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弘武、沈弘业等人脸色变幻,终究是没敢再出言反对。
他们固然看重与秦家的利益,但也绝非愚蠢之辈。
一个能在如此年纪达到后天后期巅峰、未来几乎注定先天的绝世天才,其份量有多重,他们心知肚明。
与其为了一个已经得罪、且前景未必有郭江枫光明的秦家,去得罪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年轻人,孰轻孰重,他们不得不重新掂量。
几个原本跳得最欢的年轻子弟,此刻更是噤若寒蝉,缩在人群后面,连看都不敢多看郭江枫一眼。
想起之前他们对郭江枫的嘲讽,此刻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心中更是后怕不已。
只有极少数与秦家利益捆绑极深,或者心思特别顽固的人,眼中还残留着不甘,但也只敢藏在心底,不敢表露分毫。
沈幼楚看着父母对郭江枫态度的巨大转变,看着族人们或敬畏或讨好的目光,心中五味杂陈。
一方面,她为郭江枫得到认可而感到高兴和骄傲;
另一方面,这现实而迅速的转变,也让她对家族中某些唯利是图的面孔感到一丝悲哀。
但无论如何,压在她心头最大的那块石头——与秦昊的婚约,眼看是要被彻底搬开了。
这让她长长地松了口气,看向郭江枫的眼神,充满了纯粹的感激和依赖。
当晚,沈园主厅内灯火辉煌,一场丰盛至极的家宴在此举行。
席间,沈弘文夫妇对郭江枫殷勤备至,不断敬酒布菜。
其他沈家人,无论内心真实想法如何,面上也都堆满了笑容,说着恭维的话。
郭江枫来者不拒,谈笑自若,既不过分谦虚,也不显得倨傲,分寸拿捏得极好,更让沈弘文高看一眼。
宴席一直持续到深夜才散。
沈幼楚陪着郭江枫,在仆从的引领下,穿过依旧灯火通明的回廊,向着客房区域走去。晚风微凉,吹散了宴席上的喧嚣和酒气。
走到一处岔路口时,引路的仆从却停下了脚步,脸上带着恭敬而略显尴尬的笑容,对沈幼楚道。
“三小姐,老爷和夫人吩咐了,将郭先生安排在‘听雪轩’。那里环境最好,也最清净。只是……听雪轩是独立的客院,只有一间主卧房……”仆从说着,悄悄看了沈幼楚一眼。
沈幼楚一愣:“只有一间?那……那再安排一间别的客房不就好了?”
仆从低下头:“老爷夫人说……说郭先生是贵客,必须住最好的听雪轩。还说……还说三小姐您今晚也住那里,方便……照顾郭先生。”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脸都有些红了。
“什么?!”沈幼楚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耳朵根都烧了起来,结结巴巴道,“这……这怎么行!我……我回我自己院子住!”
郭江枫也有些意外,但随即明白过来。
沈弘文夫妇这哪里是“安排不周”,分明是故意为之,甚至有些“撮合”的意思在里面。
看来,他们是认定了自己这个“未来女婿”,想要尽快把关系坐实啊。
这份“热情”,还真是……直接。
他看向羞得快要冒烟的沈幼楚,觉得有趣,便对仆从道:“无妨,听雪轩就听雪轩。幼楚若觉得不便,可以回去休息,我一个人住也没问题。”
“不……不是的!”那仆从连忙摆手,“老爷夫人特意吩咐了,一定要三小姐亲自送郭先生过去,并且……并且今晚就住下。还说……让三小姐好好‘招待’郭先生。”
“招待”两个字,他说得格外意味深长。
沈幼楚这下连脖子都红了,窘迫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父母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也太……太开放了吧!
虽然她心里对郭江枫……但这也太快了!而且他们现在还是“假扮”的啊!
她偷偷抬眼看向郭江枫,却见他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正看着自己,眼神温和,并无狎昵之意,这让她慌乱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走吧,幼楚。”郭江枫主动开口,化解了她的尴尬,“先去听雪轩看看。你若真觉得不自在,我让仆从再给你拿被褥,我睡外间榻上便是。”
听他这么说,沈幼楚心里一暖,同时也觉得让客人睡榻上实在失礼。
她咬了咬嘴唇,低声道:“先……先去看看再说吧。”
听雪轩果然如其名,是一处极为雅致清静的独立院落。
位于沈园一角,背靠一小片竹林,院中引有活水,点缀着几株腊梅,环境幽美。
主屋陈设古朴典雅,却又处处透着舒适与现代便利,燃着淡淡的安神香,温暖如春。
卧室确实只有一间,但极为宽敞。
一张宽大的仿古雕花拔步床占据中央,挂着轻纱帷幔,床边有精致的梳妆台、衣柜、桌椅等。
临窗的榻上倒是可以睡人,但显然不如床舒适。
仆从送来醒酒茶和热水后,便躬身退下,并贴心地带上了院门。
屋内只剩下郭江枫和沈幼楚两人。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和安静,只有香炉中袅袅升起的青烟和远处隐约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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