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抱拳道:“回东家,庄稼把式,谈不上真功夫,就是比常人力气大些,会几手粗浅拳棒。”
“好!我给你拨三十个机灵肯干的青壮,由你带着,分成三组,每日操练拳脚棍棒。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练好身子骨,需要动手的时候,能冲得上、顶得住!能做到吗?”赵砚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大胡子心领神会,东家这是要培养护院和武力班底,这是极大的信任!他胸膛一挺,声若洪钟:“能!东家放心!保证给您练出一批敢打敢拼的好汉子!”
“好!”赵砚抚掌,“你们四人,是我赵砚倚重的臂膀,可称我赵家‘四大功臣’!从本月起,每人每月,额外支取四十斤陈米,作为酬劳!”
每月四十斤陈米!在这粮价飞涨、许多人家断炊的年月,这无异于一笔巨款!四人闻言,皆是狂喜过望,连忙放下碗筷,齐齐躬身行礼:“多谢东家厚赏!我等必效死力!”
赵砚坦然受了他们一礼,随即指向墙角一个装满黄澄澄粟米的箩筐:“那里是昨日收缴佃户积欠的部分粮租,算是给你们此番辛苦的额外奖赏。大勇,由你主持,你们四人平分了它。”
那一箩筐粟米,少说也有一石多(约百斤)!牛勇激动得手都有些发抖。虽说他们几家因在赵家做工,暂时不缺吃喝,但谁能嫌粮食多?这笔厚赏,足以让四家人这个冬天过得无比踏实。他声音发颤:“是!谢东家!”
站在一旁的刘铁牛看得眼热不已,心中暗暗羡慕。严大力更是眼睛都直了,看着自己手里干硬的野菜饼和能照见人影的稀粥,再对比那四人碗里的肉和即将分到的一石多米,巨大的落差让他沮丧得几乎抬不起头。给赵砚办事,好处竟然如此实实在在!
这时,刘铁牛像是想起了什么,笑嘻嘻地凑到严大力身边,从怀里掏出二百文铜钱:“大力叔,跟你商量个事,卖一斤米给我呗?”
严大力一愣:“你买米作甚?东家这儿不是管饭吗?”
刘铁牛压低声音,脸上带着几分戏谑:“我爹娘不知从哪儿抠搜出这二百文钱,托人带话,让我务必找您买几斤米救急。嘿,现在这光景,米比金子还贵!这二百文给您,您就卖我一斤,成不?”
严大力心里直嘀咕:刘铁牛这小子是不是傻?就算现在米价腾贵,二百文在集市上挤破头也能买到五六斤陈米吧?他只买一斤,这不是明摆着给他严大力送钱吗?难道……是赵砚授意,试探自己?
他正犹豫间,却听赵砚开口道:“月英,给铁牛装上一斤上好的粟米。”
“是,叔。”吴月英应声而去。她心思剔透,立刻明白这多半是刘铁牛对他那对偏心爹娘的“报复”。刘铁牛没少抱怨,自己当年就是因为家里舍不得花钱下聘礼,才迟迟说不上媳妇,耽误至今。如今家里眼看断粮,爹娘却突然能拿出二百文钱,刘铁牛心里岂能没有怨气?这是变着法儿让爹娘“出血”呢。
“叔,钱给您!”刘铁牛把钱往赵砚手里塞。
“胡闹!”赵砚把脸一板,将钱推了回去,“你小子现在吃我的穿我的,哪用得着花钱?这一斤米,算叔送你的!这二百文钱,你自己好生收着!”
刘铁牛愣住了:“叔,我……我在您这儿有吃有喝,真用不上钱……”
“放屁!”赵砚笑骂道,“老子之前说过要给你说房媳妇,你当是哄你玩的?娶媳妇不要钱?将来生了娃,养孩子不要钱?现在不学着攒点家底,难道以后还指望老子养你一辈子?”
赵砚这话声音不小,既是说给刘铁牛听,也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他这是在明确表态,要把刘铁牛当自家子侄般栽培,连终身大事都放在心上。吴月英在一旁暗叹:赵叔这笼络人心的手段,真是炉火纯青。刘铁牛此刻怕是感激得恨不得掏心掏肺了。
果然,刘铁牛闻言,眼圈瞬间就红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哽咽:“叔!您的恩情,铁牛这辈子做牛做马都报答不完!”
“男儿膝下有黄金,起来!”赵砚伸手将他扶起,顺势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扫过一旁眼神复杂的严大力,朗声道,“看到我赏给大勇他们的米没有?只要你踏实肯干,忠心办事,他们有的,你刘铁牛将来也一样会有!”
他略一沉吟,提高声调宣布:“刘铁牛,念你近日勤勉恳恳,行事稳妥,自本月起,每月给你开工钱,十斤陈米!”
每月十斤陈米?!
刘铁牛彻底呆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严大力更是浑身一震,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和极度渴望的光芒。每月十斤!这……这待遇也太好了!
严大力心跳骤然加速,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刘铁牛都有……那……那我是不是也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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