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沈星魂回来了,手里提着几个油纸包和一个小药箱。
“药材买齐了。”她把东西放在桌上,“但镇上的药铺掌柜说,有几味药缺货,要等三天才能从县城调来。”
“哪几味?”
“三七、血竭、冰片。”沈星魂道,“都是治内伤和化瘀的。”
韩十三皱眉。
这些药材,正是孤狼调理内息需要的。
地煞之精虽然稳定,但之前反噬造成的经脉损伤需要尽快修复,否则会影响日后练功。
“没事。”孤狼淡淡道,“少几味药,死不了人。”
“但会影响恢复。”韩十三看向沈星魂,“镇上还有其他药铺吗?”
“就这一家。”
正说着,楼下传来敲门声。
是伙计送饭来了。
四菜一汤,两荤两素,还有一盆米饭。
菜色普通,但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客官请慢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伙计放下饭菜,躬身退了出去。
铁狼关上门,从怀中取出一根银针,在每个菜里都试了试。银针没有变色。
“没毒。”他道。
四人坐下吃饭。
奔波一天,确实饿了,饭菜很快见了底。
饭后,韩十三让沈星魂给孤狼换药。
孤狼左肩的断骨已经接上,但还需要固定。
沈星魂手法熟练,很快就包扎完毕。
“今晚好好休息。”韩十三道,“明天还要赶路。”
四人各自回房。
孤狼和沈星魂住一间,韩十三和铁狼住隔壁。
这是为了安全,也为了方便照应。
夜色渐深。
镇子陷入寂静,只有偶尔传来几声狗吠。
月亮被云层遮住,星光黯淡,窗外一片漆黑。
孤狼盘膝坐在床上,尝试运转《寂灭》心法调理内息。
地煞之精在丹田缓缓旋转,那股灼热的力量依旧庞大,但已经能被勉强控制。
只是经脉的损伤让他每次运气都隐隐作痛,像有无数细针在刺。
沈星魂靠在另一张床上,已经睡着了。
她今天累坏了,呼吸均匀而绵长。
时间一点点过去。
子时刚过,隔壁传来轻微的叩墙声——这是约定的信号,该换班了。
孤狼起身,正要叫醒沈星魂,忽然听到窗外传来极轻微的“咔嚓”声。
像枯枝被踩断。
他瞬间警觉,身形一闪,贴到窗边,透过缝隙向外看。
后院一片漆黑,马厩里的马似乎也睡着了,没有动静。
但月光偶尔从云层缝隙漏下时,他看到了——墙角阴影里,有东西在动。
不是一个人。
是六个。
六个黑影,贴着墙根,悄无声息地向客栈靠近。
他们手中都握着刀,刀身在黑暗中泛着微弱的寒光。
孤狼退回床边,推醒沈星魂,压低声音:“有人来了。”
沈星魂瞬间清醒,抓起床边的软剑。
孤狼走到墙边,敲了三下。
很快,隔壁传来回应——也是三下。
然后,房门被轻轻推开,韩十三和铁狼闪了进来。
“六个人,后院。”孤狼低声道。
韩十三点头:“楼下那六个‘商贩’?”
“应该是。”
“他们想夜袭。”铁狼握紧弯刀,“怎么打?”
“等他们进来。”韩十三淡淡道,“在房里打,动静小些。”
四人分散隐蔽。
孤狼藏在门后,韩十三和铁狼分别躲在床两侧,沈星魂则跃上房梁。
片刻后,门外传来极轻微的脚步声。
有人在撬锁。
锁是普通的铜锁,很快就被撬开。
房门被缓缓推开一条缝,一个黑影闪了进来。
他没有立刻行动,而是侧耳听了听,确认房间里的人都在睡觉,才向身后的同伴招了招手。
另外五个黑影鱼贯而入。
六个人,六把刀,悄无声息地扑向两张床!
就在他们举刀砍下的瞬间——
孤狼动了。
饮血刀出鞘,刀光如血色闪电,直取最后一人后心!
与此同时,韩十三和铁狼也从两侧杀出,掌风、刀光交织成网,罩向其余五人!
沈星魂从梁上跃下,软剑如毒蛇般刺向一人的咽喉!
偷袭变成了反偷袭。
六名黑衣人显然没料到房间里早有埋伏,仓促间举刀格挡。
但韩十三和铁狼都是顶尖高手,孤狼的饮血刀更是锋利无匹,沈星魂的软剑刁钻狠辣。
短短三息,已有三人倒地。
剩下三人见势不妙,转身想逃。
但房门已经被孤狼堵住。
“谁派你们来的?”韩十三一掌拍飞一人的刀,扣住他的咽喉。
那人咬牙不答。
孤狼一刀斩断另一人的右臂,那人惨叫倒地。
最后一人被铁狼的弯刀抵住脖子,脸色惨白。
“说,或者死。”铁狼声音冰冷。
“是……是三爷……”最后那人终于开口,“赵三爷……让我们来抓凌寒……活的最好,死的也行……”
“赵无极?”韩十三眼神一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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