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世宴紧紧贴在顾云七身后,他逐渐升高的体温和愈发粗重的呼吸像海浪般一波波侵袭着她,她立刻意识到,郭清语得手了,封世宴真的中了那种药!之前的药浴,恰好将他体内残留的解毒丸药效也一并清除了,此刻的他,对这类药物几乎没有抵抗力。
“封世宴,我们下去!”顾云七当机立断,声音还带着一丝喘息。
封世宴凭借强大的意志力,勉强维持着一丝清明,配合着顾云七,两人顺着阳台围栏,艰难却迅速回到了他的房间。
一进入相对安全的空间,封世宴几乎脱力,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顾云七身上,顾云七扶着他,两人踉跄着摔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甲板上旋转的探照灯光偶尔扫过,在墙壁和天花板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
黑暗中,封世宴的吻落下,这个吻充满了灼热的欲望和在失控的边缘,与他平日里的温柔克制判若两人,他的大手本能的在顾云七身上游走,所过之处点燃簇簇火苗,顾云七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和那份几乎要破笼而出的渴望。
封世宴不想再忍了,体内奔腾的火焰灼烧着他的理智,此刻他只有一个最原始的念头,占有身下这个他爱入骨髓的女孩。
然而,当一道旋转的光束恰好照亮房间,他看清了身下顾云七的脸时,动作骤然僵住,那双总是清澈狡黠的眼眸里,此刻映着光影,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动物般的惶恐,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却像一盆冰水,瞬间浇醒了他部分神智。
不!不能这样!
他不能在她可能会害怕的情况下,被药物控制着去伤害她!
封世宴发出一声近乎痛苦的压抑低吼,用尽全身力气想要从她身上翻下去,却因为药物的作用而动作迟缓僵硬,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滴落,整个人处于极度煎熬挣扎的状态。
顾云七看着他为了不伤害自己而拼命忍耐,甚至有些扭曲的痛苦模样,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又酸又胀还有一些疼,他明明已经快要失控,却还努力保持理智……
突然之间,她心里那点因为未知而产生的细微惶恐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的决心和全然的信任。
她缓缓抬起上身,主动吻上封世宴紧抿的,微微颤抖的唇,声音很轻,却清晰敲击在他的心上:“封世宴,如果你太难受……我可以的。”
这句话,如同点燃炸药桶的最后一点火星!
封世宴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啪地一声,彻底断裂!
他低吼一声,抱着顾云七一个翻滚,将她更紧拥在怀里,随即拉过旁边的被子,将两人严严实实罩住,仿佛要隔绝外界的一切,细密而滚烫的吻,如同雨点般落在她的额头,眼睛,鼻尖,嘴唇,然后一路向下……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急切和无法控制的渴望。
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衣物被一件件胡乱丢出被子,散落在地毯上,肌肤相贴,温度高得吓人,顾云七能听到彼此如擂鼓般的心跳,能感受到封世宴每一次触碰的小心翼翼与失控的交织。
她闭上眼,放任自己沉溺在这片由他主导的,充满情潮的海洋里,身体本能的回应着他,就在她以为一切将会水到渠成,准备完全将自己交付出去的那一刻……
突然,身上的重量骤然一轻!
封世宴竟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意志,猛然停了下来!
他一把将被子拉上来盖住顾云七的头,顺手抓过旁边椅子上自己刚才脱下的衬衫,胡乱遮在腰间,然后像逃离什么洪水猛兽一样,脚步踉跄冲进了卫生间,“砰”地一声关上门,甚至还传来了反锁的声音!
紧接着,冰冷的水流声哗啦啦响起,夹杂着封世宴压抑不住的,沉重而痛苦的喘息声,隔着门板隐隐传来。
顾云七拉下蒙在头上的被子,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脸颊烫得惊人,她发现自己…竟然在期待那一刻的完成?这个认知让她羞赧得脚趾都蜷缩起来,心里却又泛起密密麻麻的心疼。
这个男人……应该是爱她爱到了骨子里吧?在那种情况下,竟然还能硬生生刹住车,宁愿自己承受药力的折磨,也不愿在她可能有一丝不确定的情况下占有她。
一滴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泪水,从眼角悄然滑落。
她不能让他一个人硬扛过去。
顾云七迅速起身,借着窗外偶尔透进的光线,走到衣橱前,取出一件封世宴的干净白衬衫穿上,地上他们的衣物,大多已经在刚才的混乱中成了碎片,宽大的衬衫下摆刚好遮住她的大腿根,露出笔直纤长的双腿。
她动作轻盈再次翻过阳台,回到隔壁自己房间,从行李中取出随身携带的针包和药盒然后又悄无声息翻了回来。
当封世宴几乎用冷水冲到自己快要失去知觉,才勉强压下一部分燥热,围着浴巾,脚步虚浮的走出卫生间时,却看到房间里空无一人,他心下稍安,又涌起无尽的失落,他走到小冰箱前,拿出一瓶冰水,仰头猛灌,试图浇灭体内残存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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