灼烧邪祟,或许可以试试。
“炼魂鼎——燃!”我低喝一声,催动体内的灵力,掌心的炼魂鼎瞬间爆发出熊熊绿火,火焰带着浓郁的硫磺味和净化之力,像是来自地狱的业火,直喷向最前面的那只尸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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