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驾驶着机动装甲再怎么在战场上肆意妄为,驾驶员也终究是肉体凡胎。看着尤恩的铁蹄向自己踏足而来,魏格尔只能慌不择路地抱头鼠窜。
“喂,等一下,我还没……”魏格尔狼狈不堪地在雪地上奔跑。
这种惊慌失措的样子让尤恩十分愉悦:“怎么,用毒气杀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种下场?”
魏格尔在雪堆中一脚踩空,跌倒在地上,尤恩则缓步上前,抬脚就要踩下去——他要让这个反人类的家伙血债血偿。
但,愤怒的他只想让眼前的军官变成肉饼,却忽略了渐行渐近的威胁。
“……嗯?”
以太雷达里传来了异常波动。几秒之后,一个巨大的东西从风雪之中飞出,重重地砸在了他的机体上,将他整个砸飞出去,翻滚着撞上雪原上的一块大石头。
然后是……耳鸣,剧烈的耳鸣。整个世界天旋地转,让他头痛欲裂,神智在剧烈的冲击中丧失。
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了眼睛。
“呦,醒了?”魏格尔拽着他的头发,得意地说,“比我想象的快嘛。”
“你这……”尤恩挣扎着想反抗,却被他狠狠地揍上了一拳。
“左脸是硅胶贴上去后制作的吗?揍起来手感有点差呢。”魏格尔拽着尤恩的头发,拖向他的装甲列车,“那个假的眼珠子也很奇特,我喜欢。”
尤恩被扔进因脱轨而趴窝的列车的其中一节车厢之内,那里面同样还有被绑着的奥莱蒂娅,以及那些在车上的革命军士兵。
“女士们,先生们,晚上好啊!”魏格尔也登上列车,“今天,我们特地邀请尤金先生来到本场‘真人秀’节目来玩一个游戏。”
“也就是,‘猜猜我是谁’。”魏格尔揪着尤恩的衣领把他拎起来,“他其实不叫尤金,这是显而易见的。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他看了看被绑着的众人:“可以告诉我吗?”
被塞着嘴的众人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太可怜了,居然没人发话。”魏格尔唏嘘地摇摇头,“那么,就由我来揭晓吧。”
他将自己尖锐的指甲深深扎入尤恩用硅胶制成的假脸皮,然后全然不顾尤恩的哀嚎声,竟然将它生生撕了下来,露出触目惊心的那半边骷髅脸:
“答案就是……他是希斯塔尼亚帝国的陆军元帅,尤恩-赫斯特!”
“你这……混账……”尤恩用漏风的嘴咒骂着。
“闭嘴!”魏格尔恶狠狠地说,“这就是之前你毁了我的机动装甲,还想要弄死我的报应。但你别急,这点痛苦还只是小小的开胃菜。”
他把藏在车厢后面,用白布盖着的东西掀开——那竟是一个浴室一样的小型房间。
“在血池计划改进之前,我们就是用这种东西作为处决劣等种的。”魏格尔将尤恩踹了进去,“本来我为了表达对希斯塔尼亚人的尊敬,想先处决罗斯诺夫的贱种们,但你成功激怒了我,那就先,给你洗个澡吧。”
“兄长。”希兰茨的声音从魏格尔身后传来,“没有必要再用毒气吧?”
“你对我这么做有意见?”魏格尔不满地盯着她。
“我是说,我们的任务,应该单单阻止他们就够了吧?”希兰茨说,“可以拿走武器后把他们送去战俘营,即使处决,直接用枪什么的应该也会快一点吧……”
“这小子可差点把你的兄长踩成肉饼。”魏格尔冷笑着说,“我折磨一下他,又怎么了?”
“但这样不道德吧,而且还很多余……”希兰茨似乎也有些不满,“你之前向周围一些毫无战略意义的村庄中喷洒毒雾也是,明明完全没必要,为什么要这样做?”
“人生来就是为了做没有必要做的事情而存在的,这就是爱好的定义。”魏格尔对她骂道,“就像你,你是因为喜欢吃军用巧克力才参军的……然后把自己吃得像头肥猪一样。丝毫不符合优秀的希斯塔尼亚人的体格!每次把你带在身边,我就感觉到一种深深的耻辱。吃这么肥难道就有必要吗?”
在他们争吵的时候,尤恩颤抖着站了起来,他尝试击打玻璃,试图像曾在总统府里那样将玻璃打烂,但他发现自己做不到。
身体用不上力气。
“但你这是……刽子手的行径。”希兰茨说,“而且拖延太久也会让我们置身于危险之中把,那台报废的机动装甲随时可能炸开,好歹也是我之前救了你吧,是我用拳头把他打晕的!我对战斗有贡献,你就不能让我有一些决议权?”
“如果不是你没看隧道口,他们现在早就死光了。不过既然你这么说,好。”魏格尔把一个开关交到希兰茨手上,“你有权给我按下去。”
“那我选择不用这个……”
“不,你理解错了,你‘有权’按下去。”魏格尔摇着头说,“也就是说,你只有权将其按下,其他的什么你都不行。”
“你……”
魏格尔厉声说:“按下去,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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