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团队听得认真。

结束后我给他们发了电子版《守则2.0》，附了一句：“第17页，写的是你们的权利，不是我的命令。”

当场就有五个人报名参加试点小组。

我说：“我不教你们怎么做。”

“我来确保你们有权选择怎么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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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开始跟拍。

一家财经杂志来采访，标题起得很轻佻：《中国女高管的红色仪式》。

记者问我：“您坚持穿红色西装，是因为它象征力量吗？”

“不是。”我说，“我穿它，是因为它显眼。以前我穿灰西装，天天加班没人管。现在我穿红的，谁都知道我不干无效的事。”

“它不是仪式。”我说，“是标识。医生穿白大褂代表专业，我们为什么不能有自己的职业符号？”

他们换了标题。

LinkedIn上我发了篇长文，《为什么我坚持穿红色西装》。

写了十年前第一次通宵改方案的事。那天领导说“年轻人多练练”，我把咖啡洒在键盘上，没人问一句累不累。

“那天我像一块被磨平的石头。”我写道，“现在我穿红的，因为我终于敢做一块棱角分明的铁。”

陈总转发了这篇文章。

第二天，总部通知：所有新建海外办公室，必须设“高效文化展示墙”。首幅图就是我在总结大会上举徽章的照片。

主流杂志重新报道。封面标题变成：《红色西装女王，正在改变世界职场》。

配图是我站在柏林分公司门口，身后一群年轻人悄悄挽起袖子，动作和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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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在飞巴黎的航班上。

笔记本打开着，文档标题是《全球高效工作白皮书》。第一章写了三段，还没改完。

红色西装叠在旁边空座上。窗外云层很厚，舱灯微黄。

手机震了一下。

林晓发来截图。是三个海外员工的私信，都说谢谢我来了。

我把截图存进文件夹，命名为“火种”。

空乘过来问要不要毯子。

我说不用。

关掉屏幕，靠在椅背上。

下一站，巴黎。

会议安排在上午十点，主题是“本地化执行难点”。

我睁开眼，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几个词：

**规则可变，底线不动。**

**效率是手段，人是目的。**

写完划掉最后一句。

改成：

“你告诉我，如果现在让你回去天天加班，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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