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言小声道：“是的，那人长得很不错，谈吐也好。在奶奶你出去的时候，他还特意来看了我。”

“这样的吗？他过来看你做什么，该不会是不满小凤天天来看你吧？”

余言回道：“应该只是纯粹的关心。我和那个女人是没有结果的，我什么也不记得，她心里也有了别人，往后你们就不要再说一些会让她有压力的话了。”

“哎……我们孙怎么这么苦，好不容易回来了，竟然又不能和小凤在一起。”

余言扯了扯嘴角，说道：“这大概就是没有缘分吧。你们见到了那个男人，也当不知道他和她的事吧。等她愿意和你们说了，你们就只管祝福她，我也会祝福她的，只要他们待那孩子好好的。”

“至琛是我们老余家的孩子，总不能跟着他们一起吧。小凤很早以前就说过了，至琛是我们家的孩子，以后要记在我们家的谱上。”

余言根本不在意这个事。

他无所谓道：“那都是虚名。关键是那孩子和他妈亲，往后肯定也是住在他们家的。我们又不费心养他，怎么好让他以后来我们家。”

“这怎么行！”孙英子思想保守，觉得至琛是他们家的孩子，连美凤结婚了，那孩子自然是要跟着他们余家的。

“我这样子，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更何况带个孩子。更何况，我和那孩子也不是很亲，不能将他和他妈给拆散了。奶奶，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就尊重我的这个请求吧，我就这一个请求了……”

“这……”

余湛连忙扶着孙英子坐下，说道：“余言说得也没错，至琛那么小，跟着他就是受苦。反正不管怎样他都是我们余家的孩子。如果你担心余言，那就等他回家了给他介绍对象去，让他再给你生一个。”

“什么叫给我生。我是怕余言现在这样想，等以后老了会后悔，万一他老了没人照顾可怎么办。”

“不会的，我们家人这么多，怎么会没人照顾余言呢。你就安心吧，吃饭吃饭，别想这是了……”

余湛给孙英子分了饭，自己则坐在另一侧喂余言吃。余言如今动还有些困难，需要人贴身伺候着。

他那腿，医生说没个大半年都不会好。就算恢复得好，也会留下后遗症，他这腿往后只怕也是得跛着，不会彻底恢复成常人那样。

……

余言在医院又住了近一个月，才被准许出院。

出院那天，温庭晏和余晓来接的余言。余家人都回老家了，他们要为余言简单办了两桌酒，一来为余言接风洗尘，二来告知村里余言活着回来了。

往后，余言就不是他们家不能言说的禁忌了。

那天，连美凤和至琛并没有一同去余家。大约她也知道余家要办酒，生怕自己带孩子去了会招惹麻烦。

连美凤和余言没可能的事，众人都心知肚明，现在唯一缺的就是主动戳破那层模糊窗户纸的人了。

余家两位老人近一年基本都在家休息，便承担了照顾余言的活。有他们在，余言的日子过得不算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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