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阳光透过城堡高窗,驱散了夜晚的寒意。
她知道,今天将是决定许多人命运的一天。
月圆之夜迫在眉睫,巴克比克的刑场亦已备好。
而所有计划的核心那只藏匿了十二年的老鼠必须在她完全掌控之下。
她在礼堂门口“偶遇”了正准备去上变形课的哈利罗恩和赫敏。
罗恩看上去有些没精打采,正抱怨着斑斑昨晚又不知溜到哪里去了,今早才自己跑回来,脏得要命。
“说到斑斑,”汉娜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好奇,走到罗恩身边,目光落在他鼓囊囊的长袍口袋上。
“罗恩,我其实一直挺好奇的。你说它在你家待了十几年?普通老鼠可活不了这么久。”
“我们赫奇帕奇最近在做一个关于魔法宠物长寿现象的小调查,我能借它观察一天吗?就今天。”
她拿出一个提前准备好小巧却结构坚实的金属笼子,里面铺着柔软的干草,还放了一小块香气诱人的奶酪。
“我保证会好好照顾它,就放在我们公共休息室最安静的角落。作为感谢。”
她转向罗恩,露出一个带着些许恳求让人难以拒绝的笑容。
“我给你做一大盘你最喜欢的蛋黄酥,怎么样?双倍蛋黄。”
罗恩的注意力瞬间被“蛋黄酥”吸引,咽了口口水。
他看了看笼子,又摸了摸口袋里那只睡得正沉对即将到来的命运一无所知的老鼠,犹豫了一下。
毕竟只是借去观察一天,还有好吃的作为回报。
“呃好吧,”罗恩最终在美食和一点点对朋友请求的不好意思中妥协。
“但你得保证明天完好无损地还给我!”
“当然!我发誓!”
汉娜立刻保证,心中却暗道,明天还给你的,恐怕就不是一只老鼠了。
她小心翼翼地从罗恩手中接过那只睡得昏天暗地皮毛略显脏乱的老鼠,轻轻放入笼中,咔哒一声扣上了锁。
那锁头上被她提前施加了一个微弱不易察觉的禁锢魔法。
直到汉娜提着笼子走远,小矮星彼得似乎才在笼子的晃动和环境的改变中迷迷糊糊醒来。
它的小黑眼睛惊恐地转动着,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坚固的牢笼。
立刻疯狂地窜动起来,用牙齿啃咬栏杆,发出尖锐的“吱吱”声,肥胖的身体撞击着笼壁。
但一切挣扎都是徒劳。
汉娜提着笼子,步伐坚定地朝着八楼校长室走去。
笼子里传来的疯狂躁动,反而让她更加确信,这里面关着的,绝不仅仅是一只普通的老鼠。
来到石像鬼前,她甚至无需说出任何口令,石像鬼就默默地跳到一边,露出了旋转楼梯。
显然,邓布利多正在等她。
她走进校长室,福克斯发出一声清越的鸣叫,似乎也感知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邓布利多正站在窗前,望着下方逐渐热闹起来的庭院,听到脚步声。
他转过身,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汉娜手中的笼子上。
以及里面那只正在发疯般冲撞试图寻找逃生之路的老鼠。
他那双锐利的蓝眼睛在半月形眼镜后微微眯起,瞬间了然。
“看来,”邓布利多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沉重,“你为我们带来了一位至关重要的‘客人’汉娜。”
“是的,校长。”
汉娜将笼子放在邓布利多宽大的办公桌上,里面的斑斑因为接触到这强大的魔力场而变得更加惊恐。
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小眼睛却贼溜溜地转动着,寻找着任何可能的空隙。
“我认为,是时候让他恢复本来面目了。而且,斯内普教授也应该在场。”
她补充道,语气不容置疑。
斯内普的见证至关重要,不仅因为他是当年的知情者之一,更因为他的仇恨与偏执,需要被引导向真正的目标。
邓布利多深深地看了汉娜一眼,没有反对。
他挥动魔杖,一只银色的守护神一只凤凰翩然飞出窗户,去传达他的召唤。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但每一秒都仿佛被拉长。
笼子里的斑斑似乎预感到了末日将至,不再徒劳冲撞,而是蜷缩成一团,发出细微绝望的呜咽。
汉娜紧紧盯着它,以防它狗急跳墙。
办公室的门被无声地推开,西弗勒斯·斯内普如同裹挟着地窖所有的阴冷走了进来。
他黑袍翻滚,脸上是惯常的冷漠与不耐。
“你找我,邓布利多?”
他的声音如同冰面摩擦,但当他的目光扫过办公桌上那个格格不入的老鼠笼子。
以及里面那只肥胖瑟瑟发抖的生物时,他的话语戛然而止。
他那张蜡黄的脸上,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深不见底的黑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极度的困惑。
随即,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深潭,翻涌起震惊难以置信,以及一种被压抑了十二年骤然被点燃滔天的怒火!
他想起了邓布利多曾隐晦提及的预言关于一个伪装成老鼠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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