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跟麒麟上神前后脚出的天宫。

看着麒麟上神飞去的方向，心底还暗暗地高兴。自以为计谋成了。那只小狐狸很快就能离开魔尊了。上次她把希望寄于那个蜈蚣，没想到竟是个没用的东西，里里外外白忙活了一场。

这次绝对不会了。

窃喜的心情还没持续多久，刚到万魔窟，她就听说今早来了个人，带着魔尊和小殿下一起去妖灵境了。贺燕整个人都懵了。

这件事只有天尊、天母、她知道，麒麟上神也是今早才知晓的，魔尊不可能知道的！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到底是哪里？她脑子都快炸了。

完了完了，计划落败了。这是她脑子涌进来的第一个想法。接着就是，魔尊会识破我的，他一定会识破我的。不！不会的。没人知道这是我的主意。贺燕，你要淡定。

天尊、天母不会害我的。

她确定当时没人听见她的话。

也许，也许只是妖风太警惕了，上次东海就有人扰乱了妖灵境。这次他知道狐族肯定惨了，所以把魔尊请去了妖灵境。一定是这样的！

没关系，计划失败就失败了，但你还没有失败，贺燕。

她在心底不停地给自己鼓气。

直到她稳定下了情绪，整个人才松懈下来，缓缓地走进主洞内，等候魔尊。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一等就等了差不多半日。她以为是最后的厮杀太惨烈了，却不知那位魔尊正在妖灵境的丛林里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

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时，也没有丝毫的狼狈与疲惫。那个她想要害死的女人依然巧笑盼兮地站在他身侧，无论是哪个他，他身边的人都从来没变过。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一定会被魔尊斥责办事不利。

可当他的声音真的在头顶上盘旋时，质问她是不是来的晚了点。她的身心俱是一僵，准备好的草稿突然就卡在了嗓子眼里，最后只说出来一句，“属下办事不利。”

“既然不利，以后也不必替本魔尊办事了。”

让她离开他，这不可能。他怎么那么狠心！一次办砸就不肯用她了？他的宽容真的只能给那个女人吗？可是她明明只会捣乱啊！如果不是她闹了蟠桃园，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他不埋怨她，却在这里指责自己办砸了事。

贺燕直接跪了下去，“请魔尊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你走吧。念着你曾经帮过本魔尊，我不想找人把你请出去。”

“魔尊。贺燕只是办迟了这一件事。”

“办迟？”魔尊声音淡漠而疏离，“上神只是来迟了吗？还是故意踩着点来的？”

“贺燕清早就过来了，一直在这里等着魔尊。”

“你好像没听清本魔尊说的话。”

贺燕只是避重就轻地说自己没有迟，可魔尊怀疑的是她的动机。

“从瑶池底下遇见魔尊开始，贺燕就绝没有背叛之心。如果魔尊不信贺燕，贺燕甘愿以死证清白。”贺燕跪在地上，言辞恳切又带着丝丝缕缕的哀求，“魔尊，您还记得瑶池之下，您跟贺燕的约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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