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陈方一剑刺穿黑衣人的肩胛,却被对方临死前死死抱住手腕。
他猛地发力挣脱,腰间已挨了另一人一脚,踉跄着撞在岩壁上。
怀中的木盒硌得肋骨生疼,星辰晶的凉意透过盒壁传来,竟成了此刻唯一的清醒剂。
“三少爷!小心!”陈天眼的铁尺带着风声扫来,将偷袭陈方的黑衣人脑袋开了瓢。
他自己后背却露出空当,被一刀划开半尺长的口子,血瞬间浸透了粗布短打。
“老陈!”李清风急挥长剑逼退身前敌人,想去支援,却被三名黑衣弟子缠住。
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握剑的手背上青筋暴起,“这群杂碎,要耗死我们!”
柳音姿的“清风问月剑”早已失去了最初的灵动,剑穗被砍断,只剩光秃秃的剑柄。
她背靠陈方喘息,小腿上的伤口渗出血珠,在地上积成小小的血洼:“陈公子,我……我快撑不住了。”
“撑住!”陈方反手将她护在身后,长剑舞成圆盾,“援兵一定会来!”
话虽如此,他自己的手臂也开始发麻,方才为了护柳音姿,左肩又添了道深伤,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剑身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种师中拄着法杖半跪在地,白纱被血污染成褐色。
他的蓝光屏障越来越薄,被黑衣人的刀砍得“嗡嗡”作响:“樊展,你的人到底在哪?再不来,我们都要成肉泥了!”
樊展正被两名天河堂好手围攻,短匕在指尖转得越来越慢:“按理说是这个时辰……难道路上出了岔子?”
他突然瞥见魏千河在远处指挥,铁拐每点一下,就有一批新的黑衣人冲上来,“是魏千河!他带了预备队!”
魏千河见状狂笑,铁拐顿地发出沉闷的声响:“陈方,看到了吗?这就是跟天河堂作对的下场!识相的把星辰晶扔过来,老夫还能让你死得痛快点!”
陈方啐掉嘴角的血沫,刚要反驳,却见柳音姿突然晃了晃,竟是失血过多要栽倒。
他连忙伸手扶住,心中涌起一阵绝望——难道真要困死在这峡谷里?
就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不是零星的急促,而是成片的奔雷!紧接着是熟悉的呼喝:“龙渊阁在此!宵小之辈休得猖狂!”
“是大师兄!”樊展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精光,“是龙渊阁的援兵到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峡谷入口处烟尘滚滚,一队身着青衫的剑客纵马而来,为首的白面书生手持折扇,正是龙渊阁“杀”堂堂主沈青梧。
他折扇开合间,数枚铁骨扇钉射向黑衣人群,瞬间放倒一片:“樊师弟莫慌,我等来也!”
“青衫客!”魏千河脸色骤变,“沈青梧,你敢插手天河堂的事?”
沈青梧懒得理会,折扇指向陈方等人:“先救人!”
身后的龙渊阁弟子立刻分作两队,一队如利刃般劈开黑衣人的包围圈,一队护住两翼,剑光交织成网,将涌来的敌人纷纷逼退。
“陈公子,没事吧?”沈青梧策马来到陈方身边,折扇一挑,帮他挡开劈来的长刀。
陈方扶住柳音姿,哑声道:“多谢沈堂主!先救她,她失血太多!”
“交给我!”沈青梧身后的女弟子立刻上前,从药箱里取出金疮药和绷带,迅速为柳音姿包扎。
有了援兵注入,战局瞬间逆转。
陈方等人得以喘息,重新调整阵型。
种师中靠在岩壁上调息片刻,蓝光屏障重新亮起:“沈贤侄来得正好,魏千河交给老夫!”
“种师叔小心!”沈青梧折扇一挥,与樊展并肩作战,“这老东西的铁拐藏着七道机关!”
陈方深吸一口气,将玄铁盒塞给陈天眼:“二长老,护住星辰晶!”
他提剑冲向魏千河,“老东西,你的对手是我!”
魏千河见势不妙,铁拐突然喷出毒烟:“想留人?没那么容易!”
“雕虫小技!”种师中法杖一点,蓝光将毒烟吹散,“魏千河,二十年前你欠观星门的债,今天该还了!”
两人瞬间战在一处,铁拐与法杖碰撞,气劲激起漫天碎石。陈方趁机绕到魏千河侧面,长剑直刺其手腕——正是他操控铁拐机关的发力点。
“卑鄙!”魏千河被迫回拐自保,种师中抓住空档,法杖蓝光暴涨,正中他胸口。
魏千河惨叫着倒飞出去,撞在岩壁上,喷出一大口鲜血。
“长老!”黑衣人群顿时大乱,龙渊阁弟子趁机猛攻,很快便杀得他们溃不成军。
陈方步步紧逼,长剑抵在魏千河咽喉:“说!魏明远在哪?”
魏千河咳出几口血,突然露出狰狞的笑:“想知道?下辈子吧!”
他猛地从怀中掏出个黑色药瓶,就要撒出去。
“休想!”陈方剑锋一转,挑飞药瓶。
药瓶落地瞬间“砰”地炸开,黑色的粉末弥漫开来,竟是腐蚀性极强的蚀骨散,在地上蚀出一个个小坑。
“算你狠!”魏千河眼中闪过疯狂,突然抓住陈方的剑身,用力往自己心口按,“老夫就是死,也要拉你垫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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