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炎墨淡淡一瞥他,他嘿嘿一笑,连忙把盒子给他放回去。
林雪眼睛里还映着,刚刚那块精致手表的样子,眼睛恨的通红。
他竟然真的谈了对象,连结婚报告都打了!还送了这么昂贵的礼物!
那她这么久以来的等待和期盼,算什么?一场笑话吗?
林雪猛的低着头,再说不出一句话,放在座位上的手,渐渐握紧,指尖深深的掐进掌心。
吉普车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军团大门外,嘎吱一声停下。
“到了,”夏炎墨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
林雪白着脸推开车门,踉跄了一下才站稳,她看向夏炎墨,眼里都是期盼,希望他能认出她。
但夏炎墨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下车,嘭地关上车门,对朱平东道:“等着,我去政委办公室问问结婚报告的事,马上回来。”
“好嘞,”朱平东靠在车座上,懒洋洋地应道。
看着夏炎墨挺拔的背影消失在办公楼门口,朱平东又回头看了一眼踉跄走远的林雪,才摇头晃脑地嘀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没过几分钟,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拉开,夏炎墨沉着脸大步走了出来,周身的气压比进去时低了好几度。
“怎么了这是?”朱平东见情况不对,赶紧坐直身体。
“回市里,”夏炎墨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语气硬邦邦的。
朱平东又连忙系好安全带:“出啥事了?报告没批?”
夏炎墨发动车子,掉头,吉普车再次蹿了出去,比来时开得更猛。
“报告被转交给我爸了,”夏炎墨握着方向盘,指节有些发白,“政委说我的报告,需要他亲自审批。”
朱平东愣了一下,随即大大的松了口气:“哎!我当多大回事呢,吓我一跳,你爸亲自把关,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你昨天才交的报告,哪有那么快批下来的,放心吧,只要弟妹身家清白,政审没问题,你爸不会故意卡着不让你结婚,他怕是比你还急呢,不然他大孙子怎么抱?”
闻言,夏炎墨紧绷的下颌线稍微缓和了一些,车速也渐渐慢了下来。
“嗯。”
他也是关心则乱了,他目光望向远处,眼神深邃,想到田玉兰,眉眼不自觉柔和了一下。
“她当然没有问题,她是最好的。”
这句话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听的旁边的朱东平嘴角一阵抽搐。
夏炎墨把朱平东送回家后,又马不停蹄的回了医馆,此时天色已经暗了。
医馆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灯。
田玉兰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药架最高一层的灰尘和空药瓶。
药瓶是瓷的偶尔相碰,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医馆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田玉兰回头,就见夏炎墨单手插兜,站在门口。
他今天没穿军装,换了白衬衫和西装裤,身姿依旧笔挺,但那股子迫人的气场似乎淡了些,添了几分随性。
这是心情挺好?
但他看向她的眼神异常幽深,像择人而噬的野兽,露在衬衫领子外的喉结还上下滚动几下。
见他只是盯着她,也不说话,她哼了一声,转回身继续擦药架子,也不想理他。
她对昨天的事情,还是有点生气的。
想到被他用被单裹住,像扛麻袋一样扛起来的糗样,她心里就憋着一股气。
最上面一层有点高,她怕碰掉了药瓶子,就转身想拉一把椅子踩一下。
谁知刚一转身,就结结实实撞进一个带着凉意的怀抱里。
她抬手抵住他坚实的胸膛,淡淡的酒气立刻盈满她的鼻腔。
田玉兰皱皱小巧的鼻子,原来喝了酒呀,怪不得感觉他的样子和平时不太一样呢。
他揽着她的后背,低头看她,她趴在他的胸膛上也抬头回望。
看惯了他平时一本正经,严肃的不得了的样子。
这会的他带着点肆意,带着点痞气,在被他比平时更加放肆,更加幽暗的眼瞳,紧盯着不放。
田玉兰不自觉咽了口唾沫,突然感觉有点压力,有点想躲。
“你放开我。”
她手臂用力,想把人推开,却被他抓住了推人的手,然后被迫拉高,放到他自己的脖颈上,让她揽着他的脖子。
揽着她腰身的手臂肌肉绷紧,轻松将她抱了起来,转而放在了旁边的药柜台面上。
“夏炎墨!”她惊呼出声,高度骤然变化,吓了他一跳,此刻,她几乎与他平视。
她的手还搭在他脖子上,能感受到他皮肤下温热的体温和有力的脉搏。
他俯身逼近她,一手撑在她身侧的柜子上,将她困住,另一只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带着酒气的温热唇瓣不由分说地压了下来,堵住了她所有未出口的抗议。
田玉兰......
昨天还和她说教的那个夏古董,你给我出来。
不是说就算是对象,也不可以进行亲密行为吗?
现在把她按在这里,对她动手,还动嘴的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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