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胡柒的闺房里,许妈拉着女儿坐在床边,正说着母女间的体己话。
细细地问了些日常琐事——
无非是柴毅在家勤不勤快?脾气好不好?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两人是怎么相处的等等之类。
看着胡柒略带得意的夸赞:柴毅在家里外一手操持,连洗衣做饭都抢着干。
许妈心里的石头才落下半截。
但作为母亲,作为过来人,总是想的多些。
她又忍不住叮嘱:“往后长着呢,一时好不算好,日久见人心。你也别太懒,得学着分担些家务。
夫妻俩过日子,得互相体谅,不能总让人家一头忙活,知道吗?”
她顿了顿,脸上飞起一抹红晕,眼神游移,声音轻得跟蚊子哼哼似的:
“那个……夫妻之间,夜里他……他对你……还……还尊重吧?”
床笫之事,许妈实在羞于直接问出口,只能用些含蓄的词来试探。
胡柒看着妈妈那欲言又止的样子,早看穿了她的心思,也不挑明。
脸上有些热,但比起许妈还是大方些。
没明说细节,只是凑近她耳边,飞快地说了两句:“妈,你放心……柴毅他,咳咳……
那啥……有劲儿……我,我挺好的。”
说完,赶紧缩回来,低头假装玩手指,耳根却红透了。
话回的虽含糊,但已足够让许妈悬着的心彻底放回肚子里,脸上也露出轻松欣慰的笑。
大……有劲儿?好就行!
七七满意,玩的……咳咳!开心就行!
夕阳西斜,暮色渐浓。
将近傍晚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狗叫声。
“汪汪汪——!”
胡家养的那只名叫“二狗子”的莱州红犬,颠颠地从后山溜达回来。
嘴里还得意洋洋地叼着两只野兔,显然是进山打野的“战利品”。
二狗子迈着欢快的步子,径直跑到石屋前的胡爷爷脚边,“啪哒”两声,把野兔放下。
又围着胡爷爷的腿,兴奋地转了好几圈,尾巴摇得像拨浪鼓。
仰着头“汪汪”叫了几声,好似在求主人表扬。
胡爷爷看着脚边两只肥嘟嘟的野兔,很是高兴,乐得眉开眼笑。
连连拍着二狗子毛茸茸的狗头夸赞:“好小子!有出息,今天收获不小,这俩家伙拎着还挺沉,哈哈哈!”
他拎起兔子后腿,挂在门前枣树的枝上,转身进屋。
不一会儿,就端着一盆中午剩下的羊骨和羊汤出来。
二狗子鼻子尖,一闻见香味,兴奋地“汪”了一声,原地起跳。
颠颠地跟在胡爷爷身后,到狗窝前乖乖蹲好。
胡爷爷把盆一放下,二狗子立刻一头扎进盆里,“吭哧吭哧”地啃骨头,“吸溜吸溜”地喝羊汤。
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尾巴摇得飞起。
柴毅从书房出来,一眼瞅见胡爷爷拿着尖刀,要到外面剥兔子,立刻主动请缨:
“爷爷,我来处理吧!”
胡爷爷看了他一眼,也没客气。
直接把磨得锃亮的尖刀递过去,笑呵呵地说:“行,你来!”
柴毅接过刀,出去三两下就处理好了兔子。
拿进厨房,剁成块焯水去腥味。
“爷爷,晚上那兔子我来做,您也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他边将兔肉用调料腌制上,一边对着进来的胡爷爷说道。
胡爷爷背着手,笑眯眯地点头:“那感情好!老头子我就等着吃现成的了!”
说完,转身到客厅喊胡爸,去书房摆盘下棋。
柴毅把腌入味的兔肉下锅,加了自家晒的干蘑菇、香料,开始慢火炖煮。
趁着炖兔肉的工夫,又手脚麻利地熬了一锅大碴子粥,炒了两道热菜。
晚饭桌上,有荤有素——
中间是铁锅炖兔,旁边是香菇炒蛋和清炒三丝。
主食:大碴子粥,配枣花窝窝头。
厨房煤炉上,还用小火煨着一罐苹果桂圆枸杞水,清甜的香气若隐若现。
胡爷爷和胡爸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们拿起筷子,夹起块儿兔肉尝了尝,肉质鲜嫩,咸淡适中,炖得十分入味。
又夹了两筷子炒菜,火候掌握得也好。
胡爸忍不住点了点头,对这“老姑爷”的好感度涨了几分。
胡爷爷吃着炖得软烂的兔肉,入口鲜香,朝柴毅竖了个大拇指。
许妈也尝了几口,忍不住连连夸赞:“哎呀,柴毅,你这手艺真不错!跟谁学的?
这鲁菜炖兔子的法子,还有这炒菜的火候,看着不像生手啊!”
“啊?那个……”
柴毅被岳母这么一夸一问,动作顿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
随即,还是坦然地直言道:“婚前我爷爷怕……呃,怕我以后过日子亏着嘴,特意给请了个鲁菜师傅,专门教了几天。都是现学的,做得不好,妈您多担待。”
许妈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好夸夸女婿的手艺。
没曾想,竟然还扒出了这么段“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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