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漫漫一下窜起来,“沈京肆,你别在这信口雌黄哈!以前哪次不是你挑的事,嫉妒珍珍爱我,天天耍心机不让她陪我!”
八百年没再吵过的俩人又开始了。
那张嘴呀,谁也不饶谁。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吵得路珍予脑瓜仁疼,不耐烦了,“都给我停!”
瞬间安静。
换做往日,她是不管对错都会向着姐妹,但今天不了。
“封漫漫。”
被喊大名的封漫漫后背一哆嗦,心想这是大事不妙呀。
无意间察觉两人发丝间的同款细沙,诶一声,“不是,你俩刚才干嘛去了?”
路珍予没什么好脸色,“别想给我转移话题,现在说的是你又又又偷吃冰淇淋的事。”
倒是站在她后面些的沈京肆,冲审视来的封漫漫无声挑了个眉。
“孩子都奔七个月了,连约会都不懂?”
“你!”封漫漫恨死他那副小人得志,两只手恨铁不成钢的抓了把空气。
打不过,就加入。
眨眼委屈起来,挺着孕肚上前一步,也扯扯路珍予衣袖。
“珍珍,你看这个狗男人又气我。咱俩可是胚胎的时候就认识了,你不能有了男人忘了姐妹。”
“胚胎里就认识?我还以为你今年八岁呢。”
路珍予一改往日对闺蜜的无条件偏爱,严肃极了,“自己多大了知道么?犯过一次两次的问题还能犯三次?就算不为了孩子,你对自己的健康都这么马虎么?”
封漫漫垂头抿嘴,“我知道错了,你别凶我了。”
听到一声偷笑,路珍予一个冷眼射过去,“你笑什么?”
沈京肆,“……”
“她怀的是你弟弟的孩子,真出了事,你个当大伯哥的没责任?”
“那是她自己不……”
“还顶嘴。”
沈京肆闭嘴。
路珍予,“她比你小两岁,你总跟她拌什么嘴,把她凶哭了你就开心了?”
沈京肆垂头,“我错了,老婆。”
这回轮到后面的石亦侨笑了,本来想忍着等没人了再笑。
但场面太逗,活像家里两个龙凤胎作闹,被妈妈一个不落的臭骂。
她趴在沙发上死咬着嘴唇,眼泪都憋出来了,被路珍予扫一眼,噌的坐直身子。
这一激灵,反倒让路珍予装不下去,扭头喷笑。
沈晋川有事儿临时飞了趟联合国,路珍予是亲自看着封漫漫睡着才走的。
石亦侨说,“今晚我陪她,你回吧。”
“那有事你叫我。”
不仅自己走,还把冰箱里的所有冰淇淋都搜刮走了。
人刚出房间,宽长的暗影从身前压来。
沈京肆环上路珍予的腰,满脸赔笑的弯身看来,“老婆,我一直在等你哦。”
路珍予皱眉。
说话就说话,加什么语气词,把自己当四岁的孩子了?
她面露嫌弃,“正经一点。”
不喜欢小奶狗,喜欢霸总那挂的。
没事,他都有。
直起腰板的沈京肆一秒变脸,唇勾坏笑,捏上她下巴,“女人,今晚来么?”
路珍予被他逗笑,背手后退一步,“这位先生,请问你是谁呀?”
沈京肆挑眉,“当然是你男人。”
路珍予回了个,“证据呢?拿来我看看。”
“当然有,结婚证房产证夫妻共有财产、独生子女证,一应俱全。”沈京肆理不直气也壮的,“但我没带。”
“……”
不理他,路珍予拎着一袋子冰淇淋往电梯走,“那就等你拿来了再说吧,我困了,回去睡觉了。”
沈京肆几步追上去,把人拉住,“你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我承诺过你什么么?”
“当……”沈京肆卡了下,口径转变的快,“刚才在海边不是都用意念传达了么?”
瘫在他怀里,人都快化了。
像个磨人的小妖精。
沈京肆一回忆起来,心尖就忍不住荡上几分。
路珍予哼笑,“那你现在接收到我的意念了么?”
“什么?”
还有些粉肿的唇瓣幽幽上挑,路珍予不再理他,转身进了电梯,独留沈京肆在原地。
空气好像静滞了。
一秒,两秒,三秒……
电梯就要闭合时,一只手伸出来,门再次打开,门口的沈京肆被纤细的手腕薅着脖领一下拉进去。
徐徐闭合的门缝里传来,“证没用,亲自证明给我看。”
夜,深了。
来不及拉窗帘的客厅里传来阵阵急促的喘息。
四年,积攒了四年的思念,怎么可能轻易就结束。
沈京肆觉得不够,怎么都不够。
鲁莽着急得像个愣头青,把人翻来又覆去。
“宝宝,再来一次。”
“这话你说八百遍了。”
喘气的薄唇泄出宠笑,沈京肆躬下身亲亲姑娘布着细汗的额头,“老婆,这不能怪我。”
路珍予是真累了,“那怪我?”
唇瓣又被堵上,轻轻软啄了几下,“怪老公不怪老婆,但你得让老公吃饱,我再让你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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