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魏峥也没再说什么。
只是远在漠北的镇北王府旧宅遗址出现了一个人。
他背上背着一把剑,一身江湖儿女的打扮,他在庭院中站了许久,微微抬头。
漠北不比江南的四季如春。
漠北的天气几乎一年四季都是霜寒交加,这雪也是一年四季都有下,微微抬头,冬日里难得的暖阳打在脸上,柔柔的,一如地上的雪,软软的,却没有多少温度。
过了很久,他又轻车熟路的到了祠堂。
这座王府已经荒废了好多年了,又加上漠北的天气阴晴不定,风霜雨雪,王府没有人修缮,所以显得格外的破败。
祠堂的大门也已经坏掉了,一半倒在地上,一半半敞开着斜在门框上。
他一步步的走进去,里面一共是三百五十八个牌位,此时此刻大部分都歪歪斜斜的倒在台上。
他没着急去扶,而是先就着那香炉旁边的香烛拿出火折子点了三根,大概是因为这香烛年份太久,回了潮,点了好几次都没点燃,他不厌其烦的一遍遍点香,折腾了有一会儿,才终于将香点燃,拜了三拜,将香插在香炉里。
中间的牌位没倒,上面写着镇北王沈越之灵位。
他就站在那儿,一瞬不瞬的盯着那牌位看,也不说话,就那样目不转睛的盯着。
良久,他才将目光移开,上前,将东倒西歪的其他牌位都扶正,从中间往两边看,一边是镇北王的弟弟沈剑的灵位,还有一个没有名字的牌位。
他上前,将那块儿没有名字的牌位拿起来,咬破自己的手指,在上面写下一行字:镇北王世子沈恒之墓。
之后,他转身离开了祠堂,一言不发,就好像从未来过一样。
新修的镇北王府已经快要完工了,但是却没有主人要准备入住。
大门外,他回头,看了一眼匾额上“镇北王府”这几个大字,目光复杂。
在江南的日子,挺好的,原本如果没有人来催的话,魏峥都没打算回京城的。
但是这人吧,就是这样的,你不想什么,偏来什么。
魏岩坐不住了,朝中文武百官也坐不住了,一个个的都盯着江南徐州,就想看看这位什么时候出来,好第一时间将自己手上的折子颠颠儿的送上去。
偏生各个都在外面望眼欲穿,却没有一个人敢直接派人进去请的。
不是没有人去请过,只是年初三的那天,朝廷里出了点儿事儿,有人举报户部左侍郎庄大人贪,污,腐,败,这事儿说大也不大,但是偏偏这个户部左侍郎从前是魏峥那边儿的人。
所以这事儿虽然不大,但是牵扯的太多,不知道魏峥的态度前,谁也不敢贸贸然行动。
于是最后商量决定,让从前魏峥一派的一个官员去徐州请魏峥。
结果人都还没见上一面,就被魏峥用一把剑刺穿了心窝子。
就这样,剩下的人一个都不敢上前去,只敢远远的呆在外围翘首以盼。
后来,是北上的路被大雪堵住了,魏岩拿不定主意,派人来找魏峥,这些人才终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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