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枢的夕阳裹着烟火气,飘得满街都是。老陈的炒粉锅支在灵脉石旁,锅里的米粉裹着酸豆角和灵火屑,“滋滋” 响着冒香气 —— 这是融核后的 “庆功粉”,街坊们围着石桌坐,孩子们捧着搪瓷碗,碗里的粉还冒着热乎气,扎羊角辫的小姑娘举着筷子喊:“林叔叔,老陈爷爷放了双倍酸豆角,你快尝尝!”
张奶奶蹲在煤炉旁,正往瓷碗里盛枇杷糖水,金黄的糖水裹着煮软的枇杷芯,甜香混着暖雾,飘到林砚手边:“这糖水熬了两个时辰,芯子炖化了,比之前的更润脉,你多喝点,补补融核耗的能量。” 她把碗递到林砚手里,又用帕子擦了擦他额头的汗,“刚才融核时你冒了那么多汗,别着凉,我把你的护腰又加了层灵火屑棉垫。”
林砚坐在沈知行身边的石凳上,手里攥着空碗,手腕的淡痕已经淡成了几乎看不见的浅灰,只有在摸到内兜的护脉镜时,才会透出丝极细的冷意。“糖水甜刚好,” 他把碗递回张奶奶,目光落在灵脉石的裂缝上 —— 终局符的 “融” 字还泛着淡金光,核底的冷痕却没了踪影,“刘叔,冷痕的信号还能监测到吗?刚才明明在核底,怎么突然不见了?”
刘叔举着监测仪走过来,眉头比夕阳下的影子还沉:“信号还在,却往地下钻了!从核底顺着树脉往下,现在到了老城区的地下暖脉里,像在跟着脉找什么东西!暖脉指数从 90 降到 88,冷痕在吸脉里的暖,比之前的残核还隐蔽!” 他指着屏幕上的波形图,曲线像被拉着的线,往巷口老井的方向延伸,“信号终点在老井!就是咱们之前打水的那口废弃老井!”
这话让热闹的氛围瞬间静了半分。沈知行立刻扶林砚站起来,把护脉镜从他内兜掏出来 —— 镜面的淡蓝光比刚才暗了些,紫意在镜底轻轻动,像在跟着冷痕的信号晃:“紫意在和冷痕呼应!冷痕往老井走,它也跟着往那个方向靠,肯定是老井里有东西,能让它们融在一起。” 他把终局器玉牌塞进林砚内兜,贴着心口,“咱们现在就去老井,别等冷痕吸够暖脉的暖,再闹起来。”
老陈赶紧把炒粉锅往煤炉上一盖,锅铲往腰上一别:“我跟你们一起去!锅带着,烟火气能压冷痕,刚才融核就是这锅烟帮了忙!” 他往背包里塞了袋灵火屑布包,又拎起孩子们刚画的 “老井护暖” 画纸,“这画纸上有枇杷树的暖光,贴在井边,冷意不敢靠近!”
孩子们也举着画纸围上来,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把画纸塞进林砚手里:“林叔叔,这画里我画了暖灯照老井,张奶奶说老井是老城区的‘根脉井’,护好井就能护好暖脉!我们跟你们一起去,帮你们贴画纸!”
往巷口老井走的路上,暮色慢慢沉了。林砚靠在沈知行怀里,脚步比刚才慢了些,却仍攥着对方的手:“我能感觉到地下暖脉的颤,不是冷意冻的,是冷痕在钻脉 —— 它好像很熟悉老井的方向,像之前来过一样。” 他摸了摸内兜的玉牌,温意顺着布料往脉里渗,淡痕的冷意又弱了些,“上次查偷水案,咱们也来过老井,当时没发现异常,现在想想,可能是冷痕藏得太深,没被激活。”
刚到老井旁,就见井口泛着丝淡冷光 —— 冷痕已经到井壁了!井壁上的青苔泛着白霜,井绳上的水珠冻成了小冰粒,往井下望,黑沉沉的井水里,能看到道极细的冷痕,像根冰线,顺着井壁往下爬,往井底钻。刘叔举着监测仪,屏幕上的冷痕信号比刚才强了三倍:“冷痕在往井底的‘根脉点’钻!老井是老城区暖脉的源头之一,根脉点藏着暖源,冷痕想吸暖源的暖,再和紫意融!”
沈知行刚想把灵火屑布包往井壁贴,护脉镜突然 “嗡” 地响了!紫意在镜里暴涨,冷意顺着镜面往林砚心口钻,手腕的淡痕瞬间变深,黑纹往脉里爬了半寸:“紫意在借冷痕勾影毒!井底有东西在应和,不是暖源,是冷脉!” 林砚攥着沈知行的胳膊,双灵脉的能量乱颤,“冷痕不是单独的,是连着地下冷脉的,域主早就把冷脉藏在老井底了!”
张奶奶立刻往井壁抹了勺枇杷芯膏,甜暖的膏体裹着冷痕,冷痕顿了顿,却没退,反而往膏里钻:“快撒灵火屑!冷脉怕火!” 她往井里撒了把灵火屑,淡暖的光裹着冷痕,“滋” 的一声,冷痕冒起白烟,却仍有小半缕往井底钻,和冷脉连在了一起。
“我来挡!” 老陈立刻把炒粉锅举到井口,锅里的烟火气往井里冲,烟裹着灵火屑的暖,像道屏障,把冷痕往井底压,“你们专心找根脉点!我这锅烟能撑会儿,等会儿再往炉子里添柴,烟更浓!” 他往炉子里加了块松柴,火苗 “噼啪” 响,烟筒里的烟往井里灌,冷痕果然退了些,躲回井壁中层。
孩子们举着画纸往井边贴,几十张画纸的暖光连成了圈,裹着井口,淡暖的光顺着井壁往下渗:“冷意别下去!我们的画纸能挡你!” 暖光裹着冷痕,把它暂时困在井壁,刘叔的监测仪上,暖脉指数慢慢回升到 89,冷痕的信号也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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