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这……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伙计忍不住问道。

赵德顺看着那盒山参，心里隐约猜到了点什么。他摆摆手：“别问了，干活儿吧。”

下午沈清辞过来时，赵德顺立刻把这事儿禀报了她，连同那盒山参一起送上。

沈清辞看着那两支价值不菲的老山参，沉默了片刻。她拿起一支，在手里轻轻掂了掂。

她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只有他，有这种能力，也有这种……心思，会用这种看似不经意、却足够有效的方式，替她扫清这些魑魅魍魉。

她甚至能想象出，他或许只是对下属淡淡吩咐了一句“西城那个叫阿虎的，看着碍眼”，底下的人自然会用他们的手段，让那地头蛇明白，什么人能惹，什么人连碰都不能碰。

他没有出面，没有邀功，甚至可能根本没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但这恰到好处的“关照”，却像冬日里一道暖阳，悄无声息地照进了她心里，驱散了昨日那点被迫低头的不甘和隐忧。

她将山参放回盒子里，对赵德顺道：“收起来吧。既然人家送了，就留着，以后或许用得上。”

她的语气很平静，但赵德顺却敏锐地察觉到，东家今天的心情，似乎比昨日轻松了不少。

“是，东家。”赵德顺应道，心里对那位从未露面、却能量巨大的“靠山”，更是敬畏了几分。

沈清辞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寒风依旧凛冽，但她握着窗棂的手指，却感觉到了一丝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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