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汐!槿汐!快去请温太医!”甄嬛疼得冷汗直流。
槿汐立马让流朱去请温太医,温实初赶来,一搭脉,脸色大变。
“小主!胎息…胎息没了!龙胎保不住了!必须立刻用药落胎,否则恐伤及母体!”
就在这时,得到消息的胤禛、宜修以及几位高位嫔妃也赶到了碎玉轩。
温实初赶紧将情况又说了一遍。
胤禛又惊又怒:“怎么会突然没了胎息?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
宜修也在一旁蹙眉道:“是啊,本宫日日关心,莞贵人脉象一直平稳,怎会如此突然?”
温实初跪地回道:“皇上,娘娘,微臣断定,贵人是接触了极厉害的伤胎药物,才会导致龙胎瞬间殒命!”
“查!给朕彻查!碎玉轩里一草一木都不许放过!”胤禛怒吼。
宫人们战战兢兢地将碎玉轩翻了个底朝天,却什么都没找到。
胤禛又厉声询问甄嬛的贴身宫女:“你们小主近日可接触过什么异常之物?见过什么人?”
浣碧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抢着说道:“回皇上!除了日常用的,就是…就是安答应最近常来,还送了些她亲手做的针线活儿!”
胤禛眼神一厉:“搜延禧宫!把安答应给朕带来!”
太医们奉命搜查安陵容的住处。安陵容的制香手艺确实高超,隐藏得极好,但太医们仔细探查,最终还是在她调香的器具和残留的香料中,发现了阴寒伤胎药物的痕迹!
当安陵容被带到碎玉轩时,面无人色。
胤禛冷冷看着着她:“安氏,你好毒的心肠!竟敢谋害皇嗣!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安陵容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下意识地看向皇后。
宜修站在胤禛身侧,面沉如水。
她没有看安陵容,只是状似无意地,偷偷从袖中漏出一枚玉佩,安陵容看到玉佩一眼就认出来,是她母亲林氏视若珍宝、从不离身的那枚!
安陵容瞳孔猛地一缩,瞬间明白了!皇后就是在利用她来除掉甄嬛的胎,现在又用母亲的性命威胁她!
顿时所有的挣扎和辩解都被堵了回去。她绝望地闭上眼,再睁开时,只剩下死灰般的平静。
“是嫔妾做的。”她声音干涩。
“嫔妾嫉妒莞贵人得宠有孕,便在她送来的衣物上动了手脚,嫔妾认罪。”
华妃在一旁看得眉飞色舞,用扇子掩着嘴,声音却不小。
“哎哟喂!本宫就说嘛,平日里装得跟小白兔似的,原来心肠这么毒!连皇嗣都敢害!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齐妃也咋咋呼呼:“天哪!太可怕了!居然是她!”
沈眉庄只淡淡说了一句:“皇上,此事还需细查,安答应或许…”她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胤禛正在盛怒之上,根本听不进任何话,尤其人证物证俱在,他厌恶地看着安陵容。
“毒妇!苏培盛,传旨!安氏心如蛇蝎,谋害皇嗣,罪无可赦!废除位份,打入冷宫!”
安陵容像一具失去灵魂的木偶,被太监拖了下去。
甄嬛躺在床上,听着胤禛的判决,泪流满面,心中一片冰凉。
她怎么也没想到,最终害死她孩子的,竟然是这个她曾经看不起的安陵容。
宜修看着这一幕,心中痛快不已,除掉了甄嬛的胎,解决了她的心头大患。
至于在她为甄嬛保胎期间出了事,这事又不是她干的,最多落个监护不力的名头。
这段时间后宫的气氛,简直低到冰点以下了。
一口气三个孕妇没了两个龙胎,还有一个成天在延禧宫躺着,谁还敢大声喘气啊?
个个都夹着尾巴做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撞到皇上那喷火的枪口上。
偏偏这时候,前朝也不消停。青海那边又闹起了叛乱,蹦跶得挺欢。
胤禛眉头拧成了疙瘩,没办法,还得用年羹尧。下旨让年羹尧带着他儿子年富,领兵去平乱了。
胤禛为了表示重用和安抚,一道圣旨下来,直接把华妃晋封为了华贵妃!
这下可好,年世兰更是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紧接着,今年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几个月一滴雨不下,眼看着要闹旱灾。胤禛心里着急,决定跟皇后去天坛求雨。
于是,临走前他直接下令:“朕离宫期间,宫中一切事务,由华贵妃与昭贵妃共同打理。你二人需同心协力,确保后宫安稳。
等皇上他们一走,华贵妃可就憋不住了。
她觉得自己现在也是贵妃了,跟沈眉庄平起平坐,而且哥哥还在前线替皇上打仗,皇上明显更看重她年家!这共同管理,那就得有个主次才行!
她就把沈眉庄叫到翊坤宫,摆足了架子:“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皇上既然让咱们俩管着宫务,总得有个章法。
本宫想着,以后各处的请示汇报,都先送到翊坤宫来,由本宫过目定夺后,再知会昭贵妃你一声。也省得事事都要劳烦两位贵妃,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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