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他前半生所有冒险所得加起来还要多得多!贪婪的火焰在他眼中熊熊燃烧,指引着闪索舰队扑向一个又一个“肥羊”。
从苏格兰北部一路向南,沿着人烟稀少的西海岸,他们如同梳子般扫荡。不仅袭击贵族,遇到沿海的、为皇家海军供应优质橡木的大型种植园,也一把火烧个精光;发现小型的私人造船作坊或木材堆积场,同样不留情面。他们用行动践行着闪索“削弱英国扩张潜力”的战略。
当舰队绕过威尔士半岛,进入爱尔兰海,开始在威尔士崎岖的西部海岸寻找目标时,他们的收获达到了一个高潮。
在一座背靠悬崖、面朝大海、被认为是固若金汤的古老城堡——格温内斯伯爵的领地——他们遭遇了稍强的抵抗,城堡卫队和部分征召农民利用地形进行了顽强防守。
但李进指挥的燧发枪兵发挥了关键作用,精准的火力压制了墙头的弓箭手。最终,城堡被攻破。
而在这里的军械库中,闪索有了意外发现:整整一百门保养良好、铸造精良的英国制二十四磅海军重炮!显然是这位与海军关系密切的伯爵为自家城堡或投资海运而储备的!同时,伯爵的金库也被打开,里面的金银珠宝和古玩字画,粗略估算价值超过千万银币和800万银币!
负责搬运和清点的雷登,看着那堆积如山的财富,手都在发抖。按照两成分红,这一票,他就能独得超过两百万银币!巨大的财富让他彻底疯狂,也让他对闪索死心塌地——只要跟着这位城主,就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连续的高强度袭击和劫掠,让舰队满载到几乎影响航行的程度,人员也极度疲惫,伤病员增多。闪索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英国本土的震惊和反击很快就会到来。
“寻找一处绝对隐蔽的海湾或荒岛,我们需要休整!”闪索下令。
在雷登的指引下,舰队最终躲进了威尔士西北角一处人迹罕至、礁石密布的隐秘小海湾。这里曾是走私者的天堂。
舰队在此停泊了三天。利用缴获的部分工具和材料,水手和士兵们对船只进行了紧急修补,重点是修复受损的船体和桅杆,补充淡水和食物(大量来自劫掠)。那缴获的一百门重炮成了难题,它们太重,无法全部装上已经超载的战舰。
“把我们船上那些打光了炮弹的空炮,全部拆下来,沉海!”闪索果断下令,“换上英国人的新炮!一门不留,绝不能便宜了他们!”
于是,产自于西班牙的精良火炮,被水手们含着泪、咬着牙,一尊尊推入了冰冷的海水。取而代之的,是缴获的、同样优质的英国重炮。虽然型号制式略有不同,但威力丝毫不减。
休整完毕,舰队焕然一新(至少火力如此),载着惊人的财富和疲惫但士气高昂的将士,准备踏上归途。但闪索并未下令直接返航。
他再次召见了因财富而容光焕发的雷登。
“雷登,英国本土遭此重创,短期内必会疯狂搜捕报复。北海城航线可能不会太平。”闪索沉吟道,“我记得你提过,欧洲大陆现在战火纷飞,各国对战略物资和……雇佣兵,需求很大?”
雷登立刻明白了闪索的意图:“城主英明!普鲁士、瑞典、法国……各方都在不惜重金招募有经验的士兵,购买粮食、布匹、火器!尤其是普鲁士的选帝侯,正在大力扩军,对抗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和天主教联军!”
“好。”闪索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带我们去普鲁士。我们手上有钱,有精良的火炮(虽然不多),或许……还能做一些‘生意’,或者看看有没有其他‘机会’。”
于是,在一个血色黄昏,五艘悬挂着不知名旗帜(已换下海盗旗)、吃水极深、伤痕累累却炮口森然的盖伦战舰,缓缓驶出了威尔士的隐秘海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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