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他找到了治疗凌队长腿伤的办法。”喻铭硬着头皮一口气说完,然后忐忑地观察凌慕晴的神色。
凌睿轩受伤残疾的事,他也是知道的。
这是凌书记全家人心中,一直以来的痛,他不确定自己此时提起,会不会惹书记不快。
凌慕晴眉头深深皱起,初时的好心情已经消失了大半,“他当初不是说无能为力吗?这才过了半年就找到办法了?”
喻铭摇摇头,如实回答:“这我不知道。
我只是想,既然他敢主动求见您,总不可能无的放矢。
咱不如勉为其难见一面,听听他怎么说?”
凌慕晴思索了半晌,问:“他现在在哪?”
喻铭见有戏,忙不迭回答:“在接待室。”
凌慕晴略有深意地看了喻铭一眼,点点头:“下个会十分钟后开,你告诉他,我只给他5分钟的时间。”
“是!”喻铭点头应是,转身擦着冷汗出了门。
刚刚凌慕晴那满含深意的一眼,实在太恐怖了。
虽说自己帮裴观海引见一事问心无愧,但不知为何,总有种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心虚感。
一分钟后,喻铭带着裴观海和夏悦汐走进了凌慕晴的办公室。
三人进门时,凌慕晴一眼就注意到了跟在最后的夏悦汐。
初看只觉有些许眼熟,但细看之下,凌慕晴却又无比确定,自己从未曾见过她。
且看她年纪轻轻,便只以为是裴观海新收的徒弟,跟着裴观海来长见识的,倒也不是太放在心上。
她虽贵为一省书记,但从小和哥哥一起,被父亲亲自教养长大,又不是不能见人的小媳妇,多个人一块儿进来也没什么。
等喻铭带上门离开,凌慕晴这才表情无波无澜地问:“裴大夫,听说你找到了治疗睿轩腿伤的方法,是什么?”
裴观海没想到,她会上来就开门见山,直入主题,索性坦然回答:“素问九针。”
这是昨天打电话时,他临时想好的借口。
一来,不这样说,凭他一个普通群众的身份,有什么理由能求见一省主官?
二来,师父说过,她的病人就是凌睿轩,她也确实打算用素问九针为凌睿轩医治,那自己作为她的徒弟,这样说,倒也不算骗凌慕晴。
“呵”凌慕晴闻言,嗤笑一声:“没记错的话,当初你就是号称素问九针的传人。
结果呢?看了睿轩的伤势,不还是说无能为力?
当初不行,现在就行了?”
面对凌慕晴的嘲讽,裴观海面色不改,对她摇摇头,“凌书记您误会了,现在的我依旧不行,但,我师父可以!”
凌慕晴定定看了他半晌,见他面上没有半分心虚,这才耐着性子问:“你师父在哪?”
裴观海往左挪开半步,露出了身后的夏悦汐:“她,就是我师父!素问九针真正的传人!”
看着面前女孩年轻娇俏的面庞,凌慕晴心中的不耐到达了顶峰,混迹官场多年养成的威压一瞬间朝着裴观海倾轧而去:“裴大夫,你是实在闲得无聊,故意来消遣我的吗?”
直面她无声的威压,裴观海丝毫不惧:“凌书记,我没那么无聊,您别看汐汐年轻,她是当世唯一完整掌握素问九针的人,我,不如她!”
见自己已然动怒,裴观海依旧不改说辞,凌慕晴反倒来了几分兴趣,视线转向夏悦汐,“你叫什么名字?”
“夏悦汐!”夏悦汐语气平淡地回答,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身份而畏惧退缩。
她不爱和说话做事喜欢拿腔拿调的人交流,要不是眼前之人是凌睿轩的姑姑,又曾帮过自己,她真想掉头就走。
听到这个名字,凌慕晴眉梢一挑,目光变得意味深长:“你......就是夏悦汐?救了睿轩的那个粮食局女工?”
“对!”夏悦汐的回答依旧简单。
凌慕晴早在凌睿轩上一次失踪回归后,就听说过夏悦汐这个人。
一开始,只以为她是个普通的粮食局女工,没想到竟能帮睿轩做外科手术,取子弹,那时她就对这个女孩充满了好奇。
而且,她昨天被父亲紧急叫回京城,除了日常探望父亲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睿轩打电话回家,说找到了能给自己治疗腿伤的神医,恰巧那个人就叫夏悦汐。
父亲这半年,经历了无数次从希望到失望的转变,已经不敢轻易相信任何所谓的“神医”。
所以尽管最宝贝的大孙子信誓旦旦地保证,这个神医确实有本事,但这个经历过最动荡年代的古稀老人,还是不敢轻易让孙子冒这个险,这才将全家人叫回去商量治疗的可行性。
凌慕晴这次从京城回来,也是带着任务的。
父亲让她提前去了解一下夏悦汐的情况,看她是否有真才实学,是否值得信赖。
她原本打算安排好省里的工作,就找机会去一趟宁县,亲自拜访一下这个女孩。
没想到,她还没行动,夏悦汐就主动找上门来,而且还带来了裴观海的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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