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竹林,阳光斜斜地洒在青砖路上,将一切都镀上了层暖融融的光晕。砖缝里残留的青苔被晒得微微发干,泛着浅绿的色泽,杨欢远远就望见了张龙别院的飞檐翘角,黛色的瓦当在阳光下闪着暗光,门前立着两个丫鬟,垂手侍立着,发髻梳得一丝不苟,眼神却透着几分倦怠。
他刚要迈步上前,忽然听见一阵细碎的说话声伴着脚步声从回廊那头传来。杨欢心头一凛,连忙矮身躲到旁边的太湖石后,石上攀附的枯藤勾住了他的衣襟,他却顾不上整理,只屏住呼吸往回廊望去。
只见来人竟是张龙的妻子云韵。她穿着一身素白孝服,领口袖口滚着细细的银线,针脚细密,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更衬得她裸露在外的肌肤胜雪,像上好的羊脂白玉。
三十多岁的年纪,正是风华正茂的熟妇模样,眉如远黛,用螺子黛细细描过,眼若秋水,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慵懒,只是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唇边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倦,反倒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韵味。
“这是刚从前面灵堂回来?”杨欢暗自思忖,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身上。云韵的身段丰腴得恰到好处,孝服虽宽大,却掩不住腰肢的纤细与臀部的圆润,走动时裙摆如流水般漾开,勾勒出流畅的曲线,像一汪春水般摇曳生姿。
他心中忽然冒出个念头:难不成这云韵也要学柳虹那般,趁着众人在灵堂忙碌丧事不在,与人私会?若真是这样,那她身边的阿强必然会现身,自己要控制阿强,倒也省了些功夫。
可再定睛一看,云韵身后跟着四个丫鬟,个个低眉顺眼,捧着巾帕、熏笼等物,规规矩矩地跟着,哪里有半分私会的隐秘模样。杨欢自嘲地笑了笑,许是刚才柳虹的事让他想多了。
“夫人,要不要先备些热水?”旁边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轻声问道,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几分怯生生的意味。她的脸颊冻得微红,鼻尖上还沾着细密的汗珠。
云韵微微点头,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像是长时间未曾好好歇息:“嗯,让人把浴桶搬到里间去,再备些安神的香。”她说话时,喉间轻轻滚动,脖颈上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是,夫人。”两个丫鬟应声离去,快步往偏院的方向走,裙摆扫过青石板,发出“沙沙”的轻响。门前原本守着的两个丫鬟见状,也躬身退到了回廊尽头,换了刚跟云韵回来的两个丫鬟守在门口,依旧是那副目不斜视的模样,像两尊精致的木雕。
云韵带着剩下的两个丫鬟,缓步往卧房走去。裙摆扫过青石板,发出轻微的窸窣声,与廊下风铃的“叮咚”声交织在一起,格外悦耳。她的步伐不快,却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
杨欢躲在太湖石后,眉头微微蹙起。此时从正门进去显然不妥,门口的丫鬟虽然看似倦怠,眼神却时刻留意着四周,若是被发现,反倒打草惊蛇,坏了大事。
他略一思索,悄悄往后退了几步,绕到竹林外侧,寻了处僻静的围墙。这围墙不算太高,墙头铺着琉璃瓦,边角处有些磨损,墙角爬满了干枯的藤蔓,杨欢侧耳听了听墙内的动静,只听见几声鸟鸣,清脆婉转,便深吸一口气,足尖点地,身形如狸猫般轻盈跃起,手在墙头一撑,指尖划过冰凉的瓦片,悄无声息地翻了进去,稳稳落在院内的草坪上。
他对张龙的别院不算陌生,先前曾来过一次,凭着记忆穿过抄手游廊,绕过一方小池,池中的荷叶早已枯萎,只剩下光秃秃的茎秆在风中摇曳,很快就找到了主人的卧房。
卧房的窗纸透着暖黄的光,杨欢放轻脚步凑到窗下,借着窗棂的缝隙往里看——只见云韵已经卸了钗环,一头乌黑的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用一支简单的木簪固定着,几缕碎发垂在颊边,随着呼吸轻轻晃动,更添了几分慵懒。
她斜倚在铺着锦缎褥子的拔步床上,褥子上绣着缠枝莲纹样,色彩艳丽。身上换了件月白色的软缎寝衣,料子轻薄,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肌肤在光线下泛着莹润的光泽,像上好的丝绸。
一个丫鬟正站在床边,双手轻轻按在她的肩背上,力道适中地揉捏着,动作娴熟而轻柔。云韵微微眯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不时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吟。
另一个丫鬟则蹲在床前,双手握着她的一只脚,轻轻揉捏着脚踝和脚背。云韵的脚小巧玲珑,肤色白皙,脚趾圆润如珠,趾甲修剪得整整齐齐,透着健康的粉色。被丫鬟握着,像握着一件稀世的玉器,让人不忍释手。
“再重些……”云韵轻声吩咐,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的喑哑,“今日在灵堂跪得久了,腰都快断了。”
杨欢在窗外看得入神,目光不自觉地顺着她的腰线往下滑。寝衣虽然宽松,却掩不住她丰腴的身段,腰肢纤细如柳,仿佛一折就断,臀部却圆润饱满,像熟透的蜜桃,充满了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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