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多问。黑虎帮的人，他早就想抓了，只是苦于没证据。这次人赃并获，又是夜闯民宅，足够关他们几天。

“带走！”他一挥手。

官差把还能动的拷上，晕的抬走。临走前，老捕快对苏知娴低声道：“苏娘子，这次咱们能办。但独眼彪那边……你小心些。”

“民妇明白。多谢官爷。”

官差走了，街上恢复寂静。

苏知娴关上门，转身看着苏语棠。

苏语棠拍拍屁股站起来，脸上哪还有泪？她走到柜台边，捡起那个铁球，在手里掂了掂：“这玩意儿还挺顺手。”

“你……”苏知娴想骂她胡闹，却骂不出口。

“放心，我有分寸。”苏语棠把铁球放下，“没出人命，都是皮外伤。最重的那个，腿骨骨裂，躺两个月就好。”

她顿了顿：“而且，是他们先动的手。咱们是自卫——虽然‘自卫’得有点夸张。”

明远终于回过神来，眼睛发亮：“小草，你怎么做到的？那些竹竿、黄豆、辣椒籽……”

“运气好。”苏语棠一本正经，“我吓坏了，乱扑腾，谁知道碰倒了什么。”

信你才怪。明远心想，但没说出来。

三人收拾铺子，直到天蒙蒙亮。

晨光透过窗棂时，苏知娴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苏语棠问。

“笑咱们。”苏知娴看着她，“两个现代人，在古达跟地痞流氓斗智斗勇，还赢了。”

苏语棠也笑了：“是啊，谁能想到呢。”

她走到窗边，看着渐渐亮起的天色：“不过，这才刚开始。独眼彪丢了这么大脸，不会罢休的。”

“我知道。”苏知娴走到她身边，“但至少今晚，咱们赢了。”

“嗯。”苏语棠点头，“而且赢得……挺爽。”

两人相视一笑。

窗外传来第一声鸡鸣。

新的一天，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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