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千年被押下去。
陈方在商会的阁楼里,在沉思。
樊展从楼下上来,手里捏着张羊皮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红点:“陈公子,‘快讯会’在应天府的七个据点都摸清了。城西的赌坊是他们的银库,城南的绣庄藏着密信,最棘手的是北郊的火药库,据说有二十名好手看守。”
陈方接过地图,指尖在火药库的位置重重一点:“这里必须第一个拿下,若是让他们点燃火药,半个应天府都要遭殃。”
他转身看向窗外,冷玉善、郑威和赵刚正从街角走来,“诸位来得正好,咱们再把计划捋一遍。”
密室里,烛火映着四张坚毅的脸。
赵刚用炭笔在地上画了个圈:“北郊火药库周围是空地,只能硬闯。我带‘忠义堂’的弟兄从正面吸引火力,郑盟主从侧翼摸进去,如何?”
郑威摩挲着剑柄:“可行。只是那二十名看守都是西北来的老兵,据说个个能开硬弓,得带足盾牌。”
冷玉善从袖中掏出张纸条:“这是绣庄的布防图,后墙有个狗洞,我让‘飞鹰会’的弟兄从那儿钻进去,先控制掌柜,再搜密信。”
陈方最后看向江大力派来的亲兵:“江大人那边都安排好了?”
亲兵抱拳:“都虞候说了,三更天准时派兵围住七个据点,只等陈公子的信号箭。”
万事俱备,只待子时。陈方站在窗前,看着月光爬上传输塔的骨架,那里的工匠们已提前撤离,只留下二十名护卫看守。
“等今夜过后,就能让他们安心上工了。”他轻声道。
三更的梆子声刚响过,三支信号箭突然划破夜空,在云层上炸开三朵银花。
北郊火药库前,赵刚举着盾牌大喊:“弟兄们,跟我冲!”
三十名“忠义堂”的汉子顶着箭雨往前冲,盾牌被射得“叮叮当当”响。
郑威趁机带着“铁剑盟”的高手绕到侧面,翻墙而入时正撞见个巡夜的看守。
他手起剑落,对方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动作轻点,别惊动里面的火药。”
绣庄里,冷玉善的人刚从狗洞钻进去,就被一只大黄狗发现。
好在一名弟兄反应快,一把捂住狗嘴,才没闹出动静。
他们摸进内堂,正见掌柜在烧密信,冷玉善飞身上前,一脚将火盆踢翻:“这些信,留着给江大人过目吧!”
城西赌坊最是混乱。
江大力的兵丁刚踹开门,就见十几个赌徒吓得钻到桌底,“快讯会”的护卫则抽刀反抗。
陈方带着樊展从二楼跳下,软剑如臂使指,瞬间挑落三名护卫的兵器:“都别动!官府办案!”
厮杀声在七个据点同时响起,却又在半个时辰内陆续平息。
当第一缕晨光爬上城墙时,陈方站在火药库的院子里,看着士兵们将一桶桶火药搬上车,郑威正押着个独眼龙走来:“这是火药库的头目,招认夜雄藏了批锂石精在这儿。”
独眼龙跪在地上,抖着嗓子喊:“小人愿戴罪立功!我知道夜雄在江宁府的落脚点!”
陈方没理他,转身问亲兵:“其他据点都清干净了?”
“回陈公子,绣庄的密信搜出来了,赌坊的银子也都查封了,七个据点共抓获一百三十七人,没跑掉一个。”
此时冷玉善和赵刚也赶来了,冷玉善手里扬着个账本:“你看这是什么?‘快讯会’近三年的走私记录,连给西夏官员送礼都记着呢!”
赵刚则咧着嘴笑:“我那弟兄们还从赌坊地窖里搜出两箱金元宝,够建三层塔了!”
众人正说着,江大力骑马赶来,官袍上还沾着血:“陈公子,徐大人让我问问,这些俘虏和赃物怎么处理?”
“人交给府衙审问,赃物登记造册,一半充公,一半……”陈方看向远处的工地,“用来给工匠们发饷。”
消息传回工地时,工匠们正在吃早饭。
林如海站在高台上喊:“‘快讯会’被一网打尽了!陈公子说,给大伙每人发二两银子加餐!”
人群顿时爆发出欢呼,有人把手里的窝头扔向空中,有人拉着同伴跳起了家乡的舞蹈。
一个老木匠抹着眼泪笑:“总算能安心干活了!”
三日后,传输塔的奠基仪式正式举行。
徐高亲自前来,手里捧着块刻着“大宋通衢”的石碑,江大力率官兵列阵护卫,冷玉善、郑威和赵刚带着各自的弟兄站在两侧,工匠们则捧着工具,神情肃穆。
陈方接过徐高递来的奠基石,与众人一起将其埋入土中。
“这塔,不仅是座塔,”他对着众人朗声道,“是连通南北的桥,是护佑百姓的盾!从今日起,咱们一起把它建起来,让应天府的名字,随着信号传到大宋的每一寸土地!”
“好!”众人齐声呐喊,声浪震得檐角的风铃叮当作响。
开工的号子声随即响起,工匠们扛着木料往塔基走去,脚步比往日更稳健。
陈方看着这一幕,转头对樊展道:“派人去洛阳和汴京,让他们也加快进度。等三座塔都建成,咱们就能试试跨城通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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