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林嘴角微扬,眼中泛起一丝寒意:“恐怕他那所谓的深意,是冲我来的。”
“什么?冲着楚公子你?这怎么可能?”宋远桥心头一震,一时难以置信。
楚林与血手厉工素无恩怨,为何对方要如此针对他?
“诸位莫非忘了,厉工曾怂恿封寒前去挑战我舅舅天刀宋钦。
若封寒真往岭南,结局无非两种:不是封寒死于宋钦刀下,便是宋钦败于封寒之手,绝无第三种可能。但无论哪种结果,都能探出我舅舅的真正实力。”说到此处,楚林眼中已泛起凛冽寒光。
“无论他们图谋什么,只要危及岭南,我舅舅宋钦便是悬于他们头顶的泰山。
呵……竟敢打宋钦的主意,说到底,不过是畏惧他罢了。自当年击败霸刀岳山后,舅舅数十年未涉足江湖。
他们摸不清他的深浅,才想借封寒之手试探。有趣……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听出楚林话中深意,宋远桥等人神色顿变,惊疑地望向远处的厉工,又看向楚林。
“楚公子,以你之能,血手厉工绝非敌手。他既敢算计宋阀,何不立即出手除之,永绝后患?”云飞扬眉头紧锁。
“不急,”楚林轻笑摇头,目光扫向厉工时,眼底却藏着骇人杀机,“厉工也算一方林雄,再等等。似乎……还有人要出手。”
“还有人?”云飞扬话音未落,异变骤生——
轰!
一道磅礴剑意自长街尽头冲天而起。
剑意凌厉无匹,甫一出现,便将方圆数百米内的人群尽数震退。
青石地砖在剑意笼罩下,赫然裂开道道深痕。
剑意贯入云霄,仿佛要将苍天与流云一分为二,令人心胆俱寒。
紧接着,一位身着素色长袍、须发皆白的老者,手持青钢长剑,一步踏出,凌空而立,神情冷峻,俯视下方的厉工,开口说道:“血手厉工,九州大地强者如云,武林正邪之争,老夫向来无意过问。”
“但你方才所言,令老夫心中不快。今日,我风清扬倒要亲自领教,你这阴葵派圣子是否真如传闻中那般强横。”
“你,可敢应战?”
话音落下,一股磅礴气势轰然爆发,如狂风般席卷四野。
气浪翻涌,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白须随风飘动。
这一刻,华山派师叔祖风清扬,尽显天象大宗师之风范。
风清扬现身之际,小镇上数千武林人士纷纷眼神一亮,面露喜色。
“是风老前辈!没想到血手厉工竟惊动了他亲自出手。”
“啧啧,风老前辈可是华山师叔祖,当年亦是一代少年英侠。”
“这血手厉工太过狂妄,今日风老前辈出手,必叫他付出代价!”
“听闻风老前辈数十年前曾得陆地剑仙传承,不知是真是假?”
另一边,华山派众人立于长街,听着四周议论,脸上皆浮现自豪与得意。
看吧,这就是他们华山派师叔祖的威势。
甫一登场,便引得全场震动。
人群中,一名未满二十的年轻 ** 背负长剑,仰望空中身影,满眼崇敬:“师父,风师叔祖果然厉害,不愧是天象大宗师,仅凭气势就让我不敢拔剑。”
身旁一位二十岁上下的青年怀抱长剑,语气随意:“师弟,我们只是先天境界,面对风师叔祖不敢出剑也正常。倒不知那血手厉工,敢不敢与师叔祖一战。”
“承志、冲儿,休要多言,专心观战。”
望着自己的师侄与首席 ** ,岳不群这位华山掌门脸上写满了无可奈何。
无论是他的亲传 ** ,还是师兄穆人清门下的那位小徒弟,都是华山派中最让人头疼的存在。
若不是为了带他们外出历练、增长见闻,他实在不愿将二人带在身边。
“师父,您说风师叔祖此战胜算如何?”令狐冲忽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望向岳不群。
岳不群略作沉吟,轻轻摇头:“难说。风师叔虽已达天象大宗师巅峰,剑道造诣超凡,但封寒同样境界却败在厉工手下,此战胜负难料。”
“师父不必担心,风师叔祖必能取胜,他掌握着一门极为精妙的剑法。”令狐冲咧嘴一笑。
他曾亲眼目睹风清扬施展那套剑招,还得其传授数式。那般玄妙剑法,简直不似人间应有之物。
令狐冲坚信,只要风清扬使出这套剑法,厉工绝无胜算。
见徒弟满脸笃定,岳不群心中升起一丝疑虑。
他忽然心念微动,目光在天际的风清扬与令狐冲之间流转,一个猜测渐渐成形。
江湖传闻风清扬曾获陆地剑仙真传,虽始终未得证实。难道这传言竟是真的?
若能习得陆地剑仙的传承剑法,不仅修为必能精进,未来突破天象大宗师也非奢望。届时掌门之位必将稳如磐石。
须知华山派内觊觎掌门之位者不在少数,鲜于通等人无时无刻不在谋划重演昔日的“剑气之争”。
“或许该寻个时机探问究竟。”岳不群暗自思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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