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力带着兵丁堵住了城南的破庙。
庙门被撞开时,十几个“白龙会”的喽啰正围着一锅稀粥狼吞虎咽,见官兵涌入,手里的粗瓷碗“哐当”落地,纷纷抱头蹲在地上。
“杜飞彪呢?”江大力的长刀指着缩在供桌下的小喽啰,那小子吓得裤脚都湿了,结结巴巴道:“帮……帮主昨晚就跑了,说要去……去宿州投亲……”
“追!”江大力一声令下,两队兵丁立刻翻身上马,朝着宿州方向疾驰。
他自己则留在破庙,指挥士兵搜查,从神龛后翻出个木箱,里面装着“白龙会”剩下的账本,密密麻麻记着收保护费、走私盐引的勾当。
“都带走!”江大力踢了踢箱角,“把这些账本送去府衙,让徐大人看看,这‘白龙会’到底干了多少龌龊事!”
消息传到陈氏商会时,林如海正对着算盘核账,闻言立刻放下算珠:“谭兄弟,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江大人清剿‘白龙会’干净利落,咱们得帮他请功啊!”
谭峰刚从工地回来,铁甲上还沾着泥点:“怎么请?咱们是商户,直接去找徐大人怕是不合适。”
“找冷堂主他们啊!”林如海眼睛发亮,“‘飞鹰会’‘铁剑盟’在地方上有声望,再联合城里的盐商、布庄老板联名,徐大人必定重视。”
两人正说着,冷玉善和郑威就来了。
冷玉善手里拿着张名单:“林会长的主意我听说了,这是城里二十家商号的联名信,都愿意为江大人作证。”
郑威跟着点头:“‘铁剑盟’的弟兄们也说了,江大人护住了工地,就是护住了应天府的活路,该赏!”
赵刚最后赶到,怀里揣着个布包,打开竟是百姓们凑钱做的“万民伞”,伞面上绣着“保境安民”四个大字。“昨儿我让弟兄们在街头一说,百姓们都乐意签字,还有老太太非要把这伞送江大人呢!”
众人合计妥当,由林如海执笔写请功书,把江大力如何突袭据点、追回赃物、保护工地的事迹写得明明白白,末尾附上商号和百姓的签名,厚厚一叠,看着就沉甸甸的。
三日后,徐高的府邸外,林如海带着众人递上请功书。
门房刚要通报,就见徐高送一位官员出来,正是路过应天府的户部侍郎。
徐高见了众人手里的万民伞,愣了愣:“这是做什么?”
林如海赶忙上前:“徐大人,江都监清剿‘白龙会’,保应天府安宁,百姓们都感念他的功绩,特来为他请功!”
户部侍郎拿起请功书看了几行,笑着对徐高道:“徐大人麾下有如此能吏,真是应天府之福啊。这等为民除害的功绩,该上奏朝廷才是。”
徐高脸上露出笑意,接过请功书:“诸位放心,江大力的功劳,本府都看在眼里。今日就备文上奏,保举他!”
不出半月,朝廷的嘉奖令就到了应天府。
府衙前的广场上搭起台子,传旨太监宣读圣旨:“……江大力剿匪有功,擢升为都虞候,赏银五百两,绸缎二十匹……”
江大力穿着崭新的绯色官袍,跪在台上领旨,声音洪亮:“臣谢陛下隆恩!定当鞠躬尽瘁,守护应天府!”
台下的百姓们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有人扔出鲜花,落在江大力的官帽上。
陈方站在人群里,看着台上意气风发的江大力,对樊展道:“这下好了,有他在,咱们建塔更稳妥了。”
樊展点头:“刚才江大人还偷偷跟我说,要调一队弓箭手守塔基,再派十个老兵教护卫队练阵呢。”
正说着,江大力下台后径直朝他们走来,官袍都没来得及脱:“陈公子,多亏你们联名请功。这份情,我记下了!”
他从怀里掏出个令牌,“这是城防司的腰牌,以后工地要什么木料、铁器,直接去库房取,记账就行!”
陈方接过腰牌,沉甸甸的黄铜上刻着“应天府城防”五个字:“江大人太客气了。我们也是为了应天府好。”
“对了,”江大力压低声音,“杜飞彪抓到了,在宿州的窑子里被逮着的。审出个消息,夜雄在城外买了处庄园,怕是在憋坏水。”
陈方眼睛一亮:“有地址吗?”
江大力在他手心写了个地名,又道:“我派了人盯着,你们要是想动手,随时知会我一声,咱们里应外合!”
送走江大力,谭峰兴奋地挥拳:“这下真是如虎添翼!夜雄要是再敢来,咱们就把他瓮中捉鳖!”
陈方却没那么乐观:“夜雄吃了这么大亏,肯定会更疯狂。樊堂主,让‘风’堂的人盯紧那处庄园,别让他跑了。”
此时的“快讯会”秘密据点,夜雄正把茶杯往地上摔,碎片溅到手下脸上,没人敢吱声。“废物!都是废物!”
他指着跪在地上的暗探,“江大力升官了!陈方的传输塔都建到第三层了!你们告诉我,这半个月你们干了什么?”
暗探瑟瑟发抖:“舵主,我们试过在工地放蛇,被护卫队发现了;想往井里投药,又被巡逻兵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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