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国公府的金字招牌和雷霆手段下,闪索的招聘计划以惊人的速度和效率铺开。第二日,闪索与萨卡便以“徐国公府新近成立的海外商行——‘明远行’特聘镖师及管事”的名义,带着四千五百名精锐战士(部分换上更便于行动的常服,但军容依旧严整),开始在南京城及周边繁华市镇公开设点,大张旗鼓地招募人手。
招募告示贴遍了城门、码头、茶楼、集市。内容简洁明了,却极具诱惑力:
明远行急聘
因拓展海外庞大新埠,急需各类人才:
一、身强力壮、吃苦耐劳之青年男女,年龄16-40岁,无不良嗜好。
二、身怀技艺者优先:
- 农桑:精通水稻、桑麻、果蔬、药材种植,善水利、育种、治虫。
- 工匠:木匠、铁匠、石匠、泥瓦匠、漆匠、织工、染匠、绣娘、陶匠、篾匠等一切手艺人。
- 其他:医者(懂草药、针灸)、兽医、厨子、账房、识文断字者、懂驯养牲畜者。
待遇:
- 一经录用,当场发放安家费白银壹佰两!
- 海外新埠分配良田宅院,薪资优厚,生活安稳。
- 携家带口者,酌情安排。
报名处:南京城内各城门‘明远行’招募点,及江宁、镇江、扬州等指定联络处。
注:需自愿签订契约,远赴海外,为期十年,期满去留自由,另有厚赠。
——徐国公府 明远行 具
“安家费白银壹佰两!” 这个数字如同平地惊雷,瞬间炸响了整个江南!对于普通农户、手工业者乃至破落小吏而言,一百两银子足以购置二三十亩上等水田,或开一间像样的铺子,是许多人一辈子都攒不下的巨款!
而海外“分配良田宅院”、“薪资优厚”、“生活安稳”的承诺,更是对挣扎在沉重赋税、地主盘剥或战乱流离边缘的人们,产生了致命的吸引力。
招募点前立刻排起了蜿蜒的长龙。人们扶老携幼,带着忐忑、期盼和一丝怀疑,前来咨询、报名。萨卡率领的战士们负责维持秩序,进行初步的体格检查和简单的问询(有无明显疾病、残疾、恶习)。
徐国公府派来的几名老练账房和管家,则负责登记造册、初步面试(尤其是针对声称有技艺者,会当场要求展示或详细询问),并——最关键的——当场点验、发放那一百两白花花的安家银!
为了避免现银搬运的麻烦和风险,也为了支撑如此庞大的现金支出,闪索在抵达南京后不久,便通过徐国公府的渠道,开始秘密处理他带来的部分黄金。他让萨卡负责,将整整一吨金砖,分批、隐蔽地运送到南京几家实力最雄厚、信誉相对较好的大商行和徽商银号。
这些商行的掌柜和东家,起初见到如此数量、纯度惊人的金砖时,无不骇然变色,几乎以为遇到了江洋大盗销赃或是朝廷查抄的赃物。
但当徐国公府的管家亲自陪同,并隐约透露出这是“海外巨贾”与“国公爷”的合作生意时,疑虑便转化为了巨大的贪婪和谨慎的配合。
在徐国公的斡旋和施压下,几家大商行和徽商联合起来,以略低于市价但相对公道的比例(约1两黄金兑换10-11两白银,考虑明代中后期金银比价波动),吃下了这批巨额黄金。
最终,一吨黄金兑换成了超过一千万两白银的巨额资金!这笔钱被分别存入几家商行的特殊账户,由徐国公府和明月城共同监管,并开具了可以在江南诸多商号、钱庄通兑的银票和见票即付的汇票,极大方便了资金调度。
如此规模的黄金兑换和资金流动,自然不可能完全瞒过官府。应天府、乃至南直隶的某些官员很快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纷纷派出爪牙或亲自暗示,想要分一杯羹,甚至试图以“来历不明巨额资金”、“可能涉及走私或非法”等名义插手。
然而,当这些试探遇到“徐国公府”这块铁板时,大多悻悻而退。徐弘基虽无实权,但其世袭罔替的国公身份、在南京盘根错节的关系网、以及可能直达天听(虽然此时天启帝未必在意)的影响力,使得一般官员绝不敢轻易捋其虎须。
再加上闪索这边做事“懂规矩”,通过徐国公府向几个关键衙门和官员送上了“恰到好处”的“茶水钱”和“辛苦费”,一场潜在的风波便被悄然化解于无形。金钱与权力的结合,在此刻展现了其无与伦比的“效率”。
有了充足的资金保障和官面绿灯,招聘工作进展神速。人们亲眼看到真金白银的发放,疑虑尽去,报名者更加踊跃。徐国公府的爪牙们也充分发挥了地头蛇的作用,他们不仅在各处维持秩序、震慑宵小,更主动深入市井乡村、手工业聚集区,甚至一些流民聚集地,有针对性地宣传、游说、乃至半强制地“推荐”一些符合条件、或有特殊技艺但生活困顿的人前来应聘。
不到五天时间,招募人数便突破了五千人!而且质量颇高:其中不仅有大量身强力壮的青壮年男女(许多是破产农民、城市贫民或失去土地的佃户),更有超过一千五百名各类手工业者!包括经验丰富的老农、木匠、铁匠、织工、染匠、泥瓦匠、陶匠、酿酒师、厨师、郎中(包括懂得接生和草药的妇人),甚至还有几名落魄的读书人(童生或老秀才)和账房先生愿意远渡重洋去谋生。这些人连同他们部分自愿跟随的家属,总数已接近5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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