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会客厅的初次见面在轻松愉快的气氛中告一段落。节目组导演适时出现,提醒大家时间不早,明天正式录制开始后会全程跟拍,建议大家今晚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众人互相道了晚安,各自散开,返回节目组安排的住处。
许砚辞几乎是拉着安以诺的手腕,步履稍快地走向他们那栋独立的套房别墅。一路无话,但他掌心的温度和他略显紧绷的侧脸线条,都让安以诺清晰地意识到——秋后算账的时刻,真的来了。
推开厚重的木门,庭院里暖黄的灯光洒在石板小径上。一进客厅,反手关上门,隔绝了外面可能残留的节目组视线,许砚辞手上便稍稍用了点力。
“哎——” 安以诺低呼一声,被他带着转了小半圈,随即腰身一紧,整个人被拦腰抱了起来。
不是那种浪漫的公主抱,而是带着点惩罚和掌控意味的、将她轻轻“扔”进了客厅中央那张宽大柔软的布艺沙发里。沙发弹性很好,她陷进去,又弹起来一点,头发微微散乱,抬起眼,正好对上许砚辞居高临下、似笑非笑的目光。
客厅只开了几盏氛围灯,光线幽暗,勾勒出他深邃的轮廓。他慢条斯理地解着自己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动作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我说,” 他开口,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显得格外低沉,带着一丝刻意拖长的调子,像是猎人好整以暇地打量落入陷阱的猎物,“亲爱的,调皮捣蛋的小七——”
他弯下腰,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将她困在自己和沙发之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目光锁住她的眼睛:“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安以诺心脏砰砰直跳,一半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充满侵略性的姿势,另一半则是因为他那双眼睛里毫不掩饰的、混合着危险与灼热的光芒。她下意识地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努力维持镇定,甚至还试图眨眨眼,露出无辜的表情:
“什么什么意思嘛……” 她声音放软,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就是……你最近为了公司上市的事情太忙了嘛,天天飞来飞去,开会、见人、上节目……我看你都瘦了。”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试图转移焦点,“而且,当初接这个节目的时候,你就说了,‘只要能和老婆一起上节目,怎么样都行’,对不对?所以……所以我就想,这点小事,我自己能搞定,就不用特意告诉你,让你分心啦……”
她越说声音越小,眼神也微微飘忽,那套说辞,仔细听来,逻辑牵强,语气虚浮,分明是临时拼凑的借口。
许砚辞眯了眯眼,眼底的危险光芒更盛。“哦?怕我分心?忘了?” 他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听不出多少愉悦,“安以诺,你这套话术,跟谁学的?嗯?这推脱责任、避重就轻、还带着点混不吝的口气……”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怎么跟我那亲爱的、唯恐天下不乱的小舅子安景轩,一模一样?”
他俯身更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面颊,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是不是他帮你找的老师?是不是他跟你一起瞒着我?你们俩是不是还躲在背后笑我‘恋爱脑’,等着看我知道真相后的傻样?嗯?”
安以诺被他戳穿,脸颊微热,但心里那点恶作剧成功的小得意和对他的亲昵,让她并不十分害怕。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微微嘟起嘴,小声嘀咕:“反正……反正效果不是很好嘛……你看你,刚才在机场,多惊喜……”
“惊喜?” 许砚辞气笑了,“是挺惊喜。惊喜得我差点在镜头前失态。” 他想起自己当时那副震惊到空白的样子,耳根又有点发热,但这热度很快转化为另一种更汹涌的情绪。“所以,小哥知道,你知道,你那两位老同学——周世琛和林薇安,看样子也知道?” 他想起刚才他们会面时那心照不宣的笑容和熟稔,“就我一个人,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他每问一句,眼神就沉一分,那种“外人”的感觉再次隐隐浮现,但此刻更多地被一种强烈的、想要确认和占有的欲望所覆盖。
“行。” 他忽然直起身,不再废话,开始动手解自己衬衫剩余的纽扣,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安以诺看着他这副架势,心里那点小小的得意终于被一丝慌乱取代。“许砚辞!你……你干嘛呀!” 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瞥了一眼客厅角落,但节目组的安排谁知道呢?“有……有摄像机怎么办!”
许砚辞动作一顿,顺着她的目光瞥了一眼那个角落,随即,他居然真的走了过去,从旁边拿起一个沙发靠垫,非常干脆利落地、严严实实地盖在了那个理论上可能安装隐蔽机位的角落。然后,他转身,一边继续解着衬衫,一边朝她走来,眼神幽暗,语气却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理直气壮的霸道:
“让他们剪掉。”
话音刚落,他已走到沙发边,弯下腰,不由分说地将她从沙发里捞了起来,打横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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