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调取白石峪‘断龙崖’区域所有历史监测数据、地质扫描图谱,尤其是关于能量异常、空间稳定性、以及……与‘幽煞’污染关联性的记录。分析此次地动对区域结构的影响,评估石窟稳定性及潜在风险。同时,准备最高规格的文物防护与信息采集符阵设备,尤其是针对古文字、能量印记的解析工具。”
“是!”戊辰毫不犹豫,转身便冲向控制台,手指已在虚空中快速划动,调取数据流。
“秦将军。”赵大看向依旧处于激动与恍惚交织状态的秦破虏。
秦破虏猛地一个激灵,独眼中爆发出锐利如刀的光芒:“末将听令!”
“抽调你麾下最精锐、最机敏、且具备一定古文字辨识或遗迹探索经验的一支小队,即刻做好出发准备。装备需轻便但齐全,重点强化隐匿、侦查、反制能量探测以及应对突发空间异常的能力。‘信息扰流护甲片’和‘复合频率涂层’优先配给这支小队。你亲自带队。”
“得令!”秦破虏重重抱拳,脸上因激动泛起的红潮尚未褪去,却已转化为铁血军人的坚毅与肃杀,“老子……末将定把石碑和兄弟们完好带回来!”
赵大微微点头,最后看向那传信士卒:“回复白石峪小队,固守待援,保持最高警戒,严禁对石碑进行任何破坏性接触或能量灌注。我们最快三个时辰内抵达。”
“遵命!”
士卒领命而去。中枢内暂时只剩下赵大一人。他缓缓走至观察窗前,目光似乎穿透了厚重的墙壁,投向北方的白石峪方向。夜空依旧清冷,那高悬的“冷眸”依旧在无声巡航,脚下的土地深处,那恐怖的毁灭意志似乎也暂时重归沉寂。然而,在这多方无形的重压之下,一股截然不同的、源自血脉根须的悸动,正悄然勃发。
“皇明……朱……”他低声自语,掌心源初之光无声流转,那丝暗金光泽越发明显,仿佛在与冥冥中的某种呼唤应和。“或许……这不仅仅是历史的遗迹。或许……这是一把钥匙。”
三个时辰后,一支约二十人的精锐小队,在秦破虏的率领下,如同融入夜色的鬼魅,悄然离开“巡火城”,向着北方白石峪疾行。他们没有使用任何可能暴露的能量驱动载具,而是凭借强化后的肉身力量与对地形的熟悉,在崎岖山岭与幽深谷地间穿梭。每个人身上都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由戊辰紧急优化的“多重频率干扰场”,这层力场能有效扭曲常规能量探测,并对高空那种疑似“信息态扫描”有一定干扰效果,虽不能完全隐身,却大大降低了被发现的概率。
赵大同在队伍中。他拒绝了秦破虏让他坐镇后方的建议。一方面,石碑之事关系重大,他必须亲临现场;另一方面,经历地下意志冲击后,他隐隐感到,自身的力量与这片土地、与那可能存在的“大明印记”之间,或许存在某种更深层的联系,亲临其境,可能有助于感悟与突破。
夜色掩护下,队伍沉默而迅捷。秦破虏一马当先,独眼在黑暗中闪烁着野兽般的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他手中的战刀虽未出鞘,却隐隐有风雷之势含而不发。身后士卒,皆是百战余生的老卒,气息沉稳,脚步轻捷,彼此间配合默契,无需言语,仅凭手势与眼神便能传递信息。
赵大行进在队伍中央,混沌色的眼眸半开半阖,并非在休憩,而是将感知以极其精细的方式铺洒开来。他既要警惕高空可能掠过的监视者(根据戊辰的轨迹预测,此刻并非其经过此区域的高概率时段,但不可不防),又要留意地脉能量的细微变化,提防地下那恐怖存在的再次异动,同时,还要感应着前方白石峪方向传来的、若有若无的……一种奇特的“呼唤”。
那呼唤并非声音,也非明确的信息,更像是一种频率上的共鸣,一种沉淀在时光中的悲怆与坚守的余韵,与他掌心的源初之光,与他灵魂深处那份“守望”的印记,隐隐相和。越是靠近白石峪,这种感应便越是清晰。
白石峪,地如其名,山体多裸露的白色岩石,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泽。这里曾是一处小型灵脉节点,山水清奇,但在“幽煞”污染蔓延的年代,地脉被侵蚀扭曲,生机衰退,只留下嶙峋怪石与弥漫不散的淡淡腐朽气息。虽经“巡火城”近年来的不断净化与梳理,大部分表层污染已清除,但地底深处依然盘踞着顽固的残余,使得这片区域始终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阴郁。
断龙崖,是白石峪最深、最险的一道裂谷。两侧崖壁高逾百丈,如刀劈斧削,寸草不生,只在底部有些许耐阴的蕨类苔藓。此刻,在崖底某处,一堆新崩塌的碎石旁,几点微弱的、经过巧妙屏蔽的灯火光芒,指引着援军的方向。
“赵大人!秦将军!”留守的石坚队长是个肤色黝黑、精悍如岩石的汉子,见到援军,眼中爆发出由衷的喜悦与如释重负。他快速行礼,压低声音道:“石窟就在里面,我们没敢深入,只在入口处建立了防线。石碑……就在最里面,感觉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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