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我这么做的。”

白洛凡笑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低沉道。

“她？”

万俟绝羲脑中一片疑团，不知道白洛凡到底想要说什么。

“她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听她的？龙九霄和她又是什么关系？凌儿的死是不是和她有关？”

他双手紧捏白洛凡的双肩，急切的问道。

白洛凡抬手拍了拍他的胸口，“羲，你冷静点，接下来我要说的话有些匪夷所思，但都是真的。”

见万俟绝羲捏他的手松了些力道，盯着他的凤眸，“她到底是什么人，这个问题你最好亲自问她。

我为什么听她的，是因为当初我也以为这样做是对的，可是现在我发现这样做对你来说并不好。

她和龙少主的关系，也许同我和她的关系差不多吧！

舒星凌的死的确与她有关，若是舒星凌不死，你应该也见不到她。”

万俟绝羲闻言只觉心脏似乎漏跳了一拍，连呼吸也忘记了，“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洛凡眸光定了定，一脸严肃认真道：“你从前见到的舒星凌其实早就死了，一直以来和你相处的是现在的凝心居士。她从前不过是借用了舒星凌的身体，而现在她做回了她自己。”

“凡，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万俟绝羲的脑袋空白了一瞬，狭长的凤眸中波光闪动，什么叫舒星凌早就死了，和他相处的人又怎么会是凝心居士。

不，他在骗他，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凝心居士。

他们都在骗他！

白洛凡推开他的手，淡然一笑，“原来她是对的，你的婚宴继续吧，我去带百里映雪离开。”

在他离开之后，隐匿在暗处的无影现身到万俟绝羲面前，深邃的眼眸中有些悸动。

“王爷，属下明白了无大师的意思。他说现在的凝心居士就是从前的星凌小姐。”

无影看着他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哽咽了一下，又道：“其实，两年多以前星凌小姐遇到过一次意外，就是舒将军北上抵抗北冥大军的时候。

那时我们在城外八里亭遭到了神秘黑衣人的袭击，将军夫人带着听风楼的人来救我们之前星凌小姐其实已经没了呼吸，没了心跳。

我和阿夜被带回听风楼受罚，也不知后来星凌小姐为何活了过来。

但活过来的她和从前有些不同，忽然不让我们下跪，不让我们自称属下、奴婢，还让我们同桌用膳。

别人只觉得她是长大了有些变化理所当然，但我做为她的影子，有时候真的觉得她根本就是变了一个人。

刚刚听了了无大师的话，属下便想明白了，那时活过来的已经不是原本的星凌小姐了，而是现在的凝心居士。

难怪星凌小姐突然会了很多她从前不会的事，但她从前擅长的琴却不会弹了，想来应是这位凝心居士不会弹琴。

星凌小姐去虚来岛之前交待属下要守护好您，说的话仿佛遗言一般，好像她永远不会回来似的。”

他一脸认真的说完，心中忽然有些慰藉，原来他所敬重之人并没有死，只是变了容貌，换了身份，难怪第一次见到她时，就忍不住会站到她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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