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造完成,场务过来叫演员去片场,准备拍摄。
恰好今天下大雪,王荒将剧情调整了一下,先拍叶清缈和叶澜的雪中对峙。
在剧中,皇后被惠妃害死,惠妃死时穿的正是白衣,从此嫡长公主最厌白衣,爱华衣。
叶青缈乃惠妃之女,惠妃死后养在太后膝下,太后礼佛,不住皇宫住太行山。
叶青缈自惠妃死后就被关在房中,直至离宫、回宫都不知叶阑喜恶,便穿着白衣参加宫宴。
仇人之女,又穿着白衣疑是故人来,叶阑飞扬跋扈惯了,当场发怒。
“别太刻意镜头。”王荒对金悦道,“这场戏虽是叶澜主场,但你的表情、情绪也要跟上。”
“好。”金悦对着镜头比了个OK。
不远处,余小钱暗自点头,不管演得怎么样,两人的扮相完全符合角色。
镜头中,白雪飘絮,叶澜表情淡漠,将手中鱼食哗啦倾倒入湖中,百来只丧失野性的金鲤瞬间飞扑争食。
“中秋宫宴?除是阖家团圆的日子,也寓意着百姓丰衣足食、幸福安康。你穿着如此素雅,可是对父皇不满?”叶澜讥讽一笑,意有所指,“或是想与父皇告状,皇祖母亏待你了。”
“不关皇祖母的事。”
叶青缈停住脚步,咬着唇看向叶澜,抬手想去抓她衣摆,却遭叶澜怒目相视:“滚开!”
“姐姐,我听说母妃的事情了,对不起,你能原谅她吗?”
按照剧本,此时叶青缈应该是心怀愧疚,眼含泪光,想求得叶澜原谅。
可镜头里,金悦的眉毛是皱的,眼睛是无神的,嘴是笑的,五官是扭曲的。
“你怎么敢……”叶澜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嘴里念着台词,但近距离对着这张脸。
“扑哧——”她实在没忍着。
从业多年,她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独特的表演。
随着姜琬笑出声,在场所有工作人员也没忍住爆发出笑声。
只有余小钱没笑出声,拿着手机,发出了一条信息。
一遍,两遍,怎么调都一模一样,王荒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金悦竟然半点演技都没有,她是怎么考上北影?
化妆间中。
面对王荒的质问,金悦双手叉腰,理直气壮,“怎么上的北影?本小姐只是内在草包,外貌还是美美哒,完全符合他们的招生标准啊。”
这货对自己有完全清晰的认识。
王荒痛苦捂脸,如果不是顾及金悦金主的身份,她绝对会被臭骂一顿,然后直接换角。
余小钱的视线在门口的保镖上一扫而过,他敲门进来,神色平淡,“王导,让我们单独聊一聊。”
王荒看了两人一眼,颓唐抓了一把头发,从化妆间离开了。
金悦看着余小钱,表情警惕后退,“我告诉你,我可是这部剧的金主妈妈,你可别乱来。”
余小钱锁上房门,深呼出一口气,一点也不惯着她,“不累吗?”
金悦一脸茫然,“什么?”
“一直装傻白甜的大小姐不累吗?”
金悦瞳孔猛地一缩,素来镇定自若的她,这会对上余小钱含笑的眼睛,连呼吸都停滞了几分。
化妆间内时间仿佛静止,气氛陷入了凝滞。
金悦冷着脸,“余小钱,你又发什么癫!”
余小钱不急不缓往椅子那一坐,“都被发现了,再装下去就无趣了吧。”
金悦的神情有些不自然,眼眸阴沉,“如果你工作的时间也发癫,身为投资人,我会评估你是否有能力担任制片人,所以正常一点,不然我会考虑追回投资。”
“呀,被抓到死穴了呢。”余小钱轻敲桌面,微眯着眸,目光却无比犀利,“你不想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看破你的伪装吗?”
金悦指尖不着痕迹地攥紧,“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此时的金悦就像被拆穿了所有表面,却又倔强反驳一切。
余小钱第一次见到金悦时,就有一种感觉——金悦在演戏。
她是位天生的演员。
金悦看似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豪门二世祖,实际上她阴郁聪明,眼中偶然闪过的戾气,让余小钱都提高了警惕。
她就像平静无波的湖水,偶然泛起的涟漪,只看上一眼就会心惊,水底的暗流翻涌,幽深不见底,让人胆战心惊。
金悦不是普通的豪门千金,如果只看她那幼态纯洁的少女脸,绝对会被她骗到死。
她介绍原身进《小草莓》,原身听说过她许多传说。
金悦,出生于帝都一流豪门的金家,父母恩爱,家庭优渥,宛如梦中童话一般。
直到七岁,母亲突然抑郁爆发,服用安眠药自杀。
在母亲死后的第二个月,爸爸的情人住进金家,睡上她母亲的床。
然后金家的大小姐,变成了金家的三小姐,她有了两个Alpha哥哥,一个Omega弟弟。
他们说,金悦脾气暴躁,品学兼劣,在家横行霸道欺负兄妹,在学校霸凌同学,仗着家里点小钱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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