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中各有所想，但脸上都是无懈可击的、热情而客套的笑容。

“陈总对生物科技感兴趣？这可是未来的大风口啊！”沈千万松开手，语气随意地攀谈，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不知道陈总看好哪个细分领域？”

“我个人比较关注靶向药物和基因编辑技术的应用前景。”刘子阳应对自如，抛出几个听起来专业却又不会过于深入的技术名词，“尤其是其在治疗某些遗传性疾病方面的潜力，感觉市场空间巨大。”

他巧妙地将话题引向医学应用，避开了任何可能涉及生物武器的敏感领域。

沈千万眼底的审视稍微淡去一些，笑着点头：“有眼光！这都是造福人类的好方向啊！我们万通旗下也有一个生物医药投资基金，以后有机会可以多交流。”

“一定一定！还要多向沈董您请教！”刘子阳表现得十分谦逊。

又客套了几句，沈千万便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向下一桌。

看似一次再普通不过的寒暄。

但两人都心知肚明，这平静水面下的第一次试探，已经完成。

刘子阳确认了沈千万与实验室活动可能存在直接关联的细微线索。

而沈千万，则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气息不凡的“陈总”，埋下了一丝深深的疑虑。

两人擦肩而过，酒杯轻碰，笑容依旧。

但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电火花在噼啪作响。

刘子阳看着沈千万走向宴会厅深处一个被屏风半隔开的VIP区域的背影，眼神微凝。

（老狐狸，藏得够深。不过，既然露出了尾巴，就别想再缩回去了。）

他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荡漾。

狩猎，才刚刚开始。

而下一场交锋，或许就在今晚这场奢华的宴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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